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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接待处,叶成与蔡建东有一搭没一搭得了聊着,大多数都是蔡建东在讲,偶尔叶成回应一句。期间蔡建东问叶成现在什么修为的时候,叶成回答只是一个刚刚筑基的修士,但蔡建东多少还是有点觉得疑惑,因为他根本感觉不到叶成的修为,除非叶成身上有什么可以阻拦他人探寻的功法或者宝物,但他并没有多加询问,毕竟哪个人没有自己的秘密。自己还不是一样。叶成也从蔡建东谈话中,得知这家伙确实运气好,居然打小就跟着一个降妖除魔的老道人,而且这老道人还和茅山有关系,想来是什么在外游历的茅山前辈吧。
忽然,从远处闪过五道光芒,转瞬间,便有五道人影浮现在叶成和蔡建东面前,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五观首座。
“听闻你两有一人名为蔡建东是吧,炼制有御风舟,拿出来给我看看!”一声童声传来,正是那如孩童一般的道玄开口。
蔡建东见到突然出现的五人,并没有任何的意外之色,而是将刚才拿出来过的御风舟重新递给了面前这看似如孩童的道人,并对着道人说了一声“前辈,请看。这便是弟子炼制的法器”。他跟随老道人在凡间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哪还看不出这五人的非凡,想必定是茅山的高层人物。尤其是那开口说话的孩童,看他一眼,都感觉到沉重异常,这是修为相当高中的表现,即使是收养自己的老道人也绝对没有到达这境界。
叶成并没有蔡建东那么积极,依旧面色如常,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对面的五人没有给他造成丝毫的压力,因为自己的怪人师傅,比这里每一个人的修为都不知道高出多少。他早已经习惯了等级之间的差距压力。
五位首座,见蔡建东机灵,叶成冷静,心里都不由得给了他们一个好评。道林心道:相较于最近收入五观的门人,简直差距大到一个天一个地。那些人头一次见到我们几个,有直接晕倒的,有双腿发抖的。。。。。。最奇葩的,莫过于尿裤子的,仿佛自己等人是什么洪荒猛兽一样。
道玄接过蔡建东递过的御风舟后,仔细的端详了这小半会,而后赞许道:“妙啊,妙啊,炼制此飞舟之人,除了修为不高外,反而是个心思百转之人,将符箓之术雕刻与飞舟之上,让飞舟能够自动吸纳灵气,即使将来飞舟损坏也可自动通过吸收灵气来修补。并在飞舟两侧各自铭刻了一个风系阵法,让飞舟的速度更加快捷。”说完,道玄真人脸上神色一正,随即开口问道:“蔡建东,我法号道玄。你可愿入我干元观,我干元观主修符箓以及降妖之术,想必你应该有兴趣。况且你所说的那老道人,正是出自我一脉。”
蔡建东虽然被他那炙热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可心里还是对这道玄真人有着莫名的亲近之感,看来对方所言非虚。想通这一点,赶忙躬身一拜:“多谢师尊收徒弟入门,徒弟在这给你磕头了。”说完,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并顺着杆子,推荐起旁边的叶成来。“这是我的好兄弟叶成,要不,师傅也将他收入门中。反正,一个是收,两个也是收,区别不是太大!”
叶成听蔡建东这么说,心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暖洋洋的,从小到大他都没有真正的朋友,除了修炼就是修炼,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友谊吧!
