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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晃动。
云昭回到自己房里,窗外大白,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伸了个腰。
开玩笑,一个连‘下品’都没有的普通人,居然敢跟自己这个疯狂自虐的疯子对拼力量。
这一个月来不要命的凶残训练相当相当痛苦,要没有“圣体雷霆”的特质支撑,随时崩溃都有可能,。
慢慢躺下。
现在终于可以偷个懒,舒服的骨头发痒,打着哈欠,困意袭来。
“砰!”
突然,外屋的大门被重重踹开,云昭猛瞪眼惊醒,差点没被吓死。
外屋。
獐头鼠目的六鼠走了进来。
“云行儁,你个死酒鬼,赶紧起来,房契呢?”
云昭扶他回里屋躺下,心急:“爹,我去给你找大夫……”
醉醺醺趴在桌上的云行儁抓抓脸,嘟囔着别闹,根本没醒。
六鼠大怒:“把他给我打醒。”
身后两个手下一左一右架起云行儁,擂鼓一样狠狠擂在他肚子上。
“呕……”
云行儁将昨夜喝的酒全吐了出来,迷迷糊糊的椅。
“谁敢打我爹!”
一推门,云昭从里屋出来。
六鼠瞪着他,叫道:“老子敢打你爹。”朝手下使眼色。
左边那个松开云行儁,转身朝云昭走去。
一压自己的指骨,噼里啪啦的响,然后出拳。
“咔嚓!”
云昭毫不客气的回击。
简简单单跟他对了一拳,便将他的拳头连骨带筋全都砸断。
开玩笑,一个连‘下品’都没有的普通人,居然敢跟自己这个疯狂自虐的疯子对拼力量。
手下滚在地上,抱着惨不忍睹的手掌痛嚎。
六鼠一愣。
一夜没见而已,怎么这小子力气大了这么多?
云腾不屑。
“你上。”
让另一个手下上去试探。
慢慢躺下。
这个手下跟刚才那人是兄弟,当然要去报仇,恨不得活撕了云昭。
于是他也不信邪,就是要跟云昭对拳,看谁的硬。
“云昭,滚出来。”
“咔嚓!”
一声脆响,地上又多了一个人在滚。
六鼠脸色有变。
“你……你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六鼠怎么说也是【凡武境】初下品,平时又在主人手下嚣张惯了,一个冲身扑了过去,拳头对准他的脸。
“啪。”
云昭不动不闪,五指张开,轻松接住六鼠的拳头。
稍微一用力,六鼠就疼的脑门子冒汗,嘴角抽抽。
“放……放手……”
死活挣脱不了,痛叫道:“我可是二爷的人,今天要是不拿回房契,你跟你爹……疼疼疼……要死要死……”
云昭继续用力。
“既然这样,那你叫二伯亲自过来拿,恕不远送。”
飞起一脚,踹在他胸口。
六鼠只觉胸口被铁棍扫中,双眼巨突,心脏骤停,笔直飞出屋外,落在地上还滚了老远才停下。
半晌。
六鼠灰头土脸的爬起来,捂着胸口,怒指云昭。
“既然这样,那你叫二伯亲自过来拿,恕不远送。”
“你等着……”
还没说完,就被云昭作势要冲出来打给吓跑了。
屋内。
云昭扶起他爹,拍打身上的灰尘:“爹,没事吧?”
獐头鼠目的六鼠走了进来。
他爹挨了一拳,痛的厉害,但还是勉强摇头。
云昭扶他回里屋躺下,心急:“爹,我去给你找大夫……”
目光移向云昭,带着怨毒。
“别去了。”
云行儁拉住儿子的手。
“我不碍事,家里现在情况不好,铺子没了,外面还有些债,没钱请大夫,咳咳咳……”
云昭道:“那怎么行,没钱也得看病。”
他爹硬是扛着不去,拧的跟个孝一样,说什么都不行。
没办法,云昭只能给老爹推宫过血,按摩松骨,片刻后又慢慢睡去。
……
“砰!”
