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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不见他们吗?”六条很惊奇很纳闷的看着我问道。
能看到什么才奇怪吧,你这么理所当然的问我我也感到很诧异啊!
“那喵就说给你听了啊,首先判断那个老太太是无害的,应该是还情鬼。”
“还情鬼?”熟悉的名词。
“要么是无意中救下一鬼,要么是生前觉得亏欠某人,那人死后就变成鬼跟在他身边。”
“你懂得可真多呢……”
“恩恩,所以说‘猫咪的智慧是相通的。’”我看到六条的尾巴猛的动了一下。
“喵接着给你说喔,那只鹦鹉是虎皮鹦鹉喔!”
是驴皮鹦鹉都没有关系!我看不见!
“那个本科毕业的呢……是对生活绝望在这个屋子里上吊自杀的。只不过工作太辛苦就自杀啊,哎呀,现在的年轻人没有正经工作还活的好好地啃老族可是比比皆呢。”
这已经脱离鬼怪话题而变成社会问题了吧!
“但是这个鬼可是极具危害性的吊死鬼,这吊死鬼在这个屋子里四年多了,像喵这样的猫妖很容易引起它暴走,喵还是赶快离开吧!”
“那就快找两件正常的衣服出去吃饭,咱两人吃一碗炒饭你不介意吧。”虽然我承认神仙鬼怪的存在,但是我并不相信性情一向温和的安吉会招惹这些东西。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觅食。
“喵看不起你喔!现在你的妹子正在被鬼缠身你竟然还要出去吃饭?”
“你说什么?”听到六条的语气有些不对劲,我有些害怕了。
“就是她被吊死鬼缠身已经很久了,而且因为喵是猫妖‘离’的缘故,它会想要和喵融合在一起,不过喵体内已经有了小妹妹所以它进不来。所以现在这个吊死鬼会因此爆发,强烈的附身欲望会让他寻找虚弱的载体,你的妹子会有生命危险的!”
“啊?……这么说,你刚才说的是真的?”我感到有些诧异,我刚才一直以为六条在开玩笑。
“喵像是那种会开玩笑的猫?”
实在太像了!
“那怎样才能让她复原过来?呃,我是说驱鬼。”
“喵怎么知道。”六条爽快的回答。
“因为喵可是专门让鬼寄宿在身上的妖怪。喵要是知道怎么驱赶鬼早就把体内的小妹妹弄走了,小妹妹也很想回去呢。人类的生活方式太费力了,还是猫咪好啊……”六条伸了伸懒腰,又想伸出脚去蹭自己的耳朵,发现这个动作在站立的时候很难完成,于是沿着床边坐了下来。
正当六条坐下的那一瞬间,安吉从床上站了起来。
这里用站这个字形容非常不贴切,因为安吉是在完全没有接触床面的情况下立了起来,原本蜷曲的身体完全舒展,但立起来的那一瞬间四肢却无力的垂了下来。
那样子就好像被吊在房梁上面一样。
六条的反应最快,她立刻抱住安吉的腰往上抬,一边大声的猫叫着。
虽然安吉的样子非常诡异,但是我看到她一脸安逸的睡相,心理却一点也紧张不起来。也许在旁边的人看来这个屋子里发生的事情相当莫名其妙——一名娇小的少女抱着另一位少女的腰大喊大叫,被抱着的少女直挺着身体四肢却自然垂下,旁边还站着一个少年看热闹。
然而很快我就发现事情的严重性了,几乎就在下一秒,窒息般狰狞的表情出现在安吉脸上。我立刻慌张起来,爬上床和六条一起拖住了安吉的腰部。
“这样白费力气,那个吊死鬼现在正在勒她的脖子!你快想想有什么驱鬼的办法,实在不行把那个老头找过来!快!”
听完这句话后我几乎是飞着闯出了小书店,隐隐约约中我的大脑里似乎存放着关于驱鬼方法的知识,但似乎是因为时间过于久远而淡忘。我当然知道六条口中的老头是谁,我租住的公寓的房东可是土地神啊!