道玄先是被他这番话弄得一愣,后又因他肯为兄弟推荐而高兴,可见这蔡建东是个重情义之人。也算是满足下自己这新收徒弟的愿望,便对着另外几人开口:“各位师弟,师妹,我干元观收徒向来讲求缘分,今日已经收了小蔡,也算是心满意足了。不知你们哪一观还有弟子空缺。”蔡建东听完,差点就栽倒在地了,这刚拜的师傅也太会叫人了,等什么时候一定要让他换个叫法。
道含道笑,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他们本是因为掌教所说的因果而过来,但是却并没有从这两人身上感觉到。道林本想开口将叶成收入观众,却被那嘻嘻哈哈的道成真人抢了先。因为道成从叶成身上感觉到了什么。
“你叫叶成,那么我问你,什么是道,道从何来,你又从何来,将要往何处去?”这一番问询的话语让他身边的四人不由震惊,这道成平日总是嘻嘻哈哈,没有什么正紧,已经很多年没收徒了。为何今日会向一个后辈问出如此的问题,难不成也动了收徒弟,不过想想他那一观,也确实该收了,毕竟一个观,只有一个人,那也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叶成听此疑问,思寻片刻,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他抬头忘了一会天际,又在地面大大的写了一个“缘”字,最后还跺了跺脚,便含笑的望着那提问的道成道人。他抬头的意思是道在天际无迹可寻,无人能解释的清楚,更无人能够清楚道到底存在于何方。写的那个字,是我因缘而来,去留也随缘。
“好好,好一个叶成,居然能够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愿意,可拜入我的德佑观中。我名道成,取天道自成之意。从前刚才的回答之中,我仿佛感觉到你已追寻到自己的道路。不知道是否可以将你的道与我一说。”道成见到叶成的回答,不由大喜的再次询问。旁边四人本以被叶成弄得莫名其妙,现在又听到他如此问询叶成,脸上的惊愕之色,清晰可见。
叶成并没有理会其余四人,而是略带歉意的对着道成回答:
“每个人的道,都是不同的。如果你走了相同的道,最多也只能达到他人道的极点,而无法真正超脱。我的道只有我自己明白,也只有自己懂,告知他人只会增添别人的烦恼,百害无一利。如果我刚才所言冒犯到各位前辈,还请各位前辈见谅。”面对叶成如此回答,道成真人首先鼓起掌来,显然对于叶成的回答非常满意。另外四人,脸上瞬间露出骇然之色,要知道叶成的话语直指修道者的本心,不是一般人能够说出,可见其对道的理解是何其的深刻。不由得对叶成,起了一丝想法。
道成见另外四人脸色的变化,心知要糟糕,看来这小子将来会是个了不得人,待会必定要跟自己抢弟子来着。不由分说的,他对着叶成所在的地方轻轻一挥,叶成便觉得有一道真气包裹向自己,他从中并未感觉到什么恶意,便不做理会,任由其为之。
“我和我这徒儿先走了,众位师兄弟再聚!”道成真人,说完,便带着叶成飞离此地。
“师兄,他还没答应。。。。”道林真人的你还没开口,天空中的两身影早就消失不见了,显然道林真人也是对叶成十分的看重,有将其收为弟子的想法,只可惜这道成师兄手段太绝了。他没有注意到的是,道笑的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见此次的两人,都已被收为弟子,剩下四人边纷纷告别离去。道玄更是拿出那御风舟,让蔡建东操作这离开。另外三人,估计心里都在嘀咕道玄真人这是赤果果的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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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东面,有一座名为常青山的高大山峰,在峰顶有一座破旧的草屋,依稀可见有一铃铛挂在草屋中。每当有风吹来,草屋里的铃铛就会发出“叮当”之声。此刻在这茅草屋中,两个人对立而作,中间居然有张小桌子上摆着花生与酒水。如此的情景,让人以为是两个人间的故友在对饮,这里便是德佑观的所在之处。
“惊喜吧,没想到我这一观的情景会是如此。没有高大的建筑,没有一个弟子,也没有什么能让人看上眼的东西,只有这么一座草屋。想必和你想象中的差距很大吧。如果你现在想走,选择其余的观。那可以,毕竟你也没有答应成为我的弟子。我这人,没有强人所难的习惯。”道成真人看着叶成那表情,仿佛猜到他在想什么一样,率先开口。
正如道成所讲,叶成确实惊诧,没想到茅山的五观之一,居然会是这般的模样。尤其是在来的路上,好像没有看到有任何弟子在这座山峰出没。不由得,他又转头看了看草屋之外。
“行了,别看了,这观就我一个人,其余的弟子都被我赶走了,观中的所有财产也都在这里了。”仿佛会读心术一般,道成真人又是一语说出了叶成的所思。
叶成此时的心声,完全沉浸在另外的地方,那是铃铛的叮铃声。但是听到道成不耐烦的声音之后,马上脸上的笑容如菊花一般灿烂,并用肯定的语气对着道成真人说道:
“如此山清水秀,又安静的地方,不正是我辈修仙者追寻的世外桃源吗?况且所有的繁华都是过眼云烟,这草屋正是我辈所需要的。我叶成愿意拜入德佑观,您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这画风转变的太快,即使外表洒脱的道成真人也有些转不过弯了,有些愣神的看着叶成,不由得还伸出手,摸了摸还在地上跪拜着的叶成额头,嘴里喃喃道:
“没病呀,没发烧,看他话语说的如此流畅。”
他却不知道这直接将叶成打败了,自己这师傅真是,太那个啥了。不由得又叫了声:“师傅,徒儿还拜着呢。你是不是可以拿开你的爪,不对,是拿开你那温暖的大手。”
这一声,直接把丢了魂的道成真人拉了回来,他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的说道:“徒儿,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