云行儁睡下没多久,外门又被踢开,有人大吼。
“云昭,滚出来。”
寻仇的来了。
云昭就知道六鼠不会这么轻易就算,肯定要找帮手来报仇。
起身,出屋。
掀开门帘,一看到来人是谁后,云昭目光立刻阴沉下来。
云腾。
这人高高瘦瘦,十七八岁,横眉怒目,真是他二伯的儿子。
云腾傻傻愣住。
这家伙从小就霸道强势,经常带人欺负云昭,后来云昭开始修炼并超过他,这才不敢再找云昭麻烦。
这时,刚才被云昭狠狠教训了一顿的六鼠从云腾身后钻出。
“闭嘴,没用的奴才。”
“二少爷,就是这兔崽子打的我。”
“闭嘴,没用的奴才。”
喝退六鼠,云腾一直盯着云昭:“听说你跟人比武被打废了,而且还是一招落败。”
云昭哼道:“少废话,要打就动手。”
云腾冷声道:“欺负你这个废人挺没劲的,但你打我爹的狗这件事不能完,断你一只手当教训。”
没再废话,云昭猛的踏地扑身,朝云腾轰出一拳。
云昭退七步,胸口不停起伏。
云腾不屑。
“可笑,就你这废人还想跟【凡武境】‘极中品’的我动手。”
开玩笑,一个连‘下品’都没有的普通人,居然敢跟自己这个疯狂自虐的疯子对拼力量。
原地不动,随意出拳。
“砰!”
云昭退七步,胸口不停起伏。
双拳轰砸,劲气飚飞,音爆炸响,虚空颤动。
云昭退七步,胸口不停起伏。
跟高自己一个阶段的敌人硬拼果然很难,但这绝不是退缩的理由。
“闭嘴,没用的奴才。”
云腾退一步,虽然自己没什么事,但还真的是吓了一跳。
不是说这小子成了废人吗,怎么这一拳的力量这么大,而且比铁都要硬。
他的手背在身后,肿的发红。
云昭擦掉嘴角的血,怒吼一声又冲了上去。
停在门口的云腾大怒,喊着“真当老子怕你啊”,迎着他冲出。
突然,一道纤秀人影,带着淡淡香风飘进屋内。
“锵!”
白光一闪,剑出其鞘。
云腾傻傻愣住。
低头,呆呆看着自己心口的长剑,寒芒怒绽,血腥扑面。
他对面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高挑冷丽的罗裙少女。
云昭也站在那里,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乌涟衣?!”
罗裙少女凤眼带寒,烈唇妩艳,秀发扎辫,垂到盈盈一握的蛇腰,轻柔摆动。
她的人,如剑。
一把出鞘见血的杀剑,危险,冷傲,谁碰谁死。
“乌涟衣?”
云腾盯着她,三年不见又变漂亮了,可惜还是这么冷。
目光移向云昭,带着怨毒。
“你敢勾结乌家的人,想造反吗?”
云昭也没想到居然是她救了自己,不然硬拼起来,刚刚提升到‘下品’的自己十有八九会被重新打残。
经过方才那一拳,发现云腾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接近‘上品’,硬拼真不是可取的办法。
下品对中品,除非拼死一搏,不然绝没有机会。
云昭道:“你来干什么?”
乌涟衣没理他,但对云腾说了一个字。
“滚。”
“你有种。”
云腾虽然怒不可遏,但毫无办法,只能干瞪她。
乌涟衣是剑宗山的弟子,【凡武境】上品,接近‘巅峰’,实力远在云腾之上,一出手就能要了他的命。
“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记着。”
云腾连忙跑到屋外。
“云昭,有种的三天后来云家,在大伯面前我们一决死战,敢不敢?”
云昭也不服。
“谁不敢了,三天后云家不死不休。”
“好,老子等你。”
喊完,云腾带着六鼠匆匆离开,他可不想再面对乌涟衣的人和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