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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丞没有音讯,没有消息,悄然离去,留下的只有一堆烂摊子和几个受伤的人。
薛洋几近癫狂,乐骁黯然神伤,而还有另一个人亦然如是。
中万庭,疏通了自己所有的人脉,查出的情况却的寥寥无几。只知道白子丞走的匆忙,飞往国外的机票也是离去那天临时定的。机票显示的是米国洛杉ji。
但是,米国如此的大,名校如此的多,洛杉ji是终点还是中转站,便就不得而知了。
皱着眉头,看着桌面上寥寥无几的信息,中万庭按了按太阳穴,一脸的疲惫。
乐骁,你究竟要傻到什么时候啊?
白子丞的出走,按理说和乐骁并无多大关系,知道他是安全平安的也就够了,可乐骁拜托自己务必要查出具体的消息。不用说,肯定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薛洋。
我实在不明白,那臭小子到底有什么好。让一个两个的为他痴迷。还害的自己这大半夜的还在为他忙。
正忿满中,手边的电话却不合时宜的响起。厌烦的拿起一看,却是乐骁。
态度大改,平复了一下心情,方才接通。
“喂。万庭,是我。”
“嗯,怎么了?这么晚打过来?”中万庭声音温柔,刚刚的倦意全无。
“没什么,只是,只是还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那边乐骁话语吞吐,像是想说不好说。中万庭只当他是不好意思让自己再帮忙,连忙说道:“没事的,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你放心说,你要月亮我都摘给你。”
那边传来乐骁的轻笑声,中万庭脸上也布满了笑。可笑声没有停留多久,那边又沉默的只有呼吸的声音,中万庭也不去催他,只是听着他的呼吸起伏,也是一种幸福。
其实,乐骁的沉默,纠结,并不是因为怕再次麻烦中万庭的缘故,而是他还没想好,没想好母亲对他说的话。
一定要这么做吗?这么做了他就会永远陪在我身边了吗?可这么做了,我还是我吗?
我,还是我吗?
乐骁纠结着,但他的手还是不自觉的拨通了中万庭的电话。当拨号声传来时他才惊醒过来。自己的潜意识是这么决定的吗?一定要这么做吗?
可时间并没有给他太多考虑的几乎,中万庭这边几乎是秒接的。
现在,电话已经通了,自己是否也该想通了呢?
长吐一口气,乐骁方缓缓的说出自己的请求。
听完乐骁的话,中万庭眉头紧锁,心中大骇,如果不是这熟悉到不需证明的声音,中万庭完全不敢相信,对面说出这话的竟然会是乐骁。
虽然心中惊讶,但中万庭依旧没有犹豫,开口答应。
“谢谢。”像是刚刚的话掏空了他全部的力气,几不可闻的道了句谢后便挂断了电话。
坐在床上的乐骁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呆呆的盯着手上的手机,眼神空洞无光。
也许,今天之后,我便不再是自己了。
又是周末的下午,乐骁低着头,返回学校。回到宿舍,门却是开着,薛洋坐在椅子上,手中夹着烟,身边落了满地的烟灰,他手边的烟灰缸里烟头已经多到插不下了,但他依旧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
伤肺不上心。
可这并不是止痛药,也不是镇定剂,烟就是烟,既伤肺,又解不了痛。
听到门口有动静,薛洋侧过头去,看见是乐骁,死般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些波动。
乐骁快步走到他身边,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烟。
“你抽这么多,不要命了吗?!”
已经没有能按灭烟蒂的地方了,乐骁把烟往地上一丢,用脚踩灭。
薛洋没有理他,手又伸向烟盒,却被乐骁一把抢过烟盒,丢进了垃圾桶。
“薛洋!你能不能清醒点,他是走了,又不是死了。生活还要过,你就不能抓住眼前吗?!”
薛洋的眼里有了细微的波动,但很快又熄灭了。呆呆的走向垃圾桶,蹲下,准备去翻找他的“精神寄托。”
“我tm叫你别抽了!”
从薛洋那耳濡目染学来的脏话终于说出了口。乐骁的声音略带着一些哭腔,但他的动作很是强硬,一把抢过被薛洋翻出来的烟盒,丢在地上,用脚撵了起来。
看着地上破碎出的黄色烟丝,薛洋愣住了,怔怔的站起,又坐了回去,双眼呆滞,没了魂魄。
乐骁站在一旁,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一个一声招呼都没有就离开的人吗?那我呢?
