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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阿姐,你看,我们到军营了。”身侧,阿庆兴奋得扯了扯初星的衣角,眼前偌大的驻扎营地叫他看得眼花缭乱。一顶顶土黄色的军帐,像一座座小沙丘,和身后那荒沙之地,融为一体。一队队威武高大的兵列,与他们擦身而过,眺望左手边的远处,上百匹战马正被自己的骑兵牵着,在驯马场列队,依次排队训练。军营重地,平日他们根本没有机会靠近这里,今日他总算看清这夜家的兵如何威武。
“哇,姑娘,是军营何人?军中大夫?还是沙场英豪?”初星闪着好奇的大眼睛,眼里都是敬佩之情,看着眼前的紫衣女子。
但紫衣女子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没有理会他们的问答,只是上前几步,和看门的小卒交谈几番便大步流星走进军营中心腹地。
初星和阿庆面面相觑,也跟着屁颠屁颠跑了进去。
却还没踏几步,就被十几个兵团团围了起来。吓得阿庆一把抱住初星,躲在她的怀里瑟瑟发抖起来。
“我们是送药的,姑娘,姑娘你快解释解释!!”
初星对着那在不远处驻足的紫色背影高喊着,再环顾四周这些兵,个个眼里都充斥着敌意,心底升起不详的预感。
“说吧,如此费尽心思的打扮成药圣谷的人接近本姑娘,是何目的?老实交代的话,我还能给你一条活路。”只见那紫衣女子回身,眼眸里满是不屑和杀意,仿佛看着仇敌一般看着她。
“姑娘这话从何说起。”初星难以置信的惊呼,这是什么意思?
“哼,不明?普天下有几个姓初的,翩翩就有一个出现在我面前,为我提供了我最近正想要的药包。你说,天下有没那么多巧合?”说罢,她一个飞身,举着剑就朝着初星刺来。
惊得初星一把拉过阿庆,护于身后,然后一个回旋转身,躲了过去。只是身后的背篓被刺了个大洞,瞬间散了架,药包撒了一地。根本没见过这等场面,阿庆吓得瞬间抱住了初星,瘪了瘪嘴,抽泣起来。
阿庆那委屈恐惧的呜咽声,扰的初星怒火中烧。简直了,这越城初家是得罪了他们姓夜的所有人吗?怎么只要姓夜,听到姓初都是这般模样。还有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明明是她自己走到我面前买药的,现在怎能诬赖我诱她呢。还讲不讲道理了。
“阿庆乖,不哭,别怕,姐姐在,不会有事。”她拍了拍阿庆的背,再看向那个紫衣女人,瞬间周身紫红气腾飞。
“我不知道姑娘和那越城初家有何深仇大恨,但是我确实非那越城初家之人,我不过是刚好姓初的普通百姓人家,姑娘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实在欺人太甚。”
说罢,只见她指尖捏诀,那手里的灵气,瞬间化为一把紫红色的利剑,缠绕在她手上。
“呵,我还未说是越城初家,你便不打自招,还狡辩,真当我傻吗?”说罢她再次向那初星刺去。
却没想到这个女的,看着柔柔弱弱,竟然能接下自己好几招。她的招式很随意,倒不怎么厉害,但是她手里那用紫红灵气化形的剑当真是刚硬的很,还有她那一身紫红色灵气,诡异十分。就这般还有脸说是普通人家,呸,鬼才信。
已经懒得辩解,初星只是奋力挥舞自己手里的剑,抵挡着夜歌接连不断的招式,这还是练习那修息控气之术后,她第一次用这灵气保护自己。她没想过,自己这般胡乱挥舞,想着平日看夜冥练习时候的招式,依葫芦画瓢的打斗着,也能抵挡这么久。只是真正打斗时候操控这灵气十分消耗精力,看来平日还是修得不够,几番防御下来,她明显觉得开始体力不支。
“哼。”夜歌从鼻息发出不屑,看着初星开始喘粗气,她知道,这丫头撑不久了。
只见夜歌忽而掌心释放出红色魔气,玉指一指,那把银凰剑便忽然直立的停在空中,开始以初星为中心,环绕着初星飞绕起来,速度也越来越快。
绕的初星头晕眼花,只能将阿庆护在身后,右手持着剑护在胸前,哽了哽喉头,她自然是害怕的。她根本就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很快初星便渐露疲惫之色,夜歌眼角一弯,露出笑意,心里暗笑,不玩了。
便抬手一挥动,那银凰剑剑锋一转,便冲着初星刺来,叫初星根本来不及抬手,只能侧身一闪。只见那明晃晃的剑刃,从初星白皙的脖颈那么轻轻划过。脖颈处立刻泛起一丝红色血痕,伴着鲜红,一条红色绳子从那处散开,一支白晃晃的玉哨子从她胸前掉落。
一眼就看到那哨子,夜歌抬脚瞬间腾到初星面前,抢在初星前,拾起那哨子,左右看了几番,才肯定下来,瞬间愤怒的眼神,反手就抓起空中的剑,将剑尖抵着初星的喉头。
“说,哪来的!”
