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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河死了,这几日连碧月度日如年。七天了,今日过头七,连碧月为她制了一个牌位,每日必抱着哭泣一番。那条巾子整日湿湿的,上面满是那咸咸的泪水的味道。几乎,她又回到了从前。唯一不同的是,她有了一个可以爱的人。慧河是她在连相府唯一的姐妹,最是相亲相怜。可如今她死了,虽然李元贤也得到了惩罚。可是他死一万次也换不回慧河的性命了。
“慧河!”连碧月抱着木牌哭泣着,叫着。用手抚着那上面的字,心中伤到最深处,便无法忽视它所带来的痛。她拒绝所有不利于慧河的言辞在相府内传出。在她心中,慧河永远是最纯洁最美丽的,她的清白无人能玷污。将永存于她的灵魂之中,永存于连碧月的眼泪之中。那浸泡出来的回忆如此淡,却又是那么的深远,无法忘怀。
仇千紫得意了两天,却也不敢再去招惹连碧月。连湘对她比以前和善了许多,不知道为了什么。她是不敢再去招惹她的,今日难得连湘让她来给连碧月派两个丫头服侍着。她是巴不得的随即从自己的丫头中挑了两个较为聪明点的来给她送来。进了门见连碧月呆愣愣的,对着灵位只是哭,便止了丫头在门外侯着,自己进了去,叹了口气道:“这丫头也够可怜的,如今死了去,也没能落个清白!”
连碧月闻言也冷笑了下:“清白不清白,自是三娘说了算。何为清白,何为不清白。想必三娘定是比我懂得多。好歹您也是过来人了,我说的对吗?三娘?”
仇千紫闻言,气得咬牙。这明摆着就是指她是窑子里出身,本就不清白了,但还是笑了道:“小姐说得对,这俗话也说了,家里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妓!”
连碧月又是一声冷笑,抬头望着她道:“十年修的共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我娘与爹已修了几世的缘份才有这共枕眠,不知三娘你修了多少年?”
仇千紫一愣,忙有陪笑道:“罢了罢了!怪三娘说话无遮拦,你也别跟我记过了。这不,公子知你身边没了个伴儿,寂寞,让我挑了两个丫头来!”
说完朝门外摆了下手,两个丫头进了来,她又道:“她们一个叫方玉,一个叫方林,很是勤快,乖巧,特意挑了她们来!你看着怎么样?”
连碧月岂是不知这是仇千紫派来督视她的,冷冷的道:“我在这儿谢过三娘了!”
仇千紫唯恐她拒绝今日她应了,便笑道:“那好,你先歇着,我去忙了,还得去跟老爷回话!”
说完便出了门去,连碧月起了身来,看着方玉和方林。见她们年纪不大,约十六七岁。想着她们本性不坏,定受仇千紫所迫,便也不加计较,说道:“你们侍奉三娘有多长时间了?”
方玉忙答:“大半年了!”
连碧月道:“你们是姐妹吗?”
她们相视了下,点了点头。连碧月在桌前又坐了下。将灵位拿了起来,用手抚了下上面的字,说道:“我知道,你们不完成任务,三娘不会饶了你们。所以,她要问你们什么,我的事,尽管如实告诉她便是。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用顾及我的存在!”
她刚说完,方玉方林便跪了下便道:“奴婢不敢!”
连碧月伸手将她们扶了起来,看着她们,泪无声滑落眼角,叹了口气道:“你们还小,有许多事是不会明白的。等真正到了那一天,你们才真正体会得到。慧河虽然死了,她永远是清白的。”
方玉方林低着头不说话。连碧月将灵位重新又摆回了案上,端起架上的木盆道:“陪我去浇花吧!它们会渴死的,多可惜(儿虽会谢,香却永存。这也是人活一世唯一能留下的东西了吧!”
方玉方林互视一眼,听不大懂,便忙上前伸手欲接木盆,道:“小姐,我们来吧!”
连碧月松了手,走出了门。方玉拎来了水,方林将水端了来。连碧月拿起木瓢道:“以前都是慧河拎水,剩下的我来做,。今日有了你们姐妹,我又有了点偷闲功夫!”
说完边取水,倒在花下边又道:“养花就跟育人是一样的,浇水多了,就会涝死。不浇水,就会枯死。给予的东西适量才行,教育它,就是让它拥有更好的,更灿烂的明天。但要时常为它们修枝剪叶,去掉多余的东西。虽然它们会痛,但痛过之后,花就会香,就会灿烂,你们懂吗?”
方玉方林摇了摇头道:“不懂,三夫人,从不给我们讲这些!”
连碧月笑了下道:“没关系,我慢慢教你们,在这花圃里呆久了,自己也会变得香的!”
边说边浇水,浇完了,又回了房去,取了巾子,带她们向亭子走去,那里摆着一把琴。“你们坐下吧!我弹个曲儿给你们听!”
方玉方林觉得有点受宠若惊,互视而不敢坐。
连碧月坐了下又道:“你们不用怕,我和慧河情同姐妹,如今她走了,你们也不必拘束,坐下吧!”
方玉方林这才坐了下。听连碧月弹曲子,一直被府内所有的丫头认为是一种奢侈的享受,只能隔墙听音暗会意。如今换成了她们姐妹,的确有点受宠若惊。想小姐在这府中的地位,又不觉为她惋惜。一曲毕,又一曲始,一曲开始又一曲终,一直不断。
到了午时,连湘刚从府外回来,就见范庄休到了,心中很是奇怪,却又笑问:“范庄主,这刮得哪风来着?将你吹到这里来了!”
范庄休也笑着行了一礼道:“公子说客气话了,这次我是不得不来啊!秦若思那个贱人,这次我非杀了她不可!”
说完又恨的咬牙切齿的。连湘一听放才知他又吃了秦若思的亏,便故作疑惑的说:“范庄主,出了什么事情吗?”
范庄休道:“她竟然在我喝的茶水中放入迷魂散,用匕首划了我遍体伤痕。我岂能饶她?”
连湘闻言心中又骂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却又笑着安慰道:“庄主别太气愤,快进府我们慢慢的说。”
说完带他向厅内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