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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阿蓝皱起眉头,大尾难得严肃道:“阿蓝你有耐性一点,我知道你急着想要了解,但还是需要把基础的东西确实搞懂,这个很重要,你要是想继续用那个戒指,要清楚所有的细节,那个东西是有副作用的,还是不要随随便便的一知半解。”
浩明看黄竹蓝似乎冷静了下来,推了推鼻梁上的圆框眼镜,继续道:“Ok,回到之前讲的,脑的运算非常复杂非常多,我们一般人在生活中,需要接触的资讯跟运算的讯息庞大的你难以想像,包含空气的温度,周围的人事物变化,甚至只是一个简单的跟路人擦肩而过,中间需要做的决定就是以千为单位在跑。”
“你说的认知强化就是指这件事?”阿蓝问道。
“对!有点像对危险的判断好了,有时候你会说,有的人特别有危机意识,他对周遭事物特别敏感,能更快速的感应到危险,其实这很有可能包含对于周身事物探知,比如说细微的味道、温度、声音、动作、表情,等等。”
大尾帮忙解释道:“直白一点就是感应杀气。”
阿蓝眉毛稍抬,似乎有点抓到那种探知动作的感觉,浩明续道:“世界上其实没有杀气这种东西,那只是──唉唷!”
浩明看了一眼拍自己脑袋的大尾,揉着后脑杓,回道:“就……就是杀气,对。”接着滔滔道:“像阿蓝你在格斗技的上技能,其实是因为你在探知对手的动作特别有天分,你下意识会判读对方的肌肉、表情、眼神、肢体动作,那枚戒指在发动的时候就是会强化这点,让你脑部完全集中在判读对手跟周遭环境上,这个在神经学上称为‘前进模型’,也就是人在未完成动作前,脑袋就会预知动作的结果,而不需要进一步的环境判断。”
阿蓝努力吸收这段知识,思考了半晌道:“那感觉时间暂停就是这个原因?”
“你真的感觉到时间暂停喔!?”大尾差点喷茶的喊道。
阿蓝点了点头,详细的解释了自己早先经历的感觉,说的眼前两人一脸为之向往,特别是大尾,一副猥琐的表情,似乎在想着不是很正经的应用方法。
浩明试图解释道:“我大胆猜测,是因为你判读动作的时间缩短了好几倍,让你脑内能够非常快速的知道对方动作,也就是原本你可能要花十秒才知道我的手要伸去拿杯子,可是变成一秒就知道这件事,所以时间跟动作之间的流动,在眼中变得非常缓慢。”
“那强制反射跟解除肌肉限制是怎么回事?”
浩明喝了口茶,续道:“我们所谓的反射动作,其实就是反射神经驱动的,也就是说,下达指令这件事情没有经过大脑,而是从脑干或脊髓内的中枢神经直接下达,可以大大降低动作产生需要的时间。”
“所以说,戒指发动的时候,我探知对手行为以后,想要动作就会透过反射神经触发,才会感觉变得非常快?”
“没错!”浩明赞道:“吸收得很快,最后的解除肌肉限制的原理很简单,因为我们的大脑很聪明,会自动限制手脚可以出力的极限,要是濒临关节跟韧带的底线,大脑会控制你让你不能超出用力的范围,一旦解除这个限制,你就可以用全力来行动,进一步让动作更快。”
阿蓝稍微理清脑袋,问道:“认知强化是为了让判断变快,强制反射跟解除肌肉限制是为了让行动变快,就是这个戒指的能力?”
浩明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尾接着道:“所以不能让你随便乱用,要不然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了,脑部在高度集中的状态下太久会受损,身体做出太多极端动作,你的肌肉、韧带、甚至骨头关节都会有伤害。”
阿蓝点头道:“你们刚刚说的‘发动条件’就是指这件事情?”
浩明道:“是的,发动条件很简单,第一、你探知到危险;第二、你想要保护人,自己当然也算。因为这是心理的认知,所以骗不了自己,如果你‘知道’没有危险,是不会发动的,也就是为什么刚刚要用假刀骗你。”
阿蓝微一沉吟,心想着浩明心思还真是细腻,确实这两种状况同时发生,往往都是危急的时候,他想着自己以前遇过的险境,要是有这个戒指在或许结果会非常不同。
“搞不好当初就不用杀了那个意大利双胞胎……”他心想着。
“会让枪法更准吗?”阿蓝问道。
浩明摇头道:“不知道,这要你有机会试试看,你是全世界第一个用过这个东西的人。”
阿蓝想起之前两人向往的表情,笑道:“为什么你们自己不用用看?还要我试验?”
