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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车内没了动静,暗流推开一条缝,发现里面的人都睡了,他打着哈欠,瞧着街边的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却觉得脑子越发的混沌,想来,今日跟着这丫头闹腾一天了,都疲惫了,花灯他本就没有兴趣,现在更是觉得无聊。
“诶,我眯一会儿,你先驾着。”
他将缰绳一丢,塞进了暗鹰手里,双手环抱胸前靠着车门,便昏昏欲睡起来。
而暗鹰接过绳子,无奈的摇摇头,单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驱逐着心里的困意。瞪圆了眼睛,狠狠抽了两鞭子,想着快些回府。
但不知为何,今日这回王府的路,仿佛异常漫长,不知不觉中,他哈欠越来越多,眼角积满了打哈欠的泪水,他心里隐隐的不安着,这感觉,并不是寻常,他推了推身侧的暗流,试图喊醒他,却只听到身边人的鼾声,而后,他便也觉得十分困倦,不由的连连点头,再后来便将头一耷拉,任由马匹自由奔跑了。
“诶诶,那是什么?”
“诶,喂。”
“啊!马车失控了,失控了。”
人群里,开始有了一小波骚动,随后忽然惊声尖叫起来。云亦珊,正瞧着尽兴,还不等反应过来,就看到不远处,四匹快马正拉着一辆马车,朝着人群和花车队伍横冲直撞而来。
“小心。”
不知从何处冒出的风铭鹭,一脸担忧的拉过云亦珊。
“铭鹭哥哥。你回来了。”
原还有些失落的她,被风铭鹭这么一揽,多了几分欣慰,抱着他,轻声念叨着。
“这里危险,风辉你将你嫂子带回客栈。”面对她的深情,风铭鹭只是撇嘴笑了笑,而后将她推进侍从怀里,赶着风辉一行人回去。
风辉瞧着那马车四处跌撞,周围的人们都各自抱头逃窜,花灯撒了一地,烧的那些灯谜物件一片通红,尖叫连连,一片混乱,急忙听话的拉着云亦珊就走了。
瞧着他们离开的身影,风铭鹭只是笑了笑,一头扎进人群,朝着那辆马车奔去。
随着马车强烈的颠簸,车里,初星早就醒了,听着外头的尖叫声,她一跃而起,才发现月溪,夜歌还仍旧倒在一侧睡着。
她推了推月溪和夜歌,却发现她们似乎已经昏死过去。她心中一顿,该死,这是被人下药了么?她推开窗看了看外面,才惊觉马车正朝着花车冲去。
“暗流,暗鹰!”
她大声嚷嚷,试图推开车门,但那门今日却纹丝不动。投过火光,她看见暗流和暗鹰两人叠加的身影,正倒在门前,堵住了车门。
她有些害怕起来,这加起来四个人都昏过去了,先不说方才自己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现在要想办法出去才是,她身子娇小,跃出窗户倒是可以,但这四个人怎么办?
她抽出腰间的玄凌鞭,本没想着能用上,庆幸自己带上了。她将瘦小的身子车窗外一探,将半个身子探了出去,单手攀着车顶,另一只手挥动鞭子,抽了几鞭子,想要勾住架在马匹身上的车架。但那因为火光受惊的马,实在跑得没有规矩,左右晃动,叫她一点也瞄不准,使了几次,便精疲力竭不说,腰间还被车窗隔得生疼。
“你奶,奶的。”
她忍不住骂了一句,擦了擦额头的汗,重新坐会了马车,指尖释了点灵气,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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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那起火了!”
城门之上,等着花车队伍到来的夜冥,正周旋在几位长辈之间,忽然听着那些站在城门外侧的侍女嚷着,一群人急忙起身上前,才发现不远处花车队伍里,已经火光一片。
“各位,失陪了。”
他脸色一沉,心里骂骂咧咧着,便抓起血空剑,几个踏步,从那几层楼高的城门之上,一跃而下,没了踪迹。
现在距离约定的时间,敲刚过半个时辰多一些而已,不知星儿回去没有,若她贪玩,正巧没回去,会在哪里?
他迫不及待,几个瞬闪,便到了那火光一片的地方,却只看见满地狼藉,人们正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救火,瞧见夜冥到来,都纷纷上前哭诉着,生怕火势串联,他镇定自若,召集城里巡逻的士兵,帮忙扑火。
“怎么起的火?”
