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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呀!那么不小心!打碎了赔啊!”女服务员尖声地问着。
大家回头一看,竟然是两个大老板!几个人吓得连忙叫了一声老板,低下了头。
“你刚说的名字,叫什么?”汪岩才不管她们有多害怕,多吃惊,快步走到男服务员面前,瞪大了眼睛。
前台的男服务员有些吃惊,又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老板说的是哪个名字呢?我不记得了。”男服务员从来没见过老板那么紧张,有些担心。
“我说你刚刚说的,那三个字,名字是什么?”汪岩一字一顿,沉重地问。
麦丽在一旁脸色极差,有些心神不安。“汪岩,他只是个服务员,还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别为难他啦!”说完挥着手,表示让男服务员离开。
男服务员脚动了动,准备赶紧离开。
“今天谁都不许走!不回答清楚,今天就不开张了!麦丽,这件事你不要管,去那边坐着。”汪岩指了指最角落的位置。
麦丽虽心有不甘,但深知改变不了汪岩的决定,于是转身坐到了位置上。
“说呀!”汪岩见男服务没有回答的意思,大声呵斥着。
“叫……好像说叫汪西圆……”男服务员吞吞吐吐,有些不确定。
“她回来了吗?你在哪里看到她的?快告诉我!她怎么样?过得好不好?”汪岩有些激动,声音虽然颤抖着,但却给人以不可抗拒的力量。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以为她就是我们店的一位普通顾客,再加上我们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所以没有在意。她没说她到底是不是汪西圆,就是问问我们的老板是谁,是不是汪西圆和汪岩。我自然是实话实说的,我说我们老板是汪岩和麦丽,然后她就走了。”服务员一边回忆一边说着,看汪岩的脸色一点点转变,越来越可怕。
“那她长什么样子呢?”汪岩思忖良久,定定地看着他,又像是自言自语地问着。
“高高的,瘦瘦的。其余没在意了。因为顾客较多,我们也没怎么看。”
“她穿的很差,看那个衣服,几乎是很少见到的款式了,看起来像是旧衣服。一看就没见过什么世面。”昨天那个女服务员在一旁补充着。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在这里大吵大嚷的,一点都不懂礼貌!”女服务员还在自顾自地说着,这是才发现汪岩的脸色铁青,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女服务员不敢说话了,低下头。
“走吧!”汪岩转头,也不看麦丽那边,就走出了饮品店。
麦丽赶忙快步跟上,与汪岩一齐走着。
两个人沉默地上车,麦丽实在是忍不住了,问汪岩:“汪岩,你不会感觉,她们说的那个人,就真的是西圆吧?”麦丽试探地说着,准备探一探汪岩的底。
“她回来了。”汪岩没有任何怀疑,而是非常坚定地,像是得出结论一般地说到。
“不可能的!”麦丽假笑着。“我最了解西圆啦!她怎么会像那些服务员说的那样,穿过时的衣服呢?西圆最注意自己的外表了,自己不喜欢的,坚决不穿。自己喜欢的,多少钱都要买下来。我敢断定那个人绝对不是西圆,倒很可能是西圆的崇拜者,你也知道,她以前也挺风光的,肯定有很多人羡慕她!”麦丽编着谎话,仿佛自己都要相信了。
“不管怎样,就算她不是西圆,也肯定知道西圆的行踪,或者与西圆有什么关系。我不能错过任何一个线索。我找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结果,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有个人告诉我见到西圆了,这是上天给我的暗示,我不能放弃,我要继续寻找西圆。麦丽,你先回家吧,我自己去找。”汪岩自从汪西圆离家出走后,便再也没有展现过温情的一面,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公司,汪岩都展现出一种冷冰冰的态度,命令的口吻。他感觉,他的温柔,他的爱,只能展现给一个人,那就是汪西圆。
汪岩开着车,又从公司找了几个可靠的亲信,在城市中搜寻着汪西圆的踪影。
而此时最生气的,当数麦丽了。自己辛辛苦苦了这么多年,不就为了嫁给汪岩吗?几年前,汪岩一夜之间毁了她的声誉,自己从一个才女变成了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麦丽通过几年的努力,终于换来了媛儿的接受和汪岩的理解,汪岩甚至已经决定要放弃寻找汪西圆了,麦丽看到胜利近在眼前,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和汪岩结婚了,可是,汪西圆竟然回来了。这让麦丽怎么不痛,怎么不恨呢?