疾奔的我忘记了自己好久没有运动的事实,当我找到在江边和别人下棋的房东老头的时候,我的双腿已经完全不能动了。房东老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冲着一旁观棋的人挥了挥手,然后我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冲我走了过来,我这才发现这个人是早上的那个中年大叔。
“某家公羊不否,正式见过师弟。”中年男子向我施礼道。
师弟?不不不,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立刻向他说明了安吉的事情,不否先生听完我的话之后,只是抓住了我的手臂,在那一瞬间,天旋地转,视线开始混乱,就仿佛空间被瞬间撕裂一般。
当视线再次稳定下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和这位不否先生此时已经出现在安吉的房间里了。
六条已经完全放弃抬起安吉的方案,露出尖牙狠狠的撕咬着安吉的手臂,看样子想把安吉痛醒,可安吉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里式,疾!”不否先生不再迟疑,抽出木剑冲天一指,安吉顿时从浮空状态掉了下来。没有及时躲开的六条就这样被安吉压在了身下。
“快去帮它!”不否先生的声音有些急促,我立刻跑到床边。在那一瞬间,我仰起头,似乎看到了什么。
白色的影子层层叠叠,投影着一张狰狞的人脸。虽然看不真切,但我已经意识这是什么了。
这就是那只吊死鬼!
由于不否先生的法术,它暂时脱离了安吉身体,身影也单薄许多。不过很快的,它那消散的身影又再次凝聚。
拜其所赐,我终于看清楚这副吊死鬼的面貌。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相当斯文,但它的眼珠了却突了出来,每动一下,眼珠子便晃荡几下,脖子折在一边,身子也歪斜着,脸上挂着一副狰狞的惨笑。
我身子反射性的抓住床上的安吉向后一扯,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年轻男子的身躯,可以阻挡鬼的侵蚀。
“……果然。”不否先生喃喃自语,看来这只吊死鬼比他想象中的要强上一些。于是乎,他用剑尖挑破自己的手指,血珠顺着木剑弹开,化为一缕缕血丝,血丝横竖纵开,织成一张血网,不否先生念念有词:“外式?囚!”
那张血网迅速收拢,澎湃而出,吊死鬼在接触这道血网的瞬间,发出沙哑而又惨烈的叫声,转瞬之间,化为一滩黑雾散开。
我低头看着怀里的安吉,发现她的睡脸再次平静。
结束了。
六条从冲上爬了起来,一脸不满的对我嚷道:“看吧看吧!要不是喵的努力……”说着说着她瞄到了站在身后的不否先生,立刻闭上嘴乖乖的拉开衣柜躲了进去。
“这是一只怨念相当执着的吊死鬼,是因为他的思想不认同社会现状而造成的悲剧吧。现在这样的鬼可是越来越多了。”不否先生幽幽的叹道,然后紧接着说:“这个姑娘是纯阴易感体质,但凡心情阴暗时便会招惹鬼魂,某很早以前就注意到她了,不过缘分未到,某家不能帮她,不过现在有缘人出现了。”不否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从怀里摸出一枚色泽温润的玉环,“某这里有一块玉镯,是净体避邪的佳物。某家是外人,待她醒来之后托你交予她。”
不否先生语毕,沉默了半晌,刚想说些什么却努努嘴停了下来。不过扭结了一会,他最终还是开口说道:“你……现在是不是能够看到了?”
想着那惊悚的一幕,我迟疑的点了点头。
妈蛋,晚上要睡不着了。
“那这个呢?能看到些什么呢?”不否先生手中捏出一个剑诀,然后冲着我伸出一根手指。
对于他这种莫名其妙的行为,我有些不解的问道:“看到什么?”
不否先生看到我否定的回答,叹了口气摇摇头:“算了,现在让你接触这些还太早。”他转过身去,紧接着走到衣柜旁揪出瑟瑟发抖的六条,留下一句“借某玩一会儿”便走到了外面卖书的房间。
里屋中只剩下我和安吉,我就这样守着安吉等着她醒来。思来想去就这样一直等着有些不妥。于是我拉住安吉的手准备将玉镯带上去。安吉的皮肤很光滑,玉镯很容易就滑到了她的手腕上。看着她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牙印我不禁失笑,想到待会安吉醒来一定会很诧异自己的手腕上为什么会多了一串牙油一块玉镯。
体会着这种第一次成功的保护别人的心情,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