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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浚远黑着脸,咬牙切齿的,“离婚书已经签了,你先把我儿子放了。他一个孝这样被掉在悬崖,心理阴影很重的。”
艾伦看他签了离婚书,心情好了很多,“行,我可以先把他放下来。但你们要把一切相关手续都办好,我才会让他回到你们身边。要不然他一刻还在我手上,他就依然还危险。所以你们赶紧去吧。等你们去全部把相关资料都拿到现场了,我就把他给放了。”
陌漓此时爱子心切,毕竟失散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终于见到了,她就一定要让他平安。
所以,她拉着严浚远,“浚远,我们去吧。”
严浚远也自知现在一切只能以救孩子为中心。
所以,也出去了。
…
一个小时后。
两人把所有手续都搞定了。
严浚远马上打通了艾伦的电话,厉声说到,“所有事情已经办好了,赶紧把我儿子放了。”
艾伦心情愉悦无比,“嗯,我知道你们已经正式离婚了。所以本小姐很心善,你儿子被吓晕了。我已经让一位路人甲他送去医院了。你们去找徐哲就知道他在哪里的……”
艾伦的话还没有说完,严浚远就把电话挂断了,拉着陌漓马上就直奔医院。
医院里。
温馨的儿童病房里。
逍逍安静地躺在病床,睡了过去。
一旁的徐哲说到,“我们接到孩子的时候,他已经醒来了。但因为过度惊吓,所以整个人的精神都处于一种混乱当中,很不稳定。至于他的身体,我们做过检查,没有受伤。就是手臂有点淤血而已,很快就会恢复的。”
严浚远复杂万千地把手放到了逍逍的额头上,既宠溺,又难过,“儿子,是爸爸不好,没有好好地保护你。”
一旁的陌漓眼泪模糊,“不是,是我不好。一直没有察觉到身边潜伏着一位恶魔。所以让他失散了这么多年。要不然就不会发生这一切。”
他同时握过陌漓的手,“不要这样说,这一切都不是你想的。这么多年来,你是最痛苦的人。”
一旁的徐哲微微叹了一口气,“是的,陌漓在国外的确过了一段非人的日子。幸亏,现在你们终于团员了。不过以后,逍逍可能会因为这件事留下很大的心里创伤。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严浚远悲中带喜,“没关系的,只要他回来我们身边就好了。其他一切都不算事情。我会请世界上最好的心里专家治疗他的心里问题的。”
徐哲点了点头,“那好,你们好好陪陪他,我先出去。”
严浚远却喊住了他,“请等一等。请问,送逍逍来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徐哲停住脚步,“是个普通人,他说有人给钱他,让他送孩子来这里。我问过他是什么人,以便让你们追查下落。不过对方说,也是另外一位路人把孩子转移给他的。在此之前,孩子已经被几位路人转移过,一路转换着人送过来的。据说,第一个送孩子的人还是被蒙着头,由专人送到目的的,然后让他转角给其他人。”
严浚远气得要爆炸,“这个艾伦做事真的太狡猾了。怕我们找到她的藏身之处,所以竟然送一个孩子也经了这么多手人。按照这么说,连第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出发的。那就很难找出艾伦了。”
“要不然你们报警吧。”
“没用的。现在孩子回来了,又不是绑架,又不是勒索的,警方根本不会管。而且这些是我们和她的个人恩怨。只有我们能解决得了。”
徐哲又叹了下气,“真是难为你们了。那你们唯有好好想办法吧。”
“嗯,你去忙吧。谢谢。”
徐哲离开后,陌漓马上着急地靠了过来,“浚远,你说艾伦的目的达到了。她下一步会做什么?她会不会又弄出些什么骇人的事情来?”
严浚远明锐的眼睛安静地转动了一会,“按照我的推算,她这么辛苦才逼迫我们离婚了,无非是想让我和她在国外的婚姻变为正式的婚姻。所以,她肯定还会搞出很多事情来。”
她有些慌张,“那怎么办?”
他捂着她的肩,安慰到,“不要怕,我不会让她乱来的。”
“可她就像一个魔鬼一样,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在国内还是回国外去了。毕竟她干了这样的事,知道你肯定会找她报仇的。所以,很难猜测她的行踪。”
他润黑的眼珠深沉地转了几下,眼底带着丝丝的精锐,“无论她去哪里了,我也会把她引出。”
“是什么办法?”
他轻轻拉着她的手,“我们按照原来的计划,依然举行婚礼。”
“这?……这个……”陌漓又是不解,又是担忧的,“我们举行婚礼,艾伦不就正好出来闹了。她正好面对公众说,你和她才存在婚姻关系。”
严浚远眸心藏着算计,“所以,我就让她自投罗网!”
“可……可这事会闹得很难收场的,很多人都会知道你在国外结婚了。”
他又紧紧地握了一下她的手,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放心,一切我都会安排好的。”。其实在他签离婚协议书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对策了。
虽然因为孩子的原因,他被迫吃了一亏。可这笔账,他绝对要让艾伦还上的!
陌漓看他眼神里盛满了肯定,明白他做事一向是很稳重的,知道这事一定会处理得很好。
所以,她也提着的心也放下来了,“那就好。”
严浚远柔柔地将她揽入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丝,“放心,等消灭了艾伦这个疯子后。我们就重新登记。”
“嗯。”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我相信我们一家三口会幸福的。”
“是的,不久将来我们会很快乐的,我奶奶有这么大的曾孙子,我爸妈有这么大的孙子,他们肯定高兴坏了,再也不拿生孩子来说事了。”
陌漓还是有一点担心,“可我们已经离婚了,还办婚礼。这不是蒙蔽大家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