麦丽恨恨地躺在床上,拿出手机。“林哥,汪西圆可能回来了,我刚刚和汪岩出去,听到了关于她的消息。我们的计划……”
林哥很快回复了短信。“麦丽,当年是汪岩一手毁掉了你的未来,我们一定要用同样的方法让汪岩一无所有。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跟你都是站在一起的!我永远爱你!”
麦丽很感动,连忙发过去:“林哥,我也爱你。我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电话另一头的林哥,收到这条短信后,把手机关掉,自言自语地说到:“这下,故事越来越有趣了!”
陆半夏在医院昏迷,此时头脑中又开始有画面“半夏老师,你为什么发呆啊?难道我画的不好吗?”一个小女孩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今天上的是绘画课,作业布置要求是画一幅你认为最美的风景。很多小朋友画的都是清清的河流,家中的父母,甚至有的同学画了过年的时候满桌的佳肴。唯有这个小朋友,画的竟然是城市的景色,一排排高楼大厦,湛蓝的天空,翠绿的草坪,清澈的河流,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有许多漂亮衣服的店,也有很多精致的蛋糕店和礼品店。陆半夏有些吃惊,问到:“你难道去过城市吗?”
“没有啊!”小女孩很快回答。“这都是我在城里打工的爸爸妈妈告诉我的,每年她们回家时,都会给我带来很多漂亮衣服和好吃的,但是过了年,爸爸妈妈就又要急急忙忙地到城里去。我问爸爸妈妈,为什么要去城里呢?在这里不是很好吗?这时候爸爸妈妈就会对我说,她们要去给我赚学费,而且,城市里有一排排的高楼大厦,有很多特别漂亮的,我都没有看到过的新奇玩意儿,我长大了就可以去看了。老师,你去过城里吗?真的有那么美吗?是不是我画的不够好?”小女孩低下头,羞红了脸。
“你画的很好!老师也没有去过城里,你画的这么漂亮,老师也想去看看了呢!”陆半夏在画的旁边写了一个“好”字,把画递给了小女孩。
其实陆半夏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城市的样子,凭想象是完全画不出来的,但小女孩的梦太干净了,陆半夏不忍心破坏。
“谢谢老师!等以后我长大了,一定要去大城市看看!”小女孩说完便跑跳着出门去。
小女孩走后,陆半夏想:或许有一天,小女孩终于来到某个大城市,会发现并不是每个人都在无忧无虑地笑着,而是用冷漠的面具伪装着。城市有太多的无奈,却也有你挣脱不掉的魔力。有些事,可能要经历了才知道。像我,不就是从汪西圆变成了陆半夏吗?汪西圆……是啊,陆半夏。
在昏迷中稍有意识的陆半夏此时像是做梦,又像是灵魂出壳,她仿佛是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看自己发生的所有事情。她看到了在乡村时,自己的父母无微不至的照顾,在陆半夏出门时,两个人就在门口,目送着陆半夏一点点地消失在她们的视野范围。陆半夏已经走远了,两个人却像雕像一般,还是定定地站在那里。
不知为何,陆半夏感觉到自己不应该就这样死了,说好的呀!要给父母写信,要把父母接到城里来玩。说好的啊!孝敬父母,给她们养老,自己怎能倒下呢?还有媛儿,她的成长,缺少了母亲的关怀,此时的自己如果还在这里昏迷,甚至离开她们,还有多么不负责任!就在陆半夏准备醒来的时候,她看到自己旁观者的角色一点点消失,陆半夏有些痛苦,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随着脑海中汪西圆的消失,她感觉到耳边很嘈杂,有各种仪器的声音,也有人说话的声音。然后就是周身的疼痛,感觉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痛,烧灼着,仿佛要吞噬她。陆半夏感觉嘴唇干得难受,想要说话,却没有力气。
“水……水……”陆半夏断断续续地,嘴巴虽然在动,却听不到声音。念叨了一会儿,陆半夏感觉可能没有人会听到,便放弃了,不再说些什么。忽然,陆半夏感觉嘴唇凉凉的,竟然有人向她嘴里喂水!
陆半夏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心里却美滋滋的,稍稍得到一点儿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