啜泣了一阵,乐骁抹去眼泪,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对薛洋说道:“你也不用这样了,我托中万庭查找些情况,他说他找到了一点线索。”
死寂的眼神里突然迸发出光芒,薛洋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他,他在哪里?”薛洋急切的问道,声音却有些嘶哑。
乐骁心下一痛,嘴上却说着:“他说情况有些复杂,想当面说,我和他约了傍晚,他应该快到了。”
“好好。”薛洋突然欣喜若狂,手足无措起来。
“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把屋子打扫一下。”乐骁说着就去开打阳台的门,想要散去浓浓的烟味。
“谢谢你,乐骁。”薛洋挠了挠发油的头发,说到。
乐骁回了他一个笑容:“你知道的,我不仅想要一句谢谢。”
薛洋不知如何回答,也不顾形象,跑出了房间,回自己的宿舍换洗去了。
乐骁心里一悲,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又肯定了一分。
他洗澡很快,乐骁刚刚把地扫好,他就穿着刚换的衣服,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折返回来。
“你这么着急干嘛,他还要等会才能到呢。”乐骁打开自己的柜子,翻出一些零食,拿给他。
“吃吧,这两天肯定没吃东西吧。”
脸色枯黄,脚步虚浮,薛洋自从那晚喝完闷酒后真的滴水未沾了。
“对不起。”薛洋此时并没有说谢谢,而是一句道歉。
“对不起我什么?”乐骁心下一颤,他难道又要对那晚的事再来一次道歉吗?
“对不起,我之前不顾青红皂白的搬出宿舍,还那般说,以及那天晚……”
“别说了,我没怪过你。”
还没说完,乐骁就打断了他的话。最不想听的道歉果然是绕不开的心结吗?
薛洋不再言语,饥肠辘辘的他对着零食开始吃了起来。这曾无话不谈的宿舍除了打扫声和咀嚼声,再没有半点其他。
直把乐骁的所有存货都吃干净后,薛洋才罢手,把零食的包装袋等垃圾丢出去再返回,推开门的一刻,他愣住了。
日落西山,夕阳从阳台撒进来,乐骁坐在桌子旁,手上翻看着不知名的书。他依旧穿着他爱穿的白色衣服,夕阳布在他整齐的头发,光晕照的有些看不清他的脸,却依旧能看出他精致的五官。
“你好,我叫乐骁。以后,我们就是室友了。”
那句自我介绍,那干净纯洁的笑容,仿佛昨日。
乐骁像是没有察觉到薛洋异样,依旧翻看着眼前的书籍,时间像是停留了下来,只有乐骁不时的翻动书页的声音还证明着这世界依旧在走动。
这份静好,终还是被打破。中万庭轻轻的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原本呆住的薛洋立刻又激动了起来,上前忙问起白子丞的情况。
“你别急,好歹让我喘口气啊。”
中万庭绕过薛洋,走向乐骁。乐骁也放下他的书,看着中万庭,点了点头。
“你别买关子了,说吧。”乐骁眼神里多了一些过去没有东西,看的中万庭心下微沉。天真终将褪去,留下的只有事故和心计。
但中万庭没有理会,无论你变了什么样,我都爱你。
中万庭从包里掏出一沓资料抵给薛洋,薛洋接过后翻看时对他说道:“我拖人查到,白子丞去洛杉ji的机票是当天买的,所以可以说走的比较匆忙。但是关于他的出国计划是早就有的,这点我和乐骁也早就知道。只是之前他一直拖着,没能去,这次却很是着急的赶去了。”
“那他,那他去的是哪个学校?”薛洋对着资料翻找,但字实在太多,却没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这个查不到,米国学府太多,鞭长莫及,我实在没有办法查到,不过,关于,他这次为何如此着急的去往米国我倒是有些眉目。”中万庭说这话时,眼睛撇向了乐骁一下,却看见他眼神坚定。中万庭明白了,计划依旧继续。
“为了什么?!”薛洋心急的问道。
“哎。”中万庭眉头微蹙,说到:“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有知情权的。其实,白子丞在米国,有个未婚妻。这次他的未婚妻家中有些变故需要帮忙处理,白子丞着急过去。且就顺势留在了那,完成早就定好的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