他询问着,目光搜索着四周,没有看见那丫头的身影,既担心又安心。
“一辆马车失控,冲撞了过来,撞倒了其中一辆花车,而后,我就不知道了。”
一位惊魂未定的小贩,简单的指了指不远处的方向。
夜冥一个踏步上前,火光隐约中,看到的,是那熟悉的马车。马匹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马车也歪斜着半倾倒在地上。
“星儿。”
他不相信自己派了十个暗侍,还有暗流暗鹰夜歌在身侧,竟然还会让初星遇到这样的事情。
初星还会在里头么?他顾不得身侧人的阻拦,便朝着那火光最深处奔去。
纵身一跃,一脚踹开车门,马车已经空了。他瞧见马车里遗落的鞋,心慌着。那是初星的鞋,今日她特意拿出来炫着,说是新买的,今夜赏灯便穿。他脸色有些泛白,心里泛起了那个名字,风铭鹭。
这踌乱,折腾了好几个时辰,直到天微亮,大火才全部扑灭,夜冥一身狼狈,浑身泥泞,缓缓踱步在王府的长廊里。心里还想着方才那已经烧成灰烬的马车。没了,一行五个人全没有回来。他发现他们不见得时候,就立马封锁了城门,派出了所有的暗侍去搜寻了,可是现在已经好几个时辰了,一点消息没有。不应该,按着风铭鹭,他连暗流都不一定打的过,更何况还有夜歌暗鹰。他们一定是中了计谋,不然马车也不会失控。
为何,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初星弄丢,夜冥,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一城之主。怎么好意思说护她一世。
他从未有过的自责,他不该心软,不该分不清事态缓急,他明明知道风铭鹭和初庆鹤已经联手,甚至明明知道风铭鹭已经到了阎城,却还放那丫头出去。他太自负了,
“爷,你换套衣服休息下吃点东西吧。太妃一早知道消息也已经派出人手搜查郡主他们了。您这样,小心身子。”
容叔在一边看着不忍,他极少看到夜冥脸上如此自责和失落。看着夜冥那一身湿透,他捧着换洗的衣服,担心极了。
“嗯,东西不吃了,一会儿本王还出去。”
夜冥瞧了一眼衣服,一把抓起,便朝着盥洗室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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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初星坐在床边,闷闷不乐着,脸上的灰烬还未擦掉,鞋子也掉了一只,回想昨日,她正想用灵气破门而出的时候,忽然车们被一阵怪力劈开,她身子一歪,差点掉落之际,一直大手将她腰间一把揽过,将她小小的身子拥紧在怀里。
她抬眼一瞧,竟然是风铭鹭,她才要开口,便被风铭鹭一把弄晕,清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到了这个陌生的房间里了。身侧谁也没在,不知道夜歌,暗流他们如何。她焦急想出门,却发现大门被锁死,才惊觉,这个房里,连个窗户都没有。
“喝药吧。”
推门而入,风铭鹭正端着一碗汤药进来。
“风兄,这是哪儿,夜歌他们呢?”
她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一时情急 ,拉把上前,拉住了风铭鹭的手。
“你昏睡之际,我给你把过脉,你身体极寒,需要日日服用汤药,喝吧。”
风铭鹭对她那句风兄,显得有些高兴,但又仿佛没有听见她的提问,更像看不见她脸上的焦灼,只是将药吹了吹,端到了她的嘴边。
初星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风铭鹭,他的 眼里没有以往的柔情,只有平淡,十分平淡,仿佛他只是个披着风铭鹭外壳的陌生人。
她终于清醒,哪里有什么巧合,也许一开始,就是设计,设计了一场相遇,设计了一场意外。
“你为何这样做,夜歌他们在哪儿。”
她愤然的将那药连碗摔倒了墙边,发出清脆的响声,而后揪着风铭鹭的领口,眼里是满满的失落。
“原还以为星儿的没变,没想到脾气竟然见长了这么多。放心,你的那些朋友,都好好的,我一会儿叫人将他们送回夜王府了。”
风铭鹭瞧着初星眼里的难过,心中一揪,而后掰开她的手,缓缓蹲下,拾起地上的碎片,面无表情着。
“风兄,你这是为何!我想,我已经和你说的十分明白了。”
听闻夜歌他们都还安好,初星心中总算是安心了几分,她悲伤的看着风铭鹭,这是她认识的风兄么?不是啊,她认识的风兄不会强人所难,更不会干出这种绑架之事。
“星儿,我放过你一次了不是么?可那夜冥没有好好珍惜你,叫你现在落得连用个灵气都提心吊胆的下场,为何,为何你还情愿给他第二次机会,而不愿给我一次?是我对你不够好么?还是我不够强大?”
他忽然起身,转身应答着,满眼悲愤,他缓缓踱步上前,抓着初星的肩膀,不自觉越发的用力着,叫初星疼得眉心一拧,连连想挣脱。
原来,只是因为他还爱她,而她根本没爱过他,所以他就要做出这些事情么?她不敢相信,风铭鹭的占有欲竟然是如此自私黑暗的。
“不是,你很好,但就算如此,就算有天你强大过夜冥,成了整个通灵的主,我也不会爱上你。风兄,你放手吧,情字一字,是最勉强不了的。”
她奋力挣开他禁锢的双手,身子缩成了一团,连连退后,决绝的嚷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