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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箭站起身掸掸身上的灰尘,笑盈盈地将面具撕去:“六弟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是假的?”
“官兵到处搜查你,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不过我没想到会是你,直到你和谨打斗。”
“这我就不明白了,和谨打你发现我身份还有点可信度,因为每次我都败在他这招上,但是官兵一进门你就知道,你吹吧!”东方忧民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演了这么久得戏渴死我了。”
东方济民笑着拍拍他的肩,给他解惑道:“一枝箭轻功了得,武功也不凡,他每次偷都是经过精心准备的,想伤他或抓他除非谨出马,不然就凭那几个小喽喽……”话没再说下去,意思却很明显了。
东方忧民一拍脑袋:“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不是你没想到,是你想考验考验我的洞察能力!”
我楞在那,半天没回过神,敢情我被人耍了半天,我火大的一脚架在长凳上,一手朝东方忧民拍桌子。
“五哥你啥意思啊,耍我逗乐呢!”
东方忧民身子靠在桌子上,痞笑道:“弟妹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只是如六弟说的那样测测你们的反应能力和应变能力,想帮你们提高一下生存能力。”
“有这么提高的,把刀架在人脖子上?当我三岁孝好骗呢,告你这事你不给我个合理解释我跟你没完。”
东方忧民怜悯地看向自己的弟弟:“六弟,我咋发现你这媳妇很粗鲁呢,平时没少受委屈吧,来哥抱抱,咱不和她玩了。”说完还真张开了双臂。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少来,前阵子你还夸我豪爽呢,这回会挑拨离间啦,跟你说,没用!快说为什么假扮一枝箭吓我!”
东方忧民护着被我拍过的地方,哀嚎:“六弟你媳妇要杀我你管不管?”
东方济民早习惯了东方忧民的无病呻吟,现在全当没听见没看见。
“没天理啊,弟弟胳膊肘往媳妇拐,不顾老哥死活啦!”
我捂住耳朵,东方忧民杀猪般的嚎叫太难听了。我跟他很熟吗,总共也只见过两面而已,用得着这么耍宝吗?
“你别嚷嚷啦,我不问了行么?”没办法,吵得人实在不得安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这干了多么血腥暴力的事呢。
闻言东方忧民咻地坐直身子,冲着我直笑。
这兄弟几个都有病吧,个个都和我过不去。我捋捋额前的刘海,瞪着面前两兄弟,若不是衣服不同,我几乎都分不清谁是谁了。
东方忧民用手在我眼前挥来挥去:“六弟,你完啦,我发现你媳妇眼睛不会动,不会晚上睡觉也这么瞪着你吧!”
东方济民看了一眼我,摇摇头:“下回我会注意的!”
“姓东方的!”我忍无可忍了。
“你指他还是我?”东方忧民指指东方济民又指指自己“指他你跟他说,指我你也跟他说!”
“五哥,您的手流血了,您都不疼吗?您不疼弟妹都替您心疼了。”我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东方忧民吞吞口水,假笑着边往后退,边晃动着流血的胳膊:“我这都是假的,根本没伤!就不劳弟妹挂心了!”
“五哥这话说的,都是一家人,做弟妹的哪有不担心的。”现在晓得害怕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
见我逼近,东方忧民挪到他弟弟身边,抱着他的手臂:“弟,你哥承认自己错了,他还想多活几年,你就让弟妹放了他吧!”
东方济民死劲拔出自己的手臂,这没练武的人哪斗得过练武的人,拔了半天也没拔出来。
“你先放开!”
“不,你先让弟妹恢复正常!”
“五哥你这样说我可是很伤心的,人家还特意给你准备了四哥留下的药呢!”说着我故作伤心。
“四哥?”
“四哥?”
“四王爷?”
这三人可真默契!
“没错是四哥!”
“不可能啊,四王爷走时只给了我们两颗药丸,全给咱六爷吃了!”赫连谨很不合时宜的出口。
“但我这确实有一颗没吃的药丸啊!我发誓绝对是四爷给的!”说着我信誓旦旦的比起右食指和中指。
“还是你自己留着吧,他的东西没事我可不敢吃!”东方忧民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奇怪,我哪错了吗?
“把那颗药丸给我!”东方济民伸手道。
“为什么,你又没受伤?”叫我给我就给,你以为你很有面子吗。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我笑,恢复到王府里那个不可一世的王爷了啊!给就给,最好你吃下去。我从背包里拿出药丸,放进东方济民掌心。
东方济民把玩着手中的药丸,放在鼻下嗅了嗅。
“我强烈建议你吃了!”
东方济民瞥了我一眼,将药丸收进了怀里。
我深刻的做了一下检讨,以后做事一定要绷紧,千万不能再露出奸相,不然还得砸。
“你不吃还我啊,我留着还有用呢!”占着茅坑不拉屎,浪费我资源。
东方济民把脸转向他哥,无视我:“五哥这次出来,皇上知道吗?”
“他什么时候关心过我呀,恐怕我死在外面他都不知道!”东方忧民哀怨道。
“我会告诉他的!”东方济民深表同情道。
好毒啊,兄弟的作用就是给兄弟伤口撒盐。
“赫连!”我朝被无视了很久的赫连谨招招手。
“萧爷!”赫连谨向前跨一步。
我歪着头,无奈的看着赫连谨:“赫连你就别一个萧爷萧爷的叫了,这谁不知道我女办男装啊!”
赫连谨闷笑着:“是王妃!”
“哼!想笑就笑吧,笑完请你家两位爷出去,我这庙小,装不下他们两个庞然大物。”
“是!啊?”赫连谨嘴巴张得可装下一头牛。
“啊什么啊9不快点!”我故意板着脸道。
“是……”赫连心中叫苦连天,都是大爷,他哪个也不敢得罪啊!
赫连转个身,东方济民、东方忧民两双眼睛齐齐射向他。他一哆嗦,赶紧赔笑。
早就知道靠他没用,我霍地站起来,嬉笑着手一扬:“两位爷,我身体不适想休息了,你们是不是也早点回房休息啊!”
东方忧民贼笑:“身体不舒服啊,那是该好好休息!谨我们识趣点,闪!”
“是!”赫连巴不得快走,久了恐怕自己会遭殃!
东方济民也跟着起身,东方忧民一把把他按坐在座位上:“六弟就不用走了!”
“为什么他不用走?”我话不经大脑自己跑出口了。
东方忧民朝我挤挤眼暧昧的说:“因为你说让我和谨两位爷走并没让六弟走啊!”
“我什么时候说了!”
“刚刚啊!”
“我那说的是你和他!”我指着东方济民大声道。
“哦,原来你是让我和六弟走,要谨留下啊!”东方忧民煞有介事的了悟到。
要被气死了:“你少血口喷人,我的意思是你们全走!”
“那你应该说三位爷啊,难道你没把谨当人,谨你好可怜,你被无视了!”东方忧民说完还同情的抱了抱谨以是安慰。
赫连谨悲催的看着东方忧民,他就知道自己会成为他们的枪把子。
“行啦,都别吵了,五哥、谨我们出去让静儿休息!”
静儿?我咀嚼着这两个字,恐怕今后都要顶着这个名字活着,这真是一个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