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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羽先生,仙羽先生,我这身体,还需调理多久才能和王爷回府?”
还未踏入药炉,就穿来初星那焦急的嚷嚷声,惊得正在配药的元仙羽,手一抖,一抬头,就看初星正从不远处红着脸,一路小跑而来。
“嗯?你想回府?那随,啊~~随便不可轻易回的,这治疗吧,都是按疗程的,万万不可中断,你也是医者应该能理解吧。”正开口,但一抬头,便看见夜冥在远处对着自己做了做手势,摇着头,他急忙将话拐了几个弯,绕了回来。
“你听到了,我没骗你。”长吁一口气,夜冥双手一背,悠悠然然走了进来,对元仙羽露出了一个饱含感激的微笑,却换了元仙羽一个大大的白眼。
“怎么,你小子要回王府了?”
其实此次夜冥为了这丫头确实呆了许久了。上午听阿庆说门外有古王妃侍卫找他,应该是府上有事。
“嗯。”他点点头,看了一眼那垂着头的小丫头。
“那,那你若是不在,我那修息控气之法怎么办?”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药炉里药味重,她只觉得眼睛被熏得有些发酸,她垂着头,拨弄着自己袖口的水波纹图案。说来也是奇怪了,以前是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夜冥不在身边,此刻怎么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你就照着我教的,每日勤加练习,自然就会提升的,不许偷懒,届时我回来会检查的。”
他喉头耸动,有些愧疚,不知那夜颜玉要呆多久,怕是要将这臭丫头多留在这一段时日了。
“那,暗流和暗鹰也回去么?”她忽然觉得有些心慌,虽然她很喜欢仙羽先生,但仙羽先生像极了书堂的教书先生,对他,她是心怀敬意的感情,而阿庆那些小药童和其他医师,终日都在忙于上山采药,晒药,制药,并没多少时间陪自己,而且这偌大药圣谷,除了烧饭阿姨,根本没有年轻女子。若是暗流暗鹰和王爷都走了,她就连个能聊几句的人都没有了,想到此,她竟生出了被抛弃一般的心情。
“嗯。别怕,这很安全,仙羽先生十分厉害的。”他抬了抬右手,多想摸摸她失落低垂的小脑袋,但最终还是放下了。
“嗯,对啊,你不是一直想我指点你一些医理吗?这段日子我可教你。”一旁元仙羽帮腔着,唉,为了帮衬这臭小子,还要牺牲我宝贵的学识。
“那,那你快些回来接我,我阿爷还等着我快点学成回去呢。”此刻竟然完全没有心情学习什么医理,她只是咬了咬唇,生生将眼里翻涌的湿润压了回去,抬起头,对这夜冥露出了一个明媚如暖阳的微笑。
惹得元仙羽在一旁差点掀了手里装草药的簸箕。方才自己是被无视了么?晕。
“嗯。这个给你,时刻提醒你,不可偷懒,还有,别弄丢,你知道的,它的价格可不菲。”
只见他从胸口,掏出那个白玉哨子。
“好。”她一把接过,小心捏在手心,算算日子,自己竟然是跟着夜冥身边有4个月之久了吧,想来若不是这个哨子,她又怎会和他来到阎城,生了那么多事情。
“好啦,丫头,你跟阿庆去抓起药给暗流带回去,然后再给你的王爷拿几盒紫雪膏带回去,他那一身皮肉伤,虽然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也要好好养着,不若是要留疤的。我有些话和王爷说。”
这两个人简直了,是故意来羡煞他一个30岁大龄剩男,他没好气的推了推夜冥,这个夜冥,住他房子,吃他饭,用他药,还要带个姑娘时不时叫他见一些腻腻歪歪的画面,最主要他们当事人竟然一点没觉察,真是厌烦的很,想来还是以前那副万年冰山不化的样子好一些。
“何事,竟然叫你舍得将这丫头至于我处?”他哼哼着,语气带着一些不满。似在发泄刚才被无视的气。
“夜颜玉来了,她回去很危险。”他双眸由亮变暗,看着远处跟阿庆走远的小人儿。
“你这是真动了心思了?”元仙羽一手搭在他肩头,想要说点什么,却又觉得没什么可说,他夜冥终究长了颗肉做的心,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人,确实不是什么罪过,只是此刻,他是不应该动真情。
“我会将她护好,将这心思藏好,待我大业成.....”
