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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了大楞,李小生便可以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和学习中去了。他起早贪黑,除了下乡巡诊,分析研究病例,制定治疗方案,还要看书学习,完成郑医生留下的作业,一日当三日用,忙得昏天黑地,恨不得把耽误了的时间全都夺回来。
如此的紧张忙碌,让他没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别的事情,许多烦恼和忧愁似乎也忘却了,心情自然就平和淡定了许多。直到有一天下午,就在他刚刚回到巡诊室,正伏案整理笔记的时候,忽听得有人砰砰砰在敲门。
他抬起头愣怔了片刻便大声说,“请进!”
门缓缓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陌生人。只见他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穿一身崭新的灰色中山装,仪表堂堂,温文尔雅,风神朗朗。
“你是李小生同志吗?”不等李小生开口,那人已把手伸了过来。
“是!”李小生赶紧站起来,很客气地同他握了握手说,“我是李小生,你是……”
“我是秦祥林。”秦祥林彬彬有礼自我介绍说,“休假刚回来,特意过来看看你……”
“呃,你就是秦祥林啊!”李小生不禁一怔,感到十分意外。他打量着,端详着眼前的这个帅酗,显得有点拘谨,心里也有种说不清的滋味。须臾,他镇定了下来,便又是让座又是递水,甚是热情,自此屋子里的气氛才算轻松了起来。
秦祥林轻轻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端详着李小生赞叹说,“小生啊,咱们终于见面了,我打心眼里很敬佩你,很感激你啊!”
李小生不好意思笑了笑说,“是吗?我也是久闻你的大名,仰慕你已久了,呵呵呵!”
“看了你给我写的信,我深受感动啊,因此就提前休假回来了,呵呵呵!”
李小生唔了一声,那封信的大概内容不禁在他脑子里一闪,脸上即刻呈现出了难堪的神色,不知如何说好了。
“姜丽丽她去哪儿了?”秦祥林急不可耐地问道,“好多年都没见面了,我都想象不出她变成什么样儿了,还是那么天真烂漫吗?呵呵呵!”
“这个……”李小生一脸怅惘支吾着说,“她,她不在这儿了……你没听说关于她的事情吗?”
“这里没有熟人,我又是刚回来,对她的情况真是一无所知啊!”秦祥林激动地道,“我和姜丽丽的事你都知道了,唉!这么多年过去了,真是不堪回首啊!”
李小生长吁了一口气说,“唔,原来如此!你真的不知道吗?姜丽丽她……唉,她,她出事了……”
秦祥林霍地站了起来,大惊失色问道,“她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一言难尽啊!”李小生垂下头叹声说,“她出走了,失踪了!现在是生死不明啊……”
秦祥林的脸色唰一下变得煞白,一屁股坐在了下来,两眼发呆,愣神看着李小生,许久没说出话来。
李小生慢慢抬起头,咂着嘴用似乎责怪的语气说,“你为什么才回来啊?要是早一点回来,也许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啊!晚了,晚了!”
“跟我有关系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给我详细说说吗?”秦祥林缓过神来,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李小生说,“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到底有多大的事情,也不至于出走啊……”
“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李小生沉吟了片刻,看看手表起身说,“这样吧,时间不早了,到我家去,咱们边喝酒,我边详细说给你听!”
只想了解姜丽丽的事情,秦祥林只是犹豫了片刻,没有推辞,便忧心忡忡跟着李小生出去了。一路上,他耷拉着头,蔫了吧唧一句话也不说,刚才的风度翩翩与激情飞扬荡然无存了。可想而知,他所受到的打击是何等骤烈与沉重,以至于让他在顷刻间便失去了精神支柱,几乎彻底垮塌了。
到了家,二粉表现的甚是热情。当得知,眼前这个标致儒雅的年轻人就是秦祥林时,不禁让她感到意外和惊讶,心里也怪不是滋味。她愣着神上下打量了好一阵子,让秦祥林倍感不自在,几乎缩小了一半。是啊,她不止一次听说过秦祥林这个名字,多帅气的酗子啊!怪不得姜丽丽当年对他那么钟情,他们理应是很般配的一对,真让人感到惋惜啊!
不过,秦祥林竭力按捺了心中的失落和愁苦,很快振作起了精神,表现出落落大方,毫不见外的样子,率先盘腿坐在了炕上。尽管他心里依然沉重,表面上还是装出开心快乐,若无其事的样子,侃侃而谈。
李小生也尽量表现出热情和一见如故的姿态,但却难掩心中无可奈何的窘迫与难堪。不错,为了姜丽丽,这个秦祥林曾一度让他朝思暮想,而如今终于活脱脱摆在了面前,而姜丽丽却不见了,难道着就叫宿命吗?他无奈地暗暗嘲笑了一番自己,然后便摆出笑脸,拿起酒瓶给杯里倒满酒,说,“按年龄,我应该叫你秦大哥了,咱们也算是有缘吧!”
“是啊!”秦祥生乐呵呵点着头,眉宇间却隐隐流露着惆怅,说,“其实,我是从来不喝酒的,不过今,天来兄弟家做客,我就喝一点。唉!真是相见恨晚啊,呵呵呵!”
两杯酒下肚,秦祥林脸涨的通红,明显激奋了起来,长吁短叹便引入了正题上,“不瞒小生兄弟说,我这次回来是抱着很大希望的,你知道吗?为了姜丽丽,我到现在都没有结婚!接到你的信,我是多么高兴啊!”顿了顿,动情地接着说,“我不在乎她结没结过婚,更不在乎她有没有孩子,只要能跟她在一起,什么也不在乎!没想到,我又把机会给错过了,你知道我心里多难受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快给我讲讲吧!”说着,泪水不禁在眼眶里打转。
“你别急,咱们慢慢说。”李小生沉吟道,“关于你们的事,姜丽丽曾不止一次跟我们说过,当初她是真心爱你的,给你写了那么多封信,可你为什么就一封信也不给她回呢?你知道她是多么失望啊!”
“她没给我写过信啊!”秦祥林一脸蹊跷,瞪大着眼睛说,“是我给她写过几封信,而她却没给我回过信啊……”
李小生倒吸了一口气,沉思了片刻看着二粉说,“你听听,又是一个误会\明显是有人捣鬼了,这种人真是可恨,真是害死人啊!你说,怎么总是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二粉呵呵笑了几声,脸上飞过红晕,垂下头说道,“你们不就会写几个字嘛,为什么不亲口说,何必非得要写信呢?”
“你说,离那么远咋亲口说呢?再说了,有些话就得写信才好说出口啊!唉,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说也罢,还是面对现实吧!”李小生叹声说,“那好吧,我就给你讲讲她的故事吧,当然都是出自她口……”
秦祥林饶有兴趣,一脸肃穆的表情竖起耳朵聆听。
李小生唉声叹气开始讲述了,从秦祥林离开她之后讲起,她如何在痛苦中等待,如何在极度绝望和无奈中嫁给了吕卫东,如何在两年后因感情不和离了婚,一直讲到他们如何在一起共事,并对她的思想品德,文化教养,为人处世大加赞赏,同时也大骂这个世道的黑暗,讲得十分动容,引起了秦祥林不小的共鸣。当讲到她是如何出走的时候,李小生不免有所顾虑,停顿了许久,最后叹声说道,“她被逼的实在是没法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