“别人送的,怎的,要抢不成?”初星耸了耸喉头,委屈愤怒涌上心头,怎么,欺负我就算了,现在还打算抢东西了吗?
“你说谎。怎么可能。”夜歌稍稍用了点力度,那剑尖便缓缓刺入初星那喉头,点点鲜血,顺着剑刃,顺流而下。
“不要杀了姐姐,求求你,我们没说谎,我们真的是药圣谷来的,这个哨子也真的是夜二王爷送给姐姐的。那日我亲眼所见的。夜二王爷当着师傅的面,亲自递给姐姐的,姐姐没说谎。”看着初星痛苦的皱了皱眉头,阿庆忽然起身挡在初星面前,忍着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一把握住这那剑刃。
“你这孝,小小年纪谎话连篇,我哥怎么可能送东西给女人?还是姓初的女人?!”她破大骂起来,手里却没再加深力道,方才自己仔细端模了一番,这哨子确实哥哥的哨子,普天下,仅此一枚。哥哥前几日才回信说要来军营,说明他人没事,所以不可能是偷得,更不会是抢的,最大可能捡来的,但捡来的又如何知道它就是哥哥的东西?莫非,还真如这孝所说?
“你哥?你是夜歌郡主?”
瞪圆了她的铜铃大眼睛,初星恍然大悟,此刻真想抽自己两耳光,问问自己平日那机智的脑子都去哪里了,怎么忘了这里是夜府的军营,怎么就没看出她就是夜冥唯一的妹妹,明明二人冷冽起来眉眼如此相像。
没有回答她,夜歌看了看手里的白玉哨子,有些举棋不定,犹豫一番,她还是决定放下了手里的剑。
“来人,把他们关进笼子里。等我哥来了再说。”揉了揉太阳穴,挥了挥手,夜歌指示那群小兵将那两人拿下,便头也没回的走入军帐里。
自己那万年冰山的哥哥,平日,连她都要敬他三分,他怎么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送人呢?但若不是他送的,他们又是怎么得到的呢?她只觉此刻头脑发昏,比打战还累,罢了罢了,反正哥哥没几日就来了,暂且先将这两个人晾着吧。
“喂,东西还我!!喂!!我跟你们夜家到底什么仇啊!!”铁笼子里,初星对着那远方的军帐,嘶吼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她只能愤愤踢了踢这个毫无遮盖的铁笼子。
抬头,看了看头顶那正挂高空的太阳,她才觉顿时发觉自己此时口渴难耐,谁想过,原来,在军营,连个遮天蔽日的地牢都没有,关押人的地方,都是一个个搁置在空地上的关猛兽的铁笼子,风吹日晒的,真是十分煎熬。
“姐姐,我们会不会死啊。”阿庆蜷缩在笼子一角,他自小在药圣谷长大,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现下自然是害怕的不得了。他不明白,明明只是卖个药包,怎么就惹上了夜家,更不明白,那个叫夜歌的姐姐为什么就一口咬定初星姐姐说谎。
“不怕,不会,有姐姐在。”初星将阿庆抱进怀里,轻轻拍抚他的背,其实她心里也没底,而且他俩现在又饥又渴,这日头又正是最毒辣之时,要在这破笼子里肯定撑不久。
她又开始期待那夜大魔王早点来,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遇到这种危机情况之时,她的内心想到的第一人,总是那个夜冥,仿佛只要他出现,所有的事情都不再可怕,不再危险。不过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也不知道那夜冥什么时候才能来,更指不上那不能出谷的仙羽先生,看来,总还是要自己先想点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