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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起因总结起来无非就是利益纠葛,在永泰城中是城主府一家独大,但这并不是说永泰城没有其他势力存在了。
永泰城虽然只是一个边陲小城,但它背靠妖兽山脉,存在的时间绝不比任何一个大城短,而这悠久的历史中,城主府自然不可能长盛不衰,在城主府衰弱时,另外又有三个世家趁机崛起了。
城主府、吴家、孔家和丁家,永泰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陷入了一种四方制衡的局面,直到聂文远突破武师境,以绝对的实力打败其他三家上一任家主,一时间压得其余三家抬不起头,掌控了永泰城的一切。
又因为担忧逼急了三大世家,让三大世家联合起来,最终跟城主府弄得个两败俱伤,这才没直接对三大世家赶尽杀绝。
传言三大世家内还都存在一个几十年前的老家伙,因为资质原因无法突破武师境,就闭了死关,至今了无音讯,也不知道到底是成功了,还是突破失败陨落了。
虽然聂文远忌惮三大世家联手的鱼死网破,没有对三大世家下手,但终究城主府大势已成,已经彻底掌控了永泰城。
形势比人强,三大世家从此低调了很多,也损失了不少利益,这种局面持续了十五年,就在一个月前。
三大世家的吴家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一位武侯境界的强者坐镇,吴家家主直接要求城主将爱女嫁给他的大儿子为妾,并且还要将整个城主府的财产作为嫁妆。
这根本就是用另外一种兵不血刃的方式在灭掉城主府,还顺带羞辱一把城主。
常年身处高位,并且爱女如命的城主被平时一个在自己面前跟孙子似的人羞辱,直接怒极,一巴掌就呼了过去,不过还没等城主一巴掌打中吴家家主,就被那位被请来的武侯境强者随意一招打退。
虽然城主并没有受伤,但两者之间已经高下立判,城主也只是武师境界四层的武者,距离武侯境还有一段很大的距离,自然不可能是人家一合之敌。
吴家家主最后直接对城主宣布了一个期限,三个月后,若是到时城主还没决定好,那时候就是城主府彻底覆灭之日。
从头到尾,那位武侯境界的强者都没有说话,只是随手将攻击吴家家主的城主击退而已,好似根本不屑于对城主出手一样。
独古月听完城主的讲述,脸上是懵逼的,这套路怎么如此清奇,她在小说中没见过啊!
为什么会有一种城主府是反派,压制人家十几年,然后被人家崛起打脸的感觉?
而偏偏恰巧自己却是现在被打脸方的阵营,这不符合穿越定律啊,自己不应该是主角吗?
“管他呢。”独古月下定了决心,不管谁是反派,反正自己在这受了城主府两年恩惠,更是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就算城主一方真是反派,自己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再说,那吴家家主看她做的事,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也不是什么好鸟,就算这个世界有位面之子,也肯定跟他家扯不上一丁点儿关系。
绕来绕去,最终还是绕不过要面对一位武侯强者这个难题,看自己这细胳膊细腿的,肯定打不过人家,若是被逮住,还有可能贞洁不保。
独古月陷入了艰难的抉择之中,一方面是良心的拷问,一方面是有可能被活活恶心死。
独古月在内心艰难地挣扎了一瞬,最后深深呼出了一口气,若是自己背信弃义地独自逃离,今后自己绝对会终生受到内心的谴责,那还谈什么武道巅峰。
若是拼搏之后,还是失败了,大不了在被擒之前自我了断便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一世就要活得潇洒自在。
人生岂能尽如意,但求无愧于心尔。
独古月将生死置之度外,明了自己的本心所在,那双原本长得妩媚动人的凤眸陡然迸发出了一抹耀眼的光芒,神采奕奕。
独古月对视上聂文远的双眼,确认似地询问道:“城主大人,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对吧?”
