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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千夜的头饰,幼时我亲自送给他的头饰。”
莫念轻摁住狂跳的胸口,脸面成了淡红色,所有的阴霾仿佛扫尽了,“千夜——应是被南萧救走了!”
连翘闻言,也露出了舒心的笑,“太好了,这次连翘总算帮到了主子。”
“连翘,这次多亏你了”,莫念将头饰收到怀中,昂头望向前方,一脸担心神情,“我想快些见到千夜。”
“今夜各臣子和皇上都会莅临凉王府,魏侯爷应也是会来的吧?”
莫念眉头蹙的更紧,扶住额头思量起来,脑中思绪万千,纷乱成麻。
既然没了千夜,为何司徒凉还会答应她千夜会来婚礼的事?
倘若他果真是与梁樊是同流污众,那过了今晚……
“四公主前来献贺礼——!”
正当莫念沉思时,门外传来了传报声,是四公主梁静莹来了。
连翘慌忙走到门前打开了门,远远福了一福跪在地上道:“奴婢叩见四公主。”
“长公主姐姐可在屋中?”来人正是方是十四岁的四公主梁静莹,她的声音还略显稚嫩,隐隐的还能听出些恐怖的颤抖,“我要见长公主姐姐。”
“原来是四公主”,莫念行至门前,将她引了进来,“不必特意亲身前来送贺礼的,莫念诚恐了。”
“长公主姐姐!”梁静莹突然一把抓住了梁莫念的手臂,泪珠哗啦向下落,瞬时哭的如同泪人儿一般,“母妃,我母妃她……被皇上一掌打死了……”
梁莫念心头一震,急忙抱住梁静莹,抬起衣袖为她擦泪,“这……到底是何由皇上要痛下杀手,宜妃娘娘性子一向恬淡不招惹是非,皇上怎会……”
“母妃在御花园亭园里画丹青,父皇与男宠经过时正巧望见,问母妃画的可是他年轻时的模样。母妃那时不知怎么了,却对站在那里的父皇说,画的是当今圣上没错,但画的不是你!”
莫念心头一震,“仅因此,不足以治死罪啊!”
“父皇罚母妃禁足在宜妃宫里,母妃却撕碎了丹青走到父皇面前抓住父皇的手臂怒喊妖孽,你这臂膀就是证据——!父皇与母妃纠缠片刻,最后竟失心疯一般龙颜大怒,一掌拍在了母妃胸口上,母妃吐了血被搀回宫,没两日就归逝了……”梁静莹越说,泪水落的越多,“母妃临逝前只向我说了一句,说长公主四岁那年打猎时留下的伤疤不见了!我不懂是何意思,只好来寻长公主姐姐,宜妃宫也成了是非之地,无人敢近,我……静莹很害怕……长公主姐姐,母妃她,父皇为什么会如此狠毒啊!”
梁莫念边帮她拭泪,边轻言安慰,哭着哭着,她竟是在自己怀中睡着了。
连翘与莫念合力将她搁到了榻上,盖上被褥后才出了内室。
“主子,宜妃娘娘一向不曾刁难我们,有时还会托人送来物品送来院子里,这么一个好人却……”连翘禁不住眼圈红了,“皇上真的是变了,以前那么明眼的君主,现在竟成了这般!”
莫念则一直在想着梁静莹的话。
她说的没错,四岁时,父皇还是极疼自己的,打猎时不小心落于谷下,父皇不惜跃崖去护他,结果导致大臂上留下一条半尺宽的伤疤,应是至今仍存在,可宜妃却如此笃定说消失了,那么……
“连翘,你在屋中好好守着四公主,我有些事要去做。”
连翘诧异,“主子,再不整装,晚上可就来不及了啊!”
“我会赶回来的”,莫念嘴角忽然绽放出了自信微笑,“你只备好给主子我整最美的妆容,扮成最炫目的人就是了。”
连翘疑惑看着她,只觉这时的主子是最美的,自信坦然,运筹帷幄。
“是,连翘会好好候着主子,将主子变成今晚最耀眼的人儿,即使是那正妃也不能相比的。”
莫念淡笑,转头便走,走向的,是上官善的房间。
妖皇,天诀掌门,神医谷,季玲珑,季相思,司徒炎,母妃云想容……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无数断开的线,在她脑海中一点一滴衔接起来。
今晚,将是对大梁来说最不同凡响的婚事。
***
“上官公子,你是谁的人?”
莫念进了上官善药房,开门见山便是这一句质问。
上官善先是愣了愣,接着手中继续摆弄药材,眉眼似无意般飘过她的身上,“上官不太明白长公主的意图,我是谁的人,与长公主又有何干系呢?”
“是无关,确是与神医谷有关的”,梁莫念笑了笑,走到他面前,“自古忠义难两全,上官公子既忠于凉王爷,但神医谷里的师遗就能全全抛却脑后而不顾么?”
“玲珑与相思是我最得意的两位弟子”,上官善幽幽一声叹,道,“他们的死亦是天命。如今既已搀连朝中大事,已不属于神医谷能管的范畴了。”
“好一个独善其身的方法阿!可惜在我听来却有些可笑”,她轻哼一声,随手抓起了一朵干琼花摆弄,“既如此,为何还要时时待在司徒凉身边呢?”
“这是……”他一声叹,“我与王爷的约定,也是我欠他们司徒家的。”
莫念侧首看他,“如果天清在你面前,你宁愿选择对司徒凉愚忠,也不愿背负上自己的责任?”
上官善沉默了。
他的沉默,恰巧又让莫念进一步肯定,司徒凉与梁樊绝是一丘之貉。
琼花的枝不小心在指间掐断,莫念咬着唇,下了决定,“话已至此,公子你好生思量吧。”
“上官还没贺长公主新婚……”
“你只将新婚贺礼给我就可”,她伸出手,嘴角的笑意敛去了,整张面容看起来多了几分漠然,“抓剂药给我吧公子,落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