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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娘向城门口的方向看去,她戴着帷帽看不太真切,只见几个官差打扮的人在那里。原来如此啊,怪不得进城这么慢呢,好像是有大事呢。
城门旁边贴着一个告示,因为进城的速度比较慢,有一帮人闲来无聊在那里看。当秀娘慢慢走近的时候,听到他们议论“抚琴”“赏金”这些词。
旁边有一个壮实的汉子笑着对同伴说,“大郎,你不是会抚琴吗?你快去吧,你看这位蓑笠翁写了告示,千金求知音。”
“假的吧?有人领到钱了吗?”
“怎么会有假?有大琴师听雨轩主做担保呢。”
秀娘听到“琴”有了兴趣,向着告示走了几步,银杏连忙跟过去。可是告示前面人实在太多,根本走不过去。秀娘只好停住脚步,不过听周围人的议论,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有位“蓑笠翁”向天下寻求知音,凡是琴艺在他之上,他愿奉上百两纹银或是帮他做一件事。
有一个中年农夫,笑道:“做一件事?要做什么事啊?“
旁边有个老者,摸摸胡须说:“这你就不懂了,蓑笠翁这是多有考虑的,琴艺高超之人多清洁淡泊,不一定愿意取走银两,但是人人都有可能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所以可以选择请蓑笠翁帮忙做一件事。“
“蓑笠翁就能做到吗,这么大的口气?”有人问道。
“想来是能吧,既然敢这么说,应该是能的,你想在京城里面卧虎藏龙。就是蓑笠翁做不到,他也可以请别人帮他做呀。”老者说。
“要是我啊,就要了千两纹银。有了钱,什么事情做不到呢。”一个酗子嬉笑道。
“那你也要先把琴弹好,这告示贴出来时间不短了,没有一个人能拿到这钱,蓑笠翁的琴艺定然十分高超。”老者笑着说。
周围人连连点头。有道理呀,各类能人齐聚京城,什么人才没有?
秀娘正听着认真,银杏轻轻拉拉她的衣袖说:“姑娘,该到咱们了。”
秀娘看去果然雷英驾着自家的马车已经快到城门口,她就和银杏走过去,进了马车,把帷帽摘下来。
在路上他们早已经商量好了该怎么说——她这次进城是回家,父亲是赫连泽,因为有气喘的毛病去未婚夫家住了几天,没想到这婚约还是有点用处的呢。
拓跋墨站在城门口,看着小吏盘问进城的人,却有些走神。昨晚一夜未睡,不知怎么就是睡不着,回去之后他躺在床上,脑子里却是那个女子的身影。
她看上去可爱单纯,惹人怜爱,跟那些向他讨好献媚的女子不一样。她脸上并没有任何妆容,一只手上还拿着毛巾,应是刚刚擦过脸,肌肤白皙,看到自己很是吃惊呢……
天蒙蒙亮的时候,拓跋墨骑马到了城门口。城门口的几个小吏吓了一跳,这么早拓跋大人亲自来,肯定有大事,因此今天查起来特别卖力。拓跋墨也不说话就在旁边看着,嘴角偶尔露出隐约的笑意,小吏们看了更是心惊胆寒。
拓跋墨知道今天她要进城,亲自等在这里。
他等了很久,直到太阳已经高高升起,老远才看见那女子从一辆马车上下来,远远看去她也是姿态秀丽。这女子似乎对城墙门口的那个告示有些兴趣,在那里听了一会儿,然后又上了马车。
马车驶过来了,小吏喝住雷英停车,“从哪里来的?马车里面是谁?”
雷英答道:“从白鹤山吴家村来,马车里的是我家小姐。”
“来这里做什么?”
“我家小姐要回家,自己家住在城里。”
拓跋墨开口道:“马车到这边来,白鹤山地区来的要好好盘查。”
雷英照着他的话做了,他有些许紧张,这个冷面男子似乎对自己很有敌意。他想来想去没有什么差错,自己扮成小厮,马车里是一位小姐和丫环,他们再怎么查,怎么会查女眷呢?
雷英看着那个男子走上前来,用手从外面掀开了马车的布帘。雷英的心一缩。
秀娘听到外面说话声,连忙戴上面纱,她刚戴好,车厢的布帘就被掀开,露出一个男子的脸。
会吓着她吗?拓跋墨尽量缓和语气说:“我们在查白鹤山来的人,所以要问你一些问题,你不要怕。”旁边的小吏吓得差点跪倒,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头一次听到拓跋大人如此和颜悦色。
拓跋墨问道,“请问姑娘怎么称呼?”
秀娘回答道:“我姓赫连,名秀儿。”
“到京城有什么事情吗?”
“回自己的家,我家住在城里。”
“父亲是谁,做什么职业?”拓跋墨追问道。
“父亲叫赫连泽,是京城衙门的文书。”秀娘稍微犹疑了一下说。拓跋墨立刻察觉有异,在说父亲姓名的时候为何停顿呢,以他多年的盘查经验,本能地感觉似乎有些问题。
“去白鹤山区做什么?”他问道。
秀娘看着这个站在马车外的年轻男子。只见他穿了一身官服,谈吐气质非同寻常。刚才听人说冷面郎君在这里,就是他吧。她想起了刚才吃早饭时听到别人的议论,说冷面郎君手段是如何厉害。她几乎有些冒汗了,手指紧紧抓住车厢窗口的边缘。
洁白修长的手指,比玉石更美丽,可是为什么这么紧张?拓跋墨看着她的手,在等着她的回答,他心里不明白为什么这些简单的问题,这个姑娘好像不能够流利回答吗?自己的问题真的很难吗?
这时候银杏说话了,“我家姑娘有气喘的毛病,就去白鹤山区修养了一阵子。”
旁边一个小吏喝道:“大人没问你,不许插嘴!”
“住在白鹤山区谁人家里?”拓跋墨问道,他的声音轻柔似乎在聊天,可是没有人会以为他在聊天。
“住在未婚夫家里。”秀娘垂下眼睛,心想该让我们走了吧。
未婚夫?拓跋墨的心好似被扎了一下,他的声音一冷:“请问姑娘的未婚夫姓甚名谁?”
秀娘抬眼看他,还要刨根问底吗?但是没有关系了,告诉他又怎样?自己是一个小人物,这些事情随便说下,对方听过也就忘了吧。
“他姓吴,他叫吴敬元。”
好吧,他活不了了。拓跋墨下意识地手扶腰刀,“他是做什么的?”他追问道。
三少爷还做什么事吗?秀娘想了想说:“不做什么事的。”
他问道:“为什么你的未婚夫不与你一起来?”
“他有些事情耽误了,随后就来。”秀娘说,
拓跋墨眼神一冷,放下手上的帘子,挥手让马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