这一刻的独古月将自己放在了与聂文远同等的地位,叫城主大人也只不过是一句尊称。
就在刚才,独古月明见本心,便已经有把握冲击武师境界了,若是有一本功法辅助吸收元气,或者来两瓶凝气散,那今天一晚上就能突破到武师境,与城主站在同一个境界了。
察觉到独古月语气中的那种平等意思,聂文远不由得皱了皱眉,不由得对把自己爱女托付给她照顾一事有了点后悔。
独古月这听到城主府陷入危难后,突然的语气转变,让城主认为自己眼瞎看错了人,没想到自己这才遇到麻烦,她就开始变脸了,这样的人,自己把女儿交给她,就算死了,又如何瞑目,但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城主聂文远的心思,独古月并没有察觉到,看到他点头,便继续自言自语地说道:“时间虽然紧迫,但拼一把,并不是不能弥补差距。”
“城主大人,虽然名义上我实在城主府任职,但这两年你们待我如家人,我不可能带霓裳离开,就这么看着你们随城主府一起被覆灭,还剩两个月的时间,我要进妖兽山脉赌一把,是生是死,就看我能不能在两个月内变得更强。”
城主听到独古月这一句话,心情更差了,他认为进入妖兽山脉,这是独古月不愿意照顾自己女儿,想要提前逃跑而找得借口。
不要说,在城主有了独古月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印象后,独古月说的任何话,做的任何事,他都能往贪生怕死、背信弃义这方面去想。
不得不说,任何一个掌权者,内心想法都不可能少,也不可能避免猜忌身边人这个毛病,权位越高,猜忌心便越重,从华夏五千年王朝更迭就可以看出,基本上没一任帝王,猜忌心都非常重,不然也不会有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句话了。
独古月现在还在一门心思计划着进入妖兽山脉后,如何做到最快变强,才能有能力在两个月后保护城主一家无恙,却没有看到城主看待她时,眼中闪烁着的那抹冰冷寒芒。
城主身居高位多年,除了对待自己的家人温柔和煦外,对待任何人外人都拥有一颗冷酷的心,绝对不可能容许有人背叛自己,也绝对不能容忍自己手下的人出现白眼狼。
若不是独古月与自己女儿关系亲密,怕自己女儿看到自己杀了独古月伤心,估计聂文远现在都直接动手了。
独古月理论知识再丰富,但始终是没有出去亲身经历闯荡过,对别人显露出的杀机还太迟钝,此时也只是感觉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很快就被自己当成错觉给无视了。
“城主大人,明日一早我就动身前往妖兽山脉,现在先去跟霓裳说一声,你们也不要愁眉苦脸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等明日一早,我们先把霓裳乔装打扮秘密送出城,选几个绝对能信得过的人一路保护她,若是两个月后,实在躲不过这一劫,霓裳也能活下去。”独古月出主意安慰道。
说完,独古月就找聂霓裳去了,一路上还在发愁,到底要如何劝聂霓裳乔装打扮低调出城,总不可能明说吧,不然按照她那种任性却孝顺的性格,肯定不可能舍下父母,独自离去。
独古月对城主一家一片赤子之心,几乎每条路都考虑到了,但她却并不知道城主已经因为她说话用的语气而对她起了杀心。
直到来到聂霓裳闺房,独古月依旧没有什么好借口,只能指望明天城主和城主夫人了。
想起自己接下来身上肩抗的责任,独古月知道,可能接下来两个月都再也不能完全放心地休息了,在妖兽山脉中,可能一不留神,就会成为一些妖兽的口中食,于是对聂霓裳招呼了一声,就跟聂霓裳一起休息了。
两年的时间看似很短,但却改变了独古月很多,不仅仅是外表的变化,连心都在潜移默化中再改变着,最初跟聂霓裳一起睡的时候,还会有些小兴奋,只能催眠自己她只是个孩子,才能不去在意,
但现在与如同一位少女一般的聂霓裳同床而眠,却已经再无心情波动了,说不清到底是把她当成了家人所致,还是自己现在也身为女性,没了作案工具的原因。
一夜悄然而逝,独古月的生物钟在凌晨四点时准时苏醒了,或许是独古月精神力已经达到了最低标准的原因,在半年以前,独古月就已经能随意掌控是否进入精神世界了。
像往常每日一样,独古月依旧跳上房顶,面朝东方,开始默默运转卜天算术中自带的吸收紫气的法门,等待着太阳的升起。
半个时辰后,独古月缓缓收功,从房顶跳下,大早上的,就出了城主府,在城内的一间买衣服的店铺中买了两身普通的贴身练功服,然后又去精神炼师分会照例购买了一瓶凝气散。
像凝气散这种丹药,在独古月第一次买的时候,当天晚上精神世界中就出现了完美炼制教学,只不过当时她还太弱小,想着要低调,不能展现出任何能影响到城主府整体实力的价值,不然到走的时候,保不准再出什么变故,所以就一直没去学,依旧用着每月的例钱去购买精神炼师分会出手的劣质丹药修炼。
现在独古月还是很庆幸自己当时做法的,若自己当时表现出了精神炼师的价值,只要聂文远是一个合格的掌权者,就不可能会放自己离开,不管是利益,还是情分,哪怕是胁迫,只要能得到一位精神炼师,那就都能利用。
两年的时间,独古月已经对这个世界了解很多了,最起码比慕容玉儿十四年了解的还要多,精神炼师在大陆上超然的地位,稀有的价值,那都不是吹的,人族中最起码有七成的人能成为武者,那最多也只有百分之五的人能成为精神炼师,可见比例之少。
独古月拎着两套练功服回城主府的路上不由得想道:“以后不管怎样,一定要想办法弄个储物戒指,什么东西都要自己用手拿着,那也太不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