情字难测。他从未想过在他人生里还能真心想护谁,喜欢上谁,她的出现是意外,乱了他心思,扰了他大计,叫他像个知道了糖滋味的孩童,无法自拔,情不自禁,无节制的想要贪恋她给予他的那一丝丝欢愉。那不想放她走的心思,日益加重。
原来他是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想要继承王府,那是不紧不慢的的心情,现在,他却比任何时候都急,只有快点解决掉那些人,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的,将她展于身侧。
“那我勉为其难,给你看着这丫头一段时日吧。完事的话,早点回来,这丫头闹腾,我怕呆多了时日,我这静谧的药圣谷要被她掀了。”
他打趣着,其实自从这丫头来,谷里是多了几分人气,受着伤,可是一点不安静,跟着阿庆那几个小药童,一
有空闲就打闹,偶尔看着他们那般,是多了几许乐趣,也难怪这大冰山化了,这丫头确实有叫人舒心的魅力。
7日后。
终于进入阎城的夜冥,一进入自己的王府,便看见容叔面露难色,似有难言之隐。
还不等他开口问,只见长廊处,一女子,身着深紫色银丝襦裙,头上插着镶着血色红玉石的金钗,正朝着他快速走来。
“冥哥哥。”黄鹂般清脆的声音,女子两眼含春,望着夜冥。
“给公主请安。”他摆着那一贯毫无表情的模样,向后退了几步,恭敬着。
她不是应该在父亲的府邸上吗?怎会在这里?
“冥哥哥快起,你我无须多礼。冥哥哥此番累了吧。我叫厨房备了些饭菜快吃吧。”
说罢,她毫不客气的挽过夜冥的臂弯,拉着夜冥就熟练的走向用膳厅。
“公主,男女授受不亲。叫人看了不好。”他别扭的将那双纤纤玉手,推离自己的手臂。这夜颜玉,比上次见,是又热情大胆了几分,他不记得以往这公主有没拽过自己的胳膊。但是他记得在过去的几个月里,那丫头常常拽自己的胳膊,但从未有一次,如今日这般叫他恨不得自断手臂的难受。
“冥哥哥说的是什么话,这王府谁不知道,你我青梅竹马,将来是要成婚的人,有何不妥。”
她傲慢得扫了一眼身旁的下人,惊得那些人急忙垂下头,不敢再看,她满意的勾起笑容。
饭桌上,夜颜玉特意挨在夜冥身侧,不断往夜冥碗里夹菜着,两只眼睛像是长在了夜冥身上,一刻也离不开。
自她12岁那年,在父王寿辰宴上,她无意落水,被夜冥救起后,她便对他情根深种,虽然父王并不满意他,觉得他不过是个挂名王爷家的庶子,配不上她公主身份,可她就是觉得他不一般,他的一举一动,都叫她着迷。此后,她几乎每年都会来阎城夜府呆一段时日,虽然这些年,他都在战场,相见甚少,但是她对他的情感,却是日益加深。
“公主,此时在我的王府,父亲可知?魔帝可知?”夜冥侧了侧身子,尽量和夜颜玉保持着距离。他深知夜颜玉对自己的痴迷,以前他没有喜欢,但也不觉得不妥,只觉得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就好,但如今,他第一次觉得夜颜玉的爱慕如此厌烦。
“我父王不知道,但是夜老王爷是知道的,古王妃说你前些日子去药圣谷寻药了,我便日日来你这等你,就为了能第一时间看到你。”
说罢,她一脸求夸奖的表情,望着夜冥。无论她在别人面前多嚣张跋扈,但是在夜冥面前,她便跋扈不起来,只想做个温柔的可人儿。
“多谢公主厚爱,只是,公主尚未出阁,日日入我王府,难免被世人非议,到时候传到魔帝耳朵里就不好了。一会用完膳,我便送公主回父王那吧。”
他避开她的眼神,随意夹了几块食物放到嘴里,味同嚼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