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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复仇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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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气了。”马文天上前探了探鼻息,确定那女人死了。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刨尸吧,我答应让他的孩子活着。”钟杰道。

马文天点点头,随后拔出匕首小心翼翼的切开女尸的肚子,人刚死,身体还没僵硬,很容易就切开了。

一团血肉被从肚子里挖了出来,似乎是因为强迫降生于世,并无呼吸,也不动弹,如同一滩死肉。

“这小崽子好像死了。”马文天晃了晃。

钟杰嫌弃的狠狠拍了那孩子一下,孩子才哇的一声发出了一声啼哭,哭的很小声,但没有停下的意思,仿佛是为自己死去的父母而哭。

“活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带着这个小崽子去三关口吧?”

“老板。”钟杰略一思索后便叫老板过来。

“爷,大爷,饶命啊,当年我可什么都没干啊!”老板吓的一下子就跪下了。

“我不杀你,这个小崽子交给你了,找人好好养着,我们去办事,办完事就会回来,要是他死了,我就杀了三家庄所有人,你看着办吧。”钟杰冷冷的威胁,但他的眼神告诉老板,他不是开玩笑的。

而且,就凭刚才那神鬼莫测的手段,他也的确能悄无声息的杀掉所有人。

“小人,小人一定会供着他,捧着他,绝不敢让他有丝毫的闪失。”老板立刻应承下来,不敢有丝毫怠慢,随后他就叫了自己开茶铺的老婆,感觉给这孩子找个奶娘,有那怀孕的茶女把孩子流掉正在养身体,正好可以养这孩子。

老板娘也不敢怠慢,哆嗦着把孩子抱了下去。

这时,三家坡所有店铺的掌柜几乎都来了,都堵在门口,还有不少三家庄问讯赶过来的人。

自然,也有棺材铺抬棺材来的伙计,伙计们颤抖着把两具尸体抬入棺材,装走埋了。

此间事了,两人一合计,立刻动身去三关口。就在他们要迈步离开的时候,有人站了出来。

“你们不能走!”一个结实的酗子说道,他裹着皮袄,哆哆嗦嗦的,脸很黑,似常年风吹日晒。

“对,不能走!”其他人也说话了。

“你们走了,马帮的人来了非把帐算在我们的头上不可!”一群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

吴克炮死的时候不见他们出头,刚刚刀客来的时候不见他们出头,现在人死了,他们怕得罪马帮,就来出头了?

面对拦住自己的一行人,钟杰抬起手指,就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算了,无畏再杀人了。”马文天劝道,他虽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也不是一个杀人魔。

“好吧,听你的,我不杀就是了。”钟杰却不一样,对于这些没有法力的普通人,他看他们就像是恶心的苍蝇一样,又烦又弱。没有实力,大道理到是不少。

“你们快让开吧,马帮那群人来了,让他们去北三省找万屠门报仇,我们随时欢迎。”马文天道。

“大爷,大爷们,我知道你们都是厉害的人,可好歹为咱们想一想,求求你们了。我们给你们跪下了。”年轻人道。

“对,我们给你们跪下了。”一群老老少少的跪了一片,其中一个孩子还抱着马文天的腿哭道:“大哥哥,求你们别走,别走啊!”

“求求你们了,要是你们走了,马帮一定会把火气撒在咱们身上啊!”一个女人膝行而来,想要往钟杰身上扑去。

却被他一脚踹开,马文天看到这一幕也皱起了眉头,以前的钟杰性子就阴沉,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有时候马文天觉得他即骄傲又自卑,明明是两种矛盾的情绪,却在他身上混合出一种暴虐。

他说不好,对自己人,对同门,甚至是对其他会法术的人,钟杰还是很尊重的,尤其是对自己和马家兄弟们十分的维护。门里的人提起钟杰无不是尊敬有加,十分的爱戴。可是,对普通人,他却十分的不屑,甚至有些憎恨。或许是童年被普通人虐待、贩卖之顾吧,他只能这么解释。

一边钟杰在踹开女人后开口了,“是什么让你们觉得我很好说话?还是你们活的不耐烦,想今天就死?”他的眼神如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让他们感觉如坠冰窟。

“小杰,别跟这些人一般见识,我们还有事要办。如果你杀了他们,容易暴露行踪。”马文天劝道,他知道要是他说什么人命宝贵啊,普通人也是人啊,那钟杰非杀他们不可。只有用这种口吻劝他,他才能听取一二。

果然,钟杰放下了举起的手指,那些受他控制的蛊虫也就偃旗息鼓了。

“还不快滚!”马文天见状爆呵,一瞬间爆发出气势,震的这群人浑身发抖,他们突然意识到,这两个少年是连马帮刀客都敢杀的人,那杀他们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一瞬间就作鸟兽散。

天色沉沉,夕阳完全落下。马文天和钟杰上了马,骑着马在薄薄的细雪中缓缓离开了黄土遍地的三家坡。

他们在这平静的村落搅起的风雪,很快就会归于沉寂。

两人的马在夜里行路并不能走的很快,受羽田光阴阳术的启发,马文天也弄了一个类似鬼灯笼的东西在前方引路。不过比鬼灯笼恐怖多了,是装了磷粉的骷髅头,飘在前面别提多诡异了。

并排而行的马走的并不快,疲倦了一般。

“小杰,咱们停下休息一会儿吧,今日才初十,离十五的还有五天,赶过去绰绰有余了,不用那么急的。”

“我不想再看到这个地方了。”钟杰如是说。

“你不休息,马也得休息,况且,我也有点累了。”马文天道。

“那好吧。”于是两人停下来,就地生火,在微微的火光中,钟杰似乎恢复了以往的沉静,目光看着火。

马文天随便扒拉出干净的地方,躺到地上。“你到底为什么那么恨那些人?”

“你不是困了么?”

“就是想问问,你不跟我说算了。”马文天故作生气的转过身,后背对着钟杰。

过了好一会儿,久的马文天都要睡着了。

“我不恨他们,我恨自己。我们家原本只是云省的普通术师,不会什么蛊术的。但我娘是苗人,我爹娶她就是为了偷学蛊术,他学成蛊术后传给了家里的其他人,学蛊术的时候我爹发过誓,如果外传死无全尸。我娘说苗人的蛊术只传女儿,就没传给我,但是我偷学了,她知道后什么都没说,就让我发誓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蛊,否则她就得死。后来我爹泄露蛊术给族人,但我娘不舍得他死,就自杀了。违背誓言总要有人承受反噬的。我爹觉得我血统不正不要我,我舅舅觉得我是汉人白眼狼的崽子。他就把我托给别人,后来经过好几家,都把我当牛马,最后干脆卖了一了百了。”钟杰看着火,慢悠悠的说着这久远的故事,从故事里,便能听出,他受了很多苦,遭了很多罪。马文天听的出神,却只当个听众,不曾说话。

那一夜,都不曾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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