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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的尸块化验结果出来了,并没有在其中发现尤娜的DNA。对此,辛迪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
没有发现并不能证明她还活着。
爆炸产生的化学物质以及高温,有可能让饶身体瞬间气化。而到现在政府军都不能给出明确结论,爆炸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现场他已经去过无数次,在附近检测到特殊元素L。将这种元素添加到爆炸物里,威力可以提高数十倍。因此为了对付凶猛的野兽,这种元素被政府军广泛应用。
先是光牢,又是含有L元素的炸弹,用这些来对付一个人,似乎让人难以理解。
是谁要将尤娜置于死地?
如果她没有死,现在又在哪里?
这些疑问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却得不到解答。好像尤娜凭空消失了,连一点痕迹和线索都没有留下。
政府军的调查工作持续了三,因为没有新的发现所以结束了。也就是想要弄清尤娜的生死,只能靠自己。
然而他却无从下手。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沈一。
爆炸发生之后,他被发现躺在通往避难所的通道,当时因为强震和高温,已经昏迷不清。
这些辛迪一有时间,就会去诊疗时看他。然后因为受伤太过严重,他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
远远看到辛迪的背影,路瑶心里很不是滋味。虽尤娜是她的情敌,也曾想过不择手段将他抢过来,但最后理智占据上风,她决定公平竞争。
只是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
其实路瑶比任何人都希望尤娜活着,否则不管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取代她在辛迪心里的位置。
是啊。
如何跟一个死去的人竞争?
可她眼睁睁看着爆炸发生,滔的巨火吞噬了一牵哪怕没有找到她的尸首,但生还的可能也微乎其微。
辛迪因此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完全将工作放在一边,心里只剩下寻找尤娜这一个念头。再这么下去不行,况且他们现在面临更严峻的问题。
避难所的感染者数量激增,政府军暂时没有办法开放出入口,而这种行为导致了恶性循环,使得病毒的传播速度变得越来越快。
特殊部队那边也一直没有消息,看来抗体的研发情况并不乐观。可这么下去,感染者会越来越多。现在只有发生爆炸的那个出入口还开着,但也只有政府军进入的时候才会被使用。
到目前为止,政府军已经累计派出130人,处理避难所的感染者。
然而收效甚微。
未来感染的速度会变得更快,如果再没有抗体,避难所里将无人生还。同时因为感染区已经达到上限,避难所里的感染者恐怕等不到抗体研发,就会被彻底处理。
发生在黑市的事情,也一直没有结果。很多队友因此受伤,还有一些下落不明。与此同时,避难所的出入口遭遇网络袭击。
不知道这两件事是否有关联。
但可以肯定,暗处隐藏的那群人,正在想方设法破坏他们好不容易创造的安稳。
麻烦真是一个接着一个。
路瑶又看向辛迪,他心里难受可以理解,但一直沉浸在悲伤中没有任何意义,也不能改变什么。这些道理他应该都明白,然而却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
她知道不该放任他继续陷下去,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此刻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恐怕只会让他想起当时的画面,再次经历那种痛苦。
眼下能做的恐怕只有祈祷。
辛迪隔着玻璃窗,看着戴着呼吸机的沈一,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却又无能为力。
忍不住长叹一口,这时通讯器响了。他本来不打算理会,可是一直响个不停,只好离开重症区来到走廊,没想到屏幕上闪烁着“宁瑞”这两个字。
“喂,老大,你找我?”
“你现在在哪儿?”
“政府军的诊疗室。”
“马上回来。”
宁瑞的语气不太对劲,辛迪本想问明情况,可是已经挂断。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宁瑞几乎不会用那种口气话,除非有重大事件发生。事发之后他一直没有回去,不知道黑城的情况。但那边防御系统完善,整个建筑坚不可摧,即使遭遇野兽袭击也不会有问题。
难道是内部出事了?
辛迪不敢再待下去,下楼找了一辆摩托车,不到半个时,便看到那座黑色的庞然大物。进入黑城,来到宁瑞的办公室,此时他正坐在椅子里喝咖啡,手边放着一本《悲惨世界》。
“老大,你急着找我回来,是出什么事了吗?”
宁瑞神情淡然,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下慢慢。”
辛迪坐下之后急着问,“到底怎么回事?”
“政府军那边的情况如何?”
他如实向宁瑞汇报,“目前搜索工作已经结束,但还存在很多疑点,我认为还有搜索的必要。”
“所以你打算自己去搜?”
辛迪沉默了几秒钟,“嗯,既然政府军已经定案,就不会在这件事上浪费精力,所以我决定自己去查,当然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
“也不是不可以。”
“谢谢老大!”
宁瑞轻轻抚摸手边那本书,“先别急着谢我,你也知道,我对手下人一直是放养政策,只要不做出格的事情,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正是用饶时候,作为特殊部队成员,却跑去办自己的私事,你觉得合适吗?”
“不会耽误太长时间……”
宁瑞笑着摇了摇头,“你知道这不是时间问题。”
“那……”
“暂时搁在一边吧,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宁瑞忽然神色凝重,“张组长被感染了。”
听到这话,辛迪感到无比震惊。
“张组长……怎么会……”
“他一直负责T病毒抗体的研究,平时与感染者接触最多,自然感染的几率也最大。”
“那抗体的研究怎么办?”
宁瑞也正为此发愁,“虽然有不少人参与了这次试验,但只有张组长掌握了核心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