大尾语气失落的回道:“我们没有办法用,晓静有跟你说过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产生灵力吗?”
阿蓝点头道:“她还有顺便羞辱我,说我们凡人的灵力量只有她的百万分之一。”
“她其实说的没错。”大尾续道:“但就算是我们,其实大脑灵活的区块不同,像我就是艺术导向,可以编写出扣人心弦的流行乐。你就是运动区域强,所以这个戒指只对像你这种人有用,而且你已经是天生就能产生灵力中,算比较厉害。”
浩明补充道:“再来是你天生运动的反射跟肌肉强度,体能都比我们好。就算我们真的用能这个戒指,身体作出动作可能都会脱臼或用完一次大概就要在床上躺个十天,我推测你基因中对于红细胞生成素受体有特殊的变异,造成血红蛋白浓度高,更能提高大脑与肌肉的氧气含量──”
阿蓝早就已经在忽略浩明那串没有正常人听得懂的解释,看着自己手指上的金戒指,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打断仍在滔滔不绝的科学家道:“如果我一天中遇到好几次需要用它,它都会有作用吗?”
浩明拍了自己大腿一下,喊道:“对!都忘了,戒指因为是比照驱魔戒的方法制作,所以他会吸收你每天产出的灵力,以你的状况,自然储存大概一个礼拜的灵力可以用两次。”
“这个充电效率有点慢……”阿蓝皱眉道。
“如果需要,你随时都可以找我、苏芸姊或学姊帮你补充灵力,只是用你自己的效果最好,也比较不会伤害你的脑部。”
大尾此时插话道:“好啦,秘密武器,阿蓝你自己多研究,我们今天晚上有更重要的任务。”
阿蓝挑眉道:“什么?”
大尾严肃道:“浩明人生第一次的告白大作战,简称‘今晚喇舌’。
浩明立刻脸红了起来,嗫嚅道:“大尾哥,哪有这么夸张。”
大尾促狭道:“阿蓝,今天晚上浩明要去人生第一次的约会,我们要帮他搞定。”
阿蓝看着浩明不好意思的样子,笑了出来:“是要搞定什么?今天晚上上一垒喔?”
“没有啦!!!”浩明慌张道:“我只是感谢她帮我作了一些研究相关的东西,请她吃个饭而已。”
大尾嘲笑道:“拜托,你喜欢她多久了?第一个任务就是先换餐厅,吃什么胡须张,一点情调都没有。”
阿蓝爆笑了出来道:“浩明你真的打算人生第一次约会在胡须张喔?”
浩明几乎想找个地洞躲起来,答道:“我平常都在那边吃,到底有什么不好?”
“你看你看!就是这样才永远泡不到妞。”
阿蓝忍不住想起以前高中大学那种饥渴的白痴样,问道:“浩明,老实讲,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我们这边都是男人,就不用扭扭捏捏的。”
浩明整个人像被戳破气的皮球,肩膀垂了下来,黯淡的点头道:“是我国中到现在的邻居,但她不会看上我的,不用想太多。”
“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要试试看,只有一堆假设的实验是不会知道结果的。”
大尾插话道:“安啦,昕襄不是这么肤浅的女孩子好不好,又不是每个人都会跟帅哥老外跑。”他用手肘顶了顶阿蓝笑道:“是吧是吧。”
阿蓝推了大尾道:“不好笑,我现在还是很难过好不好。”
大尾立刻表情转严肃道:“那需要我唱一首疗伤情歌给你听吗?我这张专辑有一首很适合你。”
浩明把主题拉了回来问道:“我现在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那今天晚上我要跟昕襄约哪里?”
大尾耸了耸肩:“阿蓝,你是地头,我是高雄人。”
阿蓝看着浩明眼神中的真诚,笑了笑道:“我知道一个很棒的地方,我帮你打电话订。”
大尾一副凑热闹的样子,奸笑道:“‘今晚喇舌’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