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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侧,处理好事情的夜冥,正准备去市集买些东西哄着那丫头开心,便被跑得气喘吁吁的小侍给拦住了。
“王爷,容叔说,山尘姑娘不知何事,正在房中闹别扭,不喝药,还把药倒了,说是以后都不喝了,王爷你快回去看看吧。”
听着那丫头竟然如此,夜冥脸色一沉,一脚便跨上马,往王府奔去。
入了王府,他甚至没心思听月溪和容叔说什么,只是冲进了内院,推门而入,却看那丫头,正持着笔,趴在桌子上,身侧满地都是被她画的乱七八糟的宣纸,他随手拾起一张,看着上面竟然画着一只乌龟,龟背上的名字,自然是他的,直叫他哭笑不得。
“为何把药倒了。”
他绷着一张严肃的脸,像长辈训斥孝一般。
“反正喝与不喝,都要在这屋里呆着出不去,不如少吃点苦头。”
她抬眼,看了看夜冥,将手里的笔一放,扭头看向别处,不满的嘀咕着应答道。
“你这样,是在威胁我?”
他将手里的画揉了揉,捏成团,丢在了一旁,而后坐下,与她四目相对起来。
“怎敢,王爷是一城之主,我是什么东西。怎敢威胁王爷。”
她低头,颓着身子缩在那张太师椅上,拨弄着手指,言语里,都是满满的叛逆,像个不懂事的孝子。
“你是什么?你是什么,还需要本王一再提醒你么?”
他贯不爱听她说这样的话,起身,一把将她横抱而起,丢在了床上,而后身子一压,与她两两相看,眼神里少有的坚定。
初星看着他那认真的表情,坚定的瞳仁,她知道,她又把话说重了。她有些心虚起来,只是忽闪着羽毛般的翘睫,委屈巴巴的瘪了瘪嘴巴。
“我知道你为我好,我知道我现在身子差,十分不宜任性,可我不想被你这样护在这王府里,像极了笼中鸟,水中鱼。叫我憋的慌。”
他眼神一愣,他未曾想过她竟然这种想法,细细想来,他似乎太过在意她,在意到忘记了她的感受,自从他恢复记忆后,他总是害怕失去她,于是只要有一丝分险的事情他都不再允她去做,她上一次街,他能陪便陪,不能陪,也会派出十个暗侍,暗中保护着。以前,只要她开心,她能在王府上房揭瓦,能在假山上追着暗流嬉戏打闹,现如今,她想在府中的荷花池中泛舟,他都不允许了。夜里,更是不许她一个人跑去池边,生怕夜黑,她一不小心掉落下去。
这事若是放在那些大家闺秀,名门望族的小姐身上,倒不是什么难做到的事情,可她不同,她在山野中长大,无拘无束贯了,跟在他身侧的那些日子,他也极少管教她,教她规矩。现如今,忽然就这么将她束缚了,难怪她今日那么委屈了。
他哽了哽喉,指尖拨撩过她前额的碎发,表情柔和了几分,长叹一口气,说道。
“本王该拿你如何?”
“王爷......”
初星眼眸一亮,渐露喜色,看着夜冥,这是要服软答应她了么?
“半个时辰,外加,暗侍侍卫。不许甩掉他们,不许离开夜歌他们身侧超过半尺。”
他深吸口气,无奈的摇摇头,瞧着她渐渐勾起的唇角,严厉交待着。心里不由得叹息,自己怎就遇上了这么一个丫头,叫他如此没有办法。
“谢谢冥玄,冥玄真好。我要去叫人快些告诉夜歌。”
她双手一勾,环抱着夜冥的脖颈,不羞不骚的,抬头就朝着他的脸颊,重重的亲了下去,而后便一跃而起,跑了出去。
留着他,躺在床上,悠然起身,长叹一口气。
终于能一跃而下,暗流从房顶跃下,站到了夜冥身侧,看着初星一蹦一跳的出了院子,又看了看夜冥那一脸无奈,心里有些担忧。
明明王爷知道的,那风铭鹭已经进城,还让初星出去,王爷当真是不怕宠坏了这丫头。
“王爷,这样,真的妥么?”
