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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
小城,江边,清冷。
如同两岸星星点点的灯光,这是个不眠之夜。临岸酒吧,里面坐着些年轻男女,舒缓的音乐,倒也不显嘈杂。
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龙可依麻木的看着周边的情侣,眼神死气沉沉,她机械地抬起酒杯,对着自己咕咚咕咚猛灌一通,仿佛瓶中流着的不是白兰地,而是白开水。“再来一杯!”漠然放下空酒杯,声音不响却足够有力。
服务员正玩转手中的酒瓶,看着眼前这位眉目清秀却紧皱,衣着不同其他来休闲游玩的年轻人,圆领、大襟、宽袖长衣,随意穿了件满是花纹图案的红色披肩,从手腕戴着的一圈圈大而多的银饰上看,这是典型的来自距离小城五公里以外的山里姑娘。
是的,五公里的路她逃也似的奔出来,随着自我本能漫无目的的来到这里。可不管逃离多远,寨中长老惋惜的叹气始终在她耳边缭绕,唉,真是可惜了!怎么好好的就出事了呢,赶尸队一直很小心谨慎,怎么这次就出事了呢,五个人才有一个人回来!
她心痛如绞。因为唯一幸存的人,不是师兄。
小时候,没人喜欢与她一起玩,她仿佛是个胎神,与她在一起若是不小心,便会惹些不好的事。例如,要是谁被她指甲给划到了,皮肤划痕处发红往往还瘙痒无比,轻则两三天就好,重则十天半个月才好。
小朋友们通常对她避而远之。只有师兄麻硕对她从不顾忌,不管她开心、伤心还是失意总是陪在身边,逗她开心,伴她成长。
曾以为,师兄就是她的宿命,一辈子的依靠,可如今,只消一句话,出事了,回不来了。甚至连最后一句话都是别人所代。
“喂,酒呢?给我倒酒啊!”连酒都没有!可依看着眼前依旧空空的酒杯,脱口而出。
“姑娘,你喝了至少五杯了,是不是有点多……”服务员小帅哥没见过这架势的,好心提醒。
“你管我,快给我倒,你怕我不给钱?”可依气愤道,小脸微微涨红,昏暗的灯光下,更似覆了层淡淡的粉。
酒吧的角落里,敏锐如鹰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吧台。身边的助手唏嘘不已:“啧啧,这比城里姑娘酒量好多了,您都看这么久了,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下了?”
除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凛毅的脸上再无其他反应。助手见势知趣退到身后,角落灯光忽的暗下来,再也看不清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咚!”吧台上传来不重不轻的声音,可依摇椅晃的脑袋终于耐不住酒力,连喝七杯烈酒的她缴杯投降了。
服务员试图叫她:“小姐,哦不,姑娘,你醒醒啊,喂,没事吧?”
趴在吧台上的可依纹丝不动,像个熟睡的孩子,甚至咂着嘴巴,梦呓般轻轻推搡开服务员的手。
服务员为难了,要是她醉倒叫不醒怕是会出什么事。于是他从吧台后旋出,准备将眼前这个喝醉的姑娘扶到沙发上躺下来。
双手刚碰到可依的肩膀,动作戛然止住,随即目光凝滞,只听得耳边传来命令式又不能抗拒的低声:“把她交给我!”
服务员收回双手,目光一直追随着这个身高近180的身着西装男人,俊美脸庞,坚毅眼神,从容不迫的举止让很难不让周围的人侧目。
男人一只胳膊将喝醉的姑娘环绕,将她牢牢的深埋在自己的胸膛,另一只手握着可依那还在空中推搡的小手,直到两人歪扭的走到酒吧角落,人群中才有人反应过来。
“这不是和济集团的大公子么?”
“果然如传说那样啊,年轻,英俊又帅气!”
“可是他在做什么啊?”
可依躺在他的怀里,挥舞的手被他轻轻钳住,可依终于放弃徒劳的挣扎,只累得娇喘连连。别致的衣着风情,青春洋溢的身躯,甜美绯红的脸蛋,混合着白酒的气息,统统喷射到他每根神经,一时间他竟有点恍惚。该死!
对于一个没脑筋只会喝醉酒的女人,他向来是不屑的,可刚才当服务员双手将要扶她的时候,他条件反射便上去制止。他沙慕翔不是个随便的人,他不禁低头看着胸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亢奋的心情再也止不住越来越燥热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