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吴离烽脑子一个激灵,心想光是打算不行,得准备准备,便问道:“前辈,敢问怎么闯荡江湖啊?”
登时周围响起一片嬉笑声,仿佛在嘲笑吴离烽,又仿佛对这个问题非常感兴趣。正背对着吴离烽的老吴一回头,正好与吴离烽对上眼。
“烽儿?”
“吴叔!”
两人同时认了出来,吴离烽还诧异这老吴的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原来是邻居吴叔,顺道问着:“吴叔你怎么也来了?你家不是就你一个人么?”
老吴嘿嘿一笑,走回人群里一屁股坐在吴离烽身旁,从裤裆里掏出个续来,打开喝一口说:“嘿,贪心吃这酒钱。”
这个酗子呆了,如果要他选要命还是要酒他肯定毫无犹豫选择命,他觉得肯定不止他一个人这么想,便大声嘲笑他:“哪有人这么傻的为了酒就来打仗的!”
“我们都是!”周边好几个人稀稀拉拉从裤裆里掏出一个跟吴叔一样的续,说完都喝了起来,仿佛是世间最美妙的时刻。
能让人沉浸在酒中无疑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一头酒鬼,要么是一味好酒。
第二天一早,城里响起了第一遍鼓声,围绕城墙又不断有人来回敲锣,近万名丁勇都醒了过来,嘈嘈杂杂如同闹市大杂烩一般,各色各样的声音都有,只是大家都在第二通鼓响之后安静了,万人无声。
二通鼓响后再有一丝吵闹,都是做扰乱军纪直接斩首的。
临近第三通鼓,府城外的巨大校场涌满了人,都各自按照乡县站好,农民兵行伍之间并不杂乱。而行伍之外来回有拿着亮色铁刀的府兵巡着,正等着三通鼓响,砍几个安静人头。
三通鼓响,校场一片寂静。演武台上除了站着数个穿着青衫青袍的官员之外还有一字排开的十数员战兵,个个块头魁梧,身披铁甲。人群里的刘根生心底正盘算着几个自己能按捺得住一个战兵,但想来想去,拨弄了十根手指头之外,再想不到得多少个自己了。
如同复制一般,知府又让下人喊了一遍皇榜毫无新意,赏银的事已经说了,这时知府身旁的一名披甲武将站出头前,沉闷又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校场上:“块头大的站东边,块头小的站西边!”
校场上的人都自觉左右分开来,所谓的“块头大”就是当过丁勇,上过战场的人,而相反块头小就自然是头一次来的了。校场上有听不懂的,吃了巡逻几棍子,也自己爬着去了西面。
又是一句俗话,吴离烽心想,要不是吴叔昨天都教了一遍,不然今天还得挨一顿打。
台上十几个战兵下了演武台,分别走进东西两边,时不时从里面拎出几个看着孔武有力粗壮难当的来,接连半刻钟,近万人里整出了小半数,都给编到了正兵营里,发给盔甲兵器成了正当士兵。而剩下的这一撮撮人里,挑骨头捡剩下的几个较为粗壮的人成了丁勇营的各总旗、队官。
吴离烽自然是不在正兵营里的,相同的还有老吴,这个瘦弱的半中年老大叔。按老吴的话说,“丁勇好啊,挑挑粪,砍砍树,捡点肉吃吃,是最快活的。起码比上战场送死,好多了。”
“你咋不说一个正兵月例可多给你买几壶子酒呢?”回到了城墙外小帐篷边上,吴离烽发问起来,老吴不作理会只是喝酒。
整个下午,丁勇营陆陆续续拔寨准备出发。前队丁勇领着镐锄匠刀等物,遇山开山遇水开桥,而后队的丁勇则苦惨了,拉着推着粮草,更有背着栅木的,稍有怠慢就会迎来一鞭子,抽打下去能皮开肉绽,所幸还是平道,路稳当也自然都跟的上。
吴离烽则在队伍的中间,跟着老吴一同伺候着知府下派的辎重营营将。这个参将小舅子的营将似乎很喜欢听些乡野艳闻,坐在竹轿里听着吴叔不断给他讲些什么稻秧子里徐小娘子的故事兴致勃勃,一路上哄的嬉笑不停,吴叔还跟他一路吹牛皮,听的吴离烽一身鸡皮麻麻,不过好在不用提担扛挑,已经很快意了。
一路走来,吴离烽还是在心中不断练习那句老爹教的拳决,虽然没什么用,但能分神就是最好的了,所谓熟能生巧,再听这两个老爷们聊些骚话,蓬勃的吴离烽真是会忍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