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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谜团被白猫吞噬,这豪宅附近的死气就这样消散的一干二净。
“三个月之后,我会再来的。”谷梁齐对屋主王先生说着:“你的房间位置不好,除了把你们家后面的那座山炸开个口子,否则不可能一劳永逸。”
王先生被显然那片火海惊倒,不由得点了点头,那呆滞的表情,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听懂谷梁齐到底在说什么。
我颇有兴趣的看着依然还在抱着我大腿的鹿道长,他那身道袍被烧的衣不敷体,被他当宝贝蛋一样拿在手里的拂尘,此时也烧成了根擀面杖。光秃秃的甚是滑稽。
不过他全身有多出烧伤,我心想我跟他实在没什么深仇大恨,想要抽出木咒符来帮他治疗。却不想被谷梁齐制止了。
“不要浪费你的生命在这种家伙身上,再者说,清羽茶庄的人,不会连这点本事都没有。”
话毕,谷梁齐面对着我:“既然你也是谷梁家的人,先跟我回去跟老太太复命吧。”
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啊。
谷梁齐的车就停在土豪家门口,是一辆颇有气派的越野车。我还以为像这种大能都有特别的回家技巧,比如捏碎一枚竹简,到睁开眼时便发现已经到家了,或者掏出一符卷轴,只要照着上面的符号宣读,就能瞬间回城。
果然小说不能看太多啊!
就在我脑子里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谷梁齐已经上车,不过开车的可不是他,而是那只白猫。
白猫从他身上一跃而下,抖抖身子,紧接着变成一位面容肃杀的老者。那老者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坐在驾驶席,他那眼神,似乎在督促我快些上车。
我干咳两声,坐上后座,六条跟过来,和我并肩而坐。
“看你有些面生,应该是分家子弟吧。”谷梁齐在副驾上,用它那低沉的声线说着,似乎在审什么犯人似的。
“是的。我爸是李纲,我妈是应珍荣……”我父母都不姓谷梁,我还想着是不是要往爷爷奶奶辈的向上报。不过谷梁齐接下来的话,让我打消了这个疑虑。
“喔?是珍荣的孩子啊,你是不是还有个妹妹?”
看来,路子是对上了,是娘家带着谷梁家的血统。只是不知道谷梁家对我们这种分家子弟,到底是什么态度。
“那你就叫我一声齐叔吧。”谷梁齐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不过听起来似乎有些高兴。
擦,回老家就这点不好,看见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就得叔叔阿姨的叫着。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修行的?”
这我还真说不清楚,按照道理来说,我是从蛋蛋丢了带着六条回来时才正式接触这方面的事情。但其实我上初中的时候,已经掌握那么一手风水相术。
所以我把这个话题岔开了。
“齐、齐叔,我租的屋子楼下就是土地神蒋子文。他也没管我多少,所以我到现在还有些糊里糊涂的……”
“自家人不用那么谦虚,你浑身精血旺盛,这可是修行的本钱。符道差些,但谷梁之舞做的不错。没有十年的苦修,可是做不到引气如此随身所欲的。”
……呃,其实我只学了一个月……
但这话我也没说出口,毕竟初来乍到,我也不想太装b。人生地不熟的,总归还是低调点好。
我倒是很好奇,那个鹿道长所在的“清羽茶庄”这个势力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不过随着车拐进一条山道,我也就乖乖闭上了嘴。
因为实在是太颠簸了,我怕咬到舌头。
这山路似乎就从来没有人正式休整过。只是坑洼不平的路两旁种着果树,使得这山丘看起来并不像那么了无人烟。的亏这是越野车,要不然屁股迟早得开花。
随着不断的盘旋登山,视野开始狭窄起来,因为遮天蔽日的树木早已将我们包围,道路也更加难行。齐叔让白猫将车停在一边,示意接下来要步行前往。
我说,该不会谷梁家很穷吧!
然而,这个想法还没在脑海里超过5秒钟。接下来看到的景象,使我完完全全的惊掉了。
就像是将半座山掏空那般,一幢宏伟而又华丽的庭院出现在我的面前。之前王先生的那幢豪宅别墅,跟这比起来简直就像是茅房。
直通正门的路十分平坦,仿佛那坑洼的山路像是一趁觉。大门清丽而又庄严,让人不禁感到心悸。
一只青龙石雕盘旋在正门之上,龙头甚至高出门外数米,龙须冲天,两只眸子更是不怒而威,仿佛要从门上飞出将我扑杀一般。
我承受着那股扑面而来的杀意,恐惧的情绪从身体的最深处狂暴而出,让我步伐僵硬,甚至不敢迈出一步。
直到齐叔将手放在我的肩上,才让我回过神来。
我再定眼一看,那青龙石雕却没有任何一丝异样,只是默默的对我这个访客行着庄严的注目礼。
“先去跟老太太打个招呼吧。”齐叔让白猫在前面带路:“老太太要是看见珍荣的儿子回来了,肯定会非常高兴的。”
如此说来,貌似我也不算太远的亲戚啊……
置身于这种有历史感的庭院,让我感到些许不安。但一想到这是回家,我也就渐渐安定下来。庭院中有不少忙碌的身影,我向他们打着招呼,可他们却各干各的,丝毫没有理睬我。
“这些都是鬼仆。”齐叔对我说着:“谷梁家的鬼仆可不是一般的鬼仆,一般来说,像你这种年轻精血旺的年轻人,鬼都得绕道走,但我们家的鬼仆,可是不介意把你当晚餐的。”
“我听说……谷梁家不是不擅长鬼道么?”听到齐叔这么一说,不禁打了个冷战。
“我们不擅长,但是它们擅长。”齐叔指了指白猫变成的老者。
我颔首,不再多问。然后瞥了一眼六条。
六条似乎对谷梁家这宏伟的风景丝毫不在意。但也总归没做出失礼的事情。六条平时没节操惯了,在关键时候还是相当给力的。那副大家闺秀的做派,让我不禁怀疑那平时抠脚吃零食对着演唱会和偶像剧大呼小叫的家伙是不是同一个人,呃,猫。
“就是这里了。”走了莫约十分钟,齐叔指了指一栋看起来相当简约,和华丽的庭院格格不入的阁楼对我说道。“老太太就在里面养神,不过你直接进去就是,就当自己家,不必多礼。”
“谢谢齐叔啊。”我摸了摸口袋,确认在南京来之前买的礼物还在,于是深吸一口气,敲敲小楼的门,然后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