他小声嘀咕着。
“今晚别让她离开你身侧半步。若她要任性,直接抓回来。”
暗流为难的看了看夜冥,也只能点头应答着,心里却是十分苦闷,王爷自己将这丫头宠上了天,却让他做黑脸人,抓回来,说的倒是轻巧,万一弄伤了,被大卸八块的还是我。星丫头,你当真是和我八字相克吧。从你入府以来,我跟着你,算是吃了不少苦头了。
入了夜,夜冥趁着天还未完全暗,便已经又出了门。而夜歌收到侍卫的通报,早早便来到王府,和初星在房里嬉闹打扮了一通,才手拉着手,出了门。
入了街,初星便忍不住的惊叹着,平日里已经算是热闹的街道,今日更是灯火通明,各式各样的花灯,高挂在每一家商户的门前,将街道的青砖灰路都照的金碧辉煌的,街边炊烟袅袅升起,挤满了卖小食的摊贩,卖花灯的小贩比平日更大声的吆喝着,摆弄着摊子上的花灯。初星手里提着夜冥白日送她的莲花花灯,一边拉着夜歌,一边兴奋的游走在人来人往的人潮中。
上一次见到这么大场面,还是在琅城的那场赶集大会上。只是一转眼,她竟然已经来到夜冥身侧快要两年了。
“那儿为什么聚着那么多人。”
她嘴里塞着糖葫芦,用手指了指前方的人山人海,嘟囔着。
“今年的花车游街,就在那条街上游,他们啊,都是看花车的人。”
月溪在一旁应答着,心思却在不远处的一处茶楼里,想着到底该如何让这丫头去茶楼里?
暗流看了一眼月溪,双手环抱在胸口,没有说话。这个月溪,初到王府,还未知根底,王爷出门前,特意叫他看着这个月溪。
“我们也去。”
这不就是今晚的重头戏么?初星一把抓着夜歌,就朝着人群走去。心里焦灼,毕竟自己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可不能连花车都没看就回去。
“诶诶,主子,那儿,那人少些。”
月溪看了一眼人群,又环顾了一下周围的店铺,而后指了指一处人稍微少些的地方。
“那看不见什么,跟我走吧。”
夜歌撇了一眼月溪,而后拉着初星便朝着另一侧走去。
月溪心里一惊,素闻这个夜歌,年纪轻轻,就征战沙场,是个女中豪杰,莫非,她看出了什么?她瞧着夜歌将初星领走,那距离她和风铭鹭约定的地方越来越远,内心有些不安起来。
她渐渐放缓了脚步,眼神在人群里快输搜索,而后,终于在人潮中看见那一抹熟悉的白色,她指尖在身后一凝,释放出一丝灵气,朝着风铭鹭的方向飘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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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鹭哥哥,你瞧。”
云亦珊不是第一次瞧花车,但却是第一次和风铭鹭瞧着,于是各位兴奋,人群里,她偎依在风铭鹭的怀里,甜甜的笑着,指了指远处正缓慢行驶的花车。
“嗯。好看。”
已经是记得不这是今日说的地几句好看,他甚至都不知道云亦珊在说的什么,一直口头敷衍着,一门心思看着四周,想着那月溪怎么还没出现。忽然,指尖微凉,他低头一看,眼底露出欣喜。
“铭鹭哥哥,你不喜欢花灯么?”她失望的看着风铭鹭。原以为,他这次愿意带她出开门,是天伺的机会,没想到,一路上,风铭鹭都不怎么言语,明明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见了,风铭鹭却一点没想她的表现。自从成婚到现在,风铭鹭还未碰过她,这叫云亦珊十分沮丧。眼瞧着日子一日日过去,云亦珊的肚子没有任何动静,家里的长辈都开始催促了。云亦珊又着急,又委屈。
“嗯,没有,不然, 你看着,我在那儿的茶楼等你。”
他左顾右盼,终于在人群里。寻到了月溪的身影,他瞧着月溪身侧的初星,看见他们绕过了人群,远离了约定的点,走到了一家茶楼,心里暗自兴奋,他看了一眼云亦珊,打发着她。
“铭鹭哥哥......”
“就这样吧,你看吧,我去等你。”
甚至不给云亦珊开口的机会,他便拂袖离去,而风辉瞧着这尴尬的场面,不敢多在云亦珊身侧逗留,急忙也跟了上去。
留下云亦珊和一些侍从,呆在原地,望着风铭鹭离开的背影,云亦珊想要追上去,却迈不开腿,方才风铭鹭那神情,似乎不容许她跟上一般,她抿着唇,指尖的帕子快要被揉碎,铭鹭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茶楼里,夜歌一进去,老板便点头哈腰,选了一处绝好的位置,挨着街边,初星开心得爬在窗边,瞧着地下缓缓驶过的花车,时不时的鼓掌叫好着。
“老板,挨着窗的位置还有么?”
入了茶楼,风铭鹭先扫了一眼窗边的夜歌,而后假装不知道一般,故意走到前台,清了清嗓子,加大了音量。
果然,没一会儿,夜歌便探出了脑袋,眼里带着一丝震惊和不悦,瞧着风铭鹭。
而初星听到了熟悉的身影,更是回过头,低眉一瞧,风铭鹭,还有风辉?
“辉哥!”
她兴奋的喊了喊,对这楼下的风辉挥了挥手。
风辉这才看见楼上的初星和夜歌。一脸难以置信的匆匆迎面而上。
“丫头!”本来入了阎城,早就想寻这丫头出来,可一直也没个合适的理由,毕竟初星在王府,被夜冥护的很好,并不是轻易能叫出来的,这事便耽搁了,本想着花灯结束后再去,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