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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磐悄悄松了口气,只是看少司命的样子,似乎是有意要忽略掉他刚才的请求。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有声音响起,隐隐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名字。
【啧,看来确实不到时候,还有两天时间可以做些打算,或许可以和她也来一场交易……】
林磐瘫软在少司命手边的那根藤蔓缓缓游动了起来,在她平静的目光下从她左手边经过,绕着到她身后,又从右手边伸出,藤蔓末端在桌上的砚台里蘸了蘸,然后在她竹简上还未写完的“子嗣”下面点出了一块硬币大小的墨迹,再然后他将藤蔓全部收回袖子,在少司命疑惑的目光中转身离去,道:
“我出去看看。”
林磐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呢?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想留个模板而已。
上了甲板望见远处的人群,林磐的心顿时一沉,暗道不妙。
在大船正中的粗大桅杆旁,夏启元和范辰骏被众多身戴铁甲的秦兵围在中间,李静瑶和芙萝拉正在甲板的另一端戒备着往中间行走,大概是准备与夏老和范辰骏汇合,身周同样围了一圈秦兵。
还好双方都克制着没有动手,仍然存在着交涉的可能。
林磐向后瞥了一眼身后的楼梯口出现的一缕紫发,然后快步朝着秦兵的包围圈走去。
秦兵们留意到林磐的出现,并没有动手,而是主动让开了道路,只是从隐隐指向他的长矛可以看出秦兵们现在对他的态度并不友好。
与夏启元和范辰骏汇合后,两个秦兵迅速移动脚步堵住了缺口,身后的人填补上来,
林磐看着双方剑拔弩张的情势,转头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夏启元神情严肃,沉默着摇了摇头,范辰骏耸了耸肩道:“我也想知道。”
林磐望了眼甲板后方,李静瑶和芙萝拉两人被流沙的人拦下来了。
【究竟哪里出问题了?】他暗自思索。
要说有,那两天前在对战军阵的时候脱下面具那个行为姑且算是一点,在阴阳家林磐自称那是他的脸,前后的说法无疑是矛盾的,
只是当时的战斗对他而言是全新的体验,没办法估算将要持续的时间,如果超过十分钟的话面具就会坏死。
而且这也是他考虑到这个时代落后的传讯方式才这么做的,这时候还是停留在驿站快马传讯的阶段,虽然公输家制作出了能够让人在天空滑行的机关,但是真正使用起来也有不小的限制,并不适合长距离飞行,短距离传讯还好说,从西州城到阴阳家,这一来一回怕是四天都不止,更可况他们现在是在沙漠。
再退一步讲,一个人带着面具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就算林磐的“面具”有些特殊,那也根本用不着特意大费周章地传讯吧?
还有其它方面的注意事项和应对方法,他和队友们也详细讨论过,难道是有人无意间出了什么纰漏?
远远站着的公输仇见人都到甲板上了,奸笑一声,喊道:“林先生,你们搭上我们的大船,前往楼兰的目的,似乎并不单纯啊?”
【真出问题了。】林磐故作紧张道:“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吧?还需要我们再次证明自己的身份吗?”
公输仇冷笑一声:“事实上我现在怀疑你们所有人的身份都是假的。”
“那我这阴阳家的令牌总做不得假吧?”
“也可能是偷的呢~”一旁的赤练娇声道。
“那你们有什么可以联系上月神的手段?她可以证明……”感觉上他们已经落实了他们的破绽,但林磐还是不死心地继续试探。
这时候大司命跨步走来,开口打断了林磐:“这还要感谢你们送来的楼兰人,他们所有的记忆,包括隐藏在头脑最深处的那部分,我都已经把它们挖出来了。”
林磐:“……”
报告,有人作弊!
场上的气氛瞬间凝固。
“嘿嘿,放弃吧,你们已经逃不出我的……”
“撤!”在林磐喊那个字的同时,一道橙黄色的凝实剑光从卫庄站立的地方飞射而来,与此同时,林磐的身型悬浮而起,五根藤蔓齐齐探出,
这一刻,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动了,一团浓郁的雾气自范辰骏身周展开,夏启元的手上出现两面盾牌,赤练的软剑如毒蛇般探出,大司命的手上的红光在雾气中闪现,绿色的叶藤在场上穿行,影密卫掷出的铁链予纵予横,
甲板的后方,白凤身影分成数道,隐蝠张开翅膀,芙萝拉的剑网笼罩一片区域,李静瑶的身周寒气缭绕……
范辰骏娴熟的雾隐术在这种情况下无疑是一记奇招,即使是在大漠上,充沛的水系查克拉也成功自空气中凝结出了足够笼罩一方战场的白雾,
一次性容纳了那么多人,白雾的隔音效果变弱了许多,其中时有沉闷的金铁交击之声传出。
几秒后,一道巨大的阴影挥动着血红色的双翼自笼罩大船中段的雾气中升起,上面站着两道人影,还有一只背包,背包中伸出的三根藤蔓缠绕在发着淡淡微光的血翼飞龙的身体上,
几根锁链在接近血翼飞龙拓印体周围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扭转,落在了空出,隐隐约约能看到一道衣诀飘飞的黑影离他们越来越近,然后在一声金属碰撞声后被夏启元的一颗钢球给砸了下去。
血翼飞龙无视了底下飞射上来的杂乱无章的箭矢,任由赤练附着内气的链蛇软剑划过躯体,在低空飞掠而过,
它的身上不时出现破洞和碎屑纷飞的划痕,只是在血色的翅膀上扬到一定角度的瞬间便恢复如初了,躯体上缠绕着的三根藤蔓粉光流转……
林磐的原力视野也在维系着,待到垂下的两条藤蔓末端都粘附上目标后,血翼飞龙离开了甲板的范围,往高空飞去,他将芙萝拉和李静瑶甩到血翼飞龙背上后,又重新给自己拓印了一副躯体。
而因为范辰骏的远离,雾隐术没有查克拉的维持,迅速消散了,人声在一瞬间明晰了起来,如同猛然之间在地铁站里拔掉了耳塞一般,
由于先前浓雾笼罩看不真切,直到这时候船上的人才看清他们攻击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不少没见过世面的士卒像土狗一样长大了嘴巴……
“他们逃跑了!”有几个士兵喊了几声,随后密密麻麻的箭矢朝着明确的目标飞去,而绝大部分皆因射手的力气不够而在血翼飞龙的身下划过,
站稳身子的卫庄眉头深皱,一把夺过了身旁一个秦兵的大弓,又从他背后抽出一根箭矢,弯弓搭箭,整根箭矢上都亮起了微茫,在弓弦达到极限的“嘎吱”声中松开手指,箭矢离弦破空而去,径直射穿了血翼飞龙的脑袋!
只是在下一刻,卫庄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看到那头巨兽依旧在扇动翅膀……
林磐看着不断射来的箭矢,一根藤蔓卷成一个大大的圈,缓缓划过身后,一块块门板大小的镜子相继出现在藤蔓圈划过的地方,他用原力调整着身后几面镜子的角度,然后用阳光闪瞎了弓手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