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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瀚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字,突然抬头问道:“那些钱和首饰呢?”
西门强的表情一僵,不自然地撇过头,“什么钱?”
彭瀚这还有什么不明白,他冷笑了一声,“只是把衣服鞋子烧了,哪用得了多少时间?你也说了,你最近资金周转困难。琳达这个人从来不懂得‘财不外露’的道理,肯定家里摆的都是值钱的东西,都长了手在向你说着‘来拿啊,不拿白不拿’,是不是?”
西门强的脸都挂不住了,脸红得像猴屁股似的,“我只是借来应应急。”
“借?”
彭瀚都不知道,这个西门强怎么坐稳如今总经理的位置的。哦,他不是资金困难了吗,这样就科学了。
“就算是借的,你打算怎么还给琳达,清明节烧给她吗?”彭瀚真是被这个愚蠢的委托人给气坏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你承诺的委托费用……”彭瀚怀疑地看着西门强,“浩瀚事务所的委托费用可不低,我想我需要再确认一下,死者的财产我可是不收的。”
“瞧您说的。”西门强的冷汗都下来了,尴尬地说道,“我就是倾家荡产,也得把委托费给付了,不然我还哪有机会花啊。”
彭瀚点点头,他查过了,西门强虽然二百五了一点,经济头脑还是可以的,东奉集团目前运营地也还不错,这点委托费不至于让西门强伤筋动骨。不然东方青云也不是瞎子傻子,不可能让他做了这么久的总经理。
“西门老板,你把那些赃物都放在哪儿了?”彭瀚直视着西门强的眼睛问道。
“那怎么能叫赃物……好吧,是赃物。”西门强笑到一半,就被彭瀚给看萎了,“我给埋在琳达家院子的那棵树下面了,本想着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再去取……”
彭瀚一扶额头,他应该派人去查查,东方青云可能得了老年痴呆或者白内障。
无论如何,彭瀚已经接受了西门强的委托,半路撂挑子,可是会影响浩瀚事务所的信誉的。
彭瀚又耐心地询问了西门强一些现场的情况,以及他最近在生意或者情场上有没有得罪哪些人。
“最后,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彭瀚想了想问道,“那天,在案发现场,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就是除了被害人和当时客厅的混乱,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事情,是和你之前去的时候不太一样的?”
“不太一样的?我想一想。”西门强现在已经把自己的老底都交给了彭瀚,将他作为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对他的问题都回答地非常认真,“有了!我当天进去之后,就打了好几个喷嚏。”
彭瀚皱了皱眉,“喷嚏?当时空调温度非常低?这个事情很关键,很有可能是凶手为了混淆琳达死亡时间的一种手法。”
“那倒不是。”西门强尴尬地笑了一下,“当时室内温度很正常,但是我这个人是过敏性鼻炎,对很多东西都过敏。琳达自从知道了之后,就特别注意,房间里从来都非常干净,也从来不摆什么鲜花,小动物也从来没养过。”
彭瀚这才想起来,昨天他看资料时,好像上面是有提到过,西门强有过敏性鼻炎这件事。
“那你发现当时环境有什么变化吗,肯定是现场有让你过敏的东西。”彭瀚盯着西门强,严肃地问道。
“这个真没有,起码我当时没发现。”西门强懊恼地拍了一下桌子,“我这个人比较粗心,当时就没往那上面想,还以为我当时是被吓的呢。”
彭瀚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心说,你那不是粗心,是缺心眼儿。他听说有的人会被吓尿,会吓哭,吓得打嗝儿,却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谁因为吓坏了就不停打喷嚏的呢。
从看守所出来,彭瀚坐在车里,直接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是我,我想去琳达被杀害的现场看一看。嗯,好的,谢谢啦。”
七喜坐在驾驶座上,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老板,咱们现在是去御河新城吗?”
“嗯。”彭瀚简单地回答了一个字,就翻开笔记本,对着自己刚才写下的几行字发起呆来。
看守所距离御河新城不算太远,半个小时之后,彭瀚和七喜已经站在了琳达家的客厅里。
地面上有一个被画出来的人形,是琳达当时死亡的状态。除了几个物证被警方带走,其他的东西基本都没有变动,还维持着警方进入时的状态。
彭瀚拿出手机,咔嚓几下,将房间大体的情况拍下来存档,然后慢慢在客厅里转了转。
当走到餐桌边时,彭瀚蹲在地上,观察了一下地上飞溅地到处都是的玻璃渣和碎瓷片,思索了片刻,用手机全部拍了下来。
接下来是厨房。
厨房的刀具架子上,有一个空缺,应该就是凶手用来杀害琳达的那把刀了。
这些刀都是用来切水果和一些蔬菜之类的东西,因此刀身都不太长,只有空缺的那个槽位特别深,是一把真正的菜刀。
如果当时凶手拿的是其他几把刀中的一个,琳达就不会是被砍死,而是捅死的了。
彭瀚不知道,凶手是随意选中的那一把,还是有别的什么用意。
厨房地上确实有一片被火烧过的痕迹,那些烧剩下的灰都被西门强都弄到厕所,用马桶给冲走了。
彭瀚看着干干净净的厕所,揉了揉额角,“真是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家伙,难得聪明了一回,还把自己给坑了。”
但凡留点破布片子,彭瀚没准儿还能从上面查点线索,凶手难得留了这么个破绽,还让西门强这个二百五给弥补好了。
彭瀚在一楼查看完了,慢慢走上二楼。
琳达的卧室明显被人翻乱了,抽屉都半拉开着,首饰盒子被甩得哪儿都是。
彭瀚进了电脑房,打开琳达的电脑。
嗯,很好,系统重置了,磁盘里空空荡荡。
“这是客房吗?”彭瀚不知道在自言自语,还是问像影子一样跟着自己的七喜。
“不知……”七喜刚吐出俩字,彭瀚已经推开门进去了。
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