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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谢珩来说,安家大小姐是他们母子的恩人,言雪灵也是他们母子的恩人,云若夕和安浅浅都是恩人的孩子。
当她们互相产生冲突得时候,他自然只能选择“坐上观”。
云若夕听着谢珩平静的陈述,神色亦平和宁静。她知道谢珩轻描淡写得过往背后,其实是一对挣扎在社会底层,艰难生存得母子心酸。
也知道谢珩说这些,是为了解释一些东西,比如他暗地里为什么会掌控那么多的势力,且这些势力,为什么会瞒着谢堰。
更知道谢珩说这些的目的是为了告诉她,他欠言雪灵恩惠,不会伤害言雪灵,更不会对她有恶意,永远也不会有……
但她要的,并不仅仅是这些简单的承诺和解释。
“言卓寻找的合作人,的确有我,但我的目的,并非是长生。”
谢珩显然也知道,什么才是云若夕想听的重点,在简单的阐述了自己的过去后,他开始说起了他和言卓的合作详细。
“我是在去药王谷求医的路上结识他的,当时我以为他想结交的对象是家主,也就是你的父亲,可没想到,他想要合作的对象是我。”
谢珩出生后,命运就不为自己所掌控,身体孱弱,三岁都不能下榻,除了母亲和只见过一次得言雪灵外,他几乎没见过其他人。
他的童年世界里,只有母亲,药,和留在床上的书籍。
他知道身体孱弱的痛苦,也知道自己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拖累了母亲。
但他没有任何选择,只能接受着先天性的不足,接受自己匆匆的生命。
他没有怨老天爷,也没有怨曾经抛弃他和母亲的父亲。
他力所能及的,想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多做点事,多还点恩,然后了无牵挂的去。
他本来对自己的生命,没有太多要求,但言卓的到来却拔乱了他无欲无求的心。
他开始想,如果他有一副健康得身体,他的人生会有什么样的不同。
是不是就不会连累母亲日日为他忧心,最后早早的积劳成疾而去!?
是不是可以真真正正的成为谢家的下一任家族,而不是一个过渡期!?
是不是可以去做许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受困于轮椅之间,犯病之时,莫说好生躺着,就连入厕都需要人仔细搀扶!?
他不确定。
唯一确定的是,他会有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生。
“我曾以为自己很洒脱,遍读先贤书,得到大智慧,当真对这世间事,自己事,看得清,不遗憾,但直到遇到言卓,我才意识到,我其实是有遗憾的。”
遗憾自己生来衰竭,累死生母,遗憾自己身体孱弱,终日需要人伺候,从不得真正自由,遗憾自己看似能掌控许多人,却终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言卓所说的长生,我并不想要,因为长生的美好之因为人没有拥有,一旦拥有了,便不再是人,失去了人性,又有何欢喜哀愁。”
没有了欢喜哀愁,那样的人生,自然不能再算是人生。
和天地同寿,其实也意味着要和天地一样无欲无求无妄无念。
而大道无情,无欲无念,并不是谢珩想要的结果。
因为他过去的生命,已经是那样的状态了。
他之所以想要一副健康的身体,就是想要一种恣意盎然的人生。
所以他不需求长生。
他需求的是健康。
“言卓所说的长生术既然可以带给人长生,自然可以带给人健康。”谢珩看着云若夕的眸子,坦然道:“我没理由不信,因为是你的母亲救活了我。”
谢珩本该出生即死,但言雪灵救下了他,并留下了不少丹药。这些丹药是他能一直活到谢堰来找他,带他去药王谷的重要保证。
“同时,言卓的人手也给我提供了许多便利,我能完美的瞒着家主,在暗地里培养自己的势力,当然有些势力他是知晓的。”
如果谢珩那般没用,只会当个提线木偶般的听谢堰做事,谢堰估计也不会让他做暂时的接班人,甚至想方设法得保住他的性命。
“且对于一个家族来说,不一定要把所有力量都集中在一点上。”
谢珩温和道:“就像隔绝一群山猴在水域多的地方,他们就会学会划水一样,家族若想真正的绵延不熄,放任枝丫去各自发展,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样一来,家族主力被打击倾覆时,枝丫或许可以得以留存。
然后,这留存的枝丫,就可以在新的土地上,长成参天大树。
“我所掌控的势力,终归是要交出去的,且教的人多是谢家人。”谢珩道,“这也是家主怀疑我,却从不动我的原因。”
云若夕垂眸,“那现在呢,你打算怎么做?”
继续言卓的想法,威胁她,从她这里搞到恢复身体得办法吗?
显然——
“不了。”谢珩看向云若夕,如玉的眉眼,带着温柔。
“从你我正式见面的第一眼,你就起了帮我的心思……
但云若夕并没有成功。
谢珩相信,这世间若真有什么无害的长生术可以帮他恢复健康,云若夕必然会告知他,因为她是真善良,也是真的将他当做了兄长。
“我和言卓合作,也不全然是为了长生,不过是利用谢家和丞相的身份,和他互换,掌控花家的生财之道,和间接的控制武林而已。”
谢珩轻笑道:“若能成功,自然好,若不能,也无碍。”
“好一个无碍。”云若夕看着他,“那雪神教谋害我母亲的事呢?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件事,你被言卓他们瞒着。”
“我确实知道这件事,也给他们提供了策略上的帮助,因为我知道,他们杀不了你母亲,而你的母亲找了昭媛很多年。”
云若夕闻言,心中一颤,“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之所以参与这件事,并帮他们谋划,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把昭媛送到我母亲面前!?”
谢珩看着云若夕,目光坦然,“对,但你也可以把这些都当做是我的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