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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怏怏的回到了大将军府,他急匆匆的到了卫青的房间,卫青还没有回来。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喝了几口水坐下,他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他又仔细的分析着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足之处加以改变。他的这个想法其实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了,国库空虚他也有所耳闻,他只是没有想到舅舅居然如此的恼怒,更没有想到汉武帝也没拿他的话当真,都以为我还是孝呢,霍去病恼火的想着。过了约一个时辰家人进来说大将军请你过去,霍去病急忙赶过去卫青一见他就说:“去病来来,坐下和我喝酒”
俩人坐下斟好酒卫青举起酒爵说:“去病不要怪我在朝上和你急,当着满朝文武我是不能让你再说下去了,现在你可以说了”
霍去病说:“舅舅,其实这个问题我已经琢磨很长时间了,只是一直没机会和你说,今天朝堂之上我见颜异大人因为费用问题被撤职查办,才一时冲动说了出来”
“去病,孙武兵法开篇语就是: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这种事情万不可一时冲动啊”
“我知道了,庙堂之上确有唐突。不过舅舅这些日子除了练兵我还仔细的研究了匈奴的特点,他们无非是机动、快速、凶狠,局部集中兵力形成优势进行攻击,后退则利用熟悉的地形诱惑我军形成包围,他们打仗因为各自趋利而十分凶残,打胜了一拥而上,打败了一哄而散,他们军纪散漫武器装备较差,匈奴人好勇斗狠野蛮无理,只愿意臣服比他们更勇猛顽强且武艺出众的人。”
“舅舅,我军的优势在于武器装备和将帅士兵的军纪和战术素养,劣势为不熟悉大漠的地理环境,气候变化,极易迷失方向和粮草供给困难。为此我在羽林军里已经设立了向导兵这一针对大漠作战的特殊兵种,他们全部由匈奴人组成,非常熟悉大漠的地形地貌,在任何情况下都能辨认行军方向,并且熟知匈奴人在大漠中的生活放牧习惯”
“我挑选的士兵都是刚武勇猛之人,他们之中有很多就是匈奴人投降过来的,还有很多是北方边塞郡县的人,大都天性勇武熟悉大漠。我跟他们说要想战胜匈奴,要想活着就要比匈奴兵更凶更狠更猛才行,此外我在训练羽林军时十分强调军纪的作用。我小时候经常看蚂蚁猎食,那么多蚂蚁居然像一个蚂蚁一样的整齐划一,行走路线来去一样,即使某个蚂蚁出现偏差也会很快回来,它们一群蚂蚁拖着比自己身体大得多的食物居然还能上树!所以我强调士兵必须服从调遣,服从指挥,决不允许擅自行动。此外在战术上我根据骑兵的特点组织了行军、进攻、退守、分兵、合围、奇袭、包抄等的演练,尽力从实战出发做到随机应变,顺势而为,我觉着这些兵马一旦投入到战场上,一定不会让圣上和您失望的。舅舅,如果我们再将粮草问题解决了,那么我军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我所说的取食于敌并不是一点粮草都不带,我研究了您几次带兵反击匈奴的特点,发现进入大漠后四至六天内一定能够与匈奴交战,而一旦交战我们就能够取用匈奴的补给。所以如果我部出击必须带足六天的干粮及水,此外还要多准备一些战马,战马多一些可以多驮一些草料,可以轮换脚力弱的、伤残的,还有在陷入绝境的时候,暂且充当补给”
“匈奴人之所以屡次侵扰我边境并有所斩获,关键是他们充分利用了骑兵机动灵活的特点,抢完就跑,跑回来再抢。我军也必须充分利用这个特点,利用速度打击对手,不让他们有丝毫的喘息机会,为了争取速度优势,也为了减少伤亡,我军应该大力传扬大汉朝的国力和皇恩浩荡,凡归顺者一律不杀,并且能得到很好的安置,我们重点打击的只是那些顽抗到底的匈奴人”
卫青一直静静地听着霍去病的叙述,他在心里已经觉着有些小看这个外甥了,他的一些想法居然和自己的不谋而合,有些还出乎自己的意料,但是这只是纸上谈兵啊,实际情况要比这复杂的多,想到此他说:“去病啊,你的这些想法都很好,特别是取食于敌的想法也比较切合实际了,这一点比我强,我用兵一向谨慎不愿冒险,可能是老朽了吧。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实际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作为指挥者必须具备极强的应变能力,我知道你已经具备了相当的能力,上次的遭遇战就是一例,但是你听我说,上次实属侥幸得胜,我们如果再和匈奴开战绝不是以小股兵力进行偷袭那么简单的事了,因此你要准备好单独带兵打大仗的准备,而这才是对你真正的考验啊”
霍去病觉着舅舅的话严重了,我单独带兵那你呢,难道不带兵了?再说就是你不干还有那么多能征惯战的将军呢,那里轮得上让我单独带兵啊,想到此他说:“舅舅虽然在朝堂之上我请求带兵出击,但是连我都不相信皇上能让我单独领兵打仗啊,您想多了吧”
卫青笑了说:“哈哈,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你啊得做好这个准备,一旦皇上有这方面的要求,你就要能接过来并且能够打赢才行,你做好这方面的准备了吗?”
“舅舅您放心,多了不敢说,带一万兵马扫荡匈奴我霍去病定能凯旋”
“好,我要把你的话转告圣上,此外我还要建议皇上去检阅你的羽林军”
“遵命,大将军舅舅,干”
“干”
几天之后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汉武帝带着众位大臣来到了教军场,他要亲自验看霍去病调教的羽林军变成了什么样的部队了。教军场上军旗猎猎迎风招展,上面斗大的“霍”字分外鲜明。巳时部队列阵完毕,霍去病全身披挂整齐的来到了坐在检阅台的武帝面前拱手施礼说:“启禀圣上,部队列队完毕请您检阅”
武帝发令说:“冠军侯开始吧”
“尊命”
霍去病转身登上指挥台手拿彩旗大喊:“检阅开始第一阵,十匹纵队方步行军”他一挥红色小旗,战鼓咚咚咚的响了起来,十匹战马排列整齐的组成方队迈步走来,高头大马的颜色高矮整齐划一,皮毛光亮精神抖擞,马背上的将士各个威风凛凛,勇武豪迈,那真是马借人势人助马威!方队来到汉武帝面前士兵们抽出环首刀齐声高喊:“大汉威武,皇上万岁;大汉威武,皇上万岁”
汉武帝这下可乐坏了,他不停的挥着手向士兵们致意,卫青则在旁边不停的和武帝耳语着,武帝不时的频频点头。
这个方队过去后霍去病又高喊:“五匹纵队急步行军”。战鼓突然急促的响了起来,好像是敌人逃跑我军要乘胜追击,只见教军场外面传来马蹄声并且越来越急促,战马纵队伴随着烟尘滚滚而来,五匹战马组成的纵队像狂风一样的刮来,又像狼烟一样的在武帝面前飙过跑出了教军场。喜得武帝大呼过瘾。
之后霍去病又演练了进攻的阵型、突击的阵型、防守的阵型、分兵的阵型、合围的阵型等等,最后霍去病又把自己刚琢磨出来的车轱辘阵型演练了一番,
汉武帝及所有大臣这回算是开了眼了,把卫青乐的想掩饰都掩饰不住了,汉武帝则拉过自己的战马在教军场上足足跑了七八圈才把兴奋激动的心情沉静下来。武帝跳下马拉佐去病说:“去病啊,你那个最后的阵型叫什么?我有点没看明白”
“启奏陛下,这个阵型还没有正式命名,微臣只是叫它车轱辘阵,我考虑两只骑兵对阵时,正面冲击后双方势必造成混战,如果用此阵只要阻挡住敌人的第一波冲击,我军就可以旋转着和敌人交战而不必要与敌人混战了,这个阵能够最大的杀伤敌人,也能够最充分的发挥骑兵的优势,还能让士兵得到喘息的机会”
“好!太好了”武帝激动不已的说:“朕给你这个阵赐一个名就叫【车旋阵】吧,像车轱辘一样旋转着杀敌”
“谢陛下赐名,就叫车旋阵”
武帝又问:“去病啊,我发现你的士兵的脚上都套着一个脚环是怎么回事啊”
“启奏陛下,这是跟匈奴人学的,我上次擒杀栾提产后,发现他的脚上就踩着这个环,这个环另一头拴在马鞍上,两只脚各踩一个,我把环带回来试了试,觉着很好用,两只脚可以登上劲儿了,并且双手也可以在战马疾驰的时候射箭了,所以我就在军中推广了,士兵们都觉着骑马比以前更轻松了,战斗力也提升了不少”
“好!太好了!”汉武帝现在已经找不着别的形容词了,“你这个环有名字吗?”武帝问,看样子他赐名字有点上瘾了。
霍去病说:“我暂时叫它马踏,请陛下赐名”
武帝边琢磨边自语着:“马踏,马踏,好名字,就叫马踏了,你踩上它为我大汉朝马踏匈奴!”
“臣遵旨,为大汉朝马踏匈奴”
全体大臣以及周围的所有士兵甚至最后连汉武帝也一起高声喊起来:“为大汉朝马踏匈奴!马踏匈奴!马踏匈奴!”喊声冲入云霄,响彻天地,回荡在华夏大地的山川湖海中,回应在大汉朝的每一位臣民的心里!正是:江山屡有英雄出,一代新人超旧人。欲知后事下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