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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之后,白歌戈将手机随意地往床上一扔,倒头将自己再一次藏进被子里。
现在就连杠上花那里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白歌戈整个人瑟缩在被子里,将自己一点点裹紧。
藏在被窝里沉寂了一阵的白歌戈被送餐进来的阿姨叫了出来。
看着面前大小碗摆了一桌冒着白烟的热粥,白歌戈轻轻看着白烟愣怔怔地一阵发呆。
白歌戈吃饭的时候向来不喜欢有人在旁边守着。所以这会儿阿姨将饭盒里的热粥小心地一一摆在白歌戈面前之后便拎着饭盒转身退了出去。
房间里就剩白歌戈一个人。看着一桌子的热食,白歌戈心情虽然有些沉重,但她还是想得开的。
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伸手捧起面前的最近的一碗热粥,试探性地吹了吹热粥,一个人咕噜咕噜地端着热粥大口喝了起来。
昨天晚上项家的那宠门宴白歌戈本来就没怎么吃。经过一晚上的折腾,这会儿一碗热粥下肚,白歌戈感觉自己全身都暖和了起来。
这一桌子的热饭热菜,马应天应该也是比较费心吧!
白歌戈放下手中的空碗,看了看眼前各个品种的热粥,端起右手边的青叶粥接着继续喝了起来。
白歌戈平静地将阿姨送来的粥一一品尝,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这样认真的吃了一顿早餐。
吃完饭之后,阿姨进来将碗筷收走。
白歌戈脸上的擦痕还没完全消肿,稍微近一点看还是稍微有些影响颜值的。
白歌戈在浴室对着镜子前前后后地仔细端详了半晌,还真是有些过意不去。
虽然不是那种视脸如命的人,但是这会儿看着脸上大大小小的伤痕终归还是有些不顺眼。
打开水龙头,白歌戈伸出双手鞠一捧温水捧在手心,轻轻地浇在自己的脸上。
遇到清水,新的伤口多少还是有些刺痛。白歌戈咬着牙,紧接着一捧接一捧地将温热的水浇在脸上。
温热的水拍在白歌戈的脸上,白歌戈一开始心还抓得紧紧的,但是慢慢地心也就一点一点的放松下来。因为紧张而咬紧的牙关也缓缓地松开。
白歌戈轻轻地闭上眼睛,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脚步虚浮地连连后退几步抵在身后的墙上,大口喘着粗气。
抬头看着镜子里失魂落魄的自己,苍白的脸色,白歌戈怔怔地失神。
就像马应天说的,现在令君权有了行动,白震庭和项予铭现在一时半会儿可能管不到她这里。但是毕竟她和项予铭的婚事已经迫在眉睫,既然马应天那样肯定地摇头,那些中间必然还有她不知道,马应天也没有来得及说的变故。
所以现在,白歌戈最重要的就是抓住现在!抓住现在白震庭和项予铭都不顾上她的好时机,一定要尽快将后面的事安排好。
将脸上的水珠擦干,白歌戈回到主卧,现在梳妆台前,伸手拿起面前的眉笔,一点一点地为自己描画着。
用轻薄的粉底将脸上比较显眼的伤痕稍微遮了遮,这样在看起来不会那样触目惊心。
从衣柜里取出自己最喜欢的宝蓝色长款气质大衣,踩着高跟鞋,白歌戈一身盛装地站在镜子前。
看着镜子里另外一个自己,一时之间还真是有些难以习惯这样精致的自己。
她的五官本来就是偏混血的立体精致,现在再画上淡淡的妆容,整个人看起来有气色多了。
白歌戈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浅浅一笑,然后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门口的两座雕塑看着看着白歌戈的背影,闻见一股清香。
他们在这里守了那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见房间里的活祖宗这样好心情地装扮自己。
看着白歌戈的背影渐行渐远,两人面面相觑的对视一眼,然后又无言地挑了挑眉,默契地回过头,继续一本正经地“看门”。
白歌戈今天打扮得这样认真,这样精致其实她哪里也不去。她只是从自己的正院走到偏院,从地上走到地下。
白歌戈穿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地踩在黑暗幽长的隧道里,坚定地,沉稳地朝着记忆中的那扇简陋的木门走去。
走到门口,白歌戈静静地在门口站定,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当原本麻木冷漠的脸上渐渐浮起一丝僵硬的笑容的时候,白歌戈才伸手轻轻地推开眼前那一道虚掩着的木门。
推开门,房间里一如既往地黑暗。在一片黑暗之中,白歌戈习惯性地四处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令子爵还是令子爵,尽管听见门外的气质不凡高贵的脚步声,他依然充耳不闻地静静躺在床上,永远以一副不屑一顾的态度静静地等候着即将到来的一切,不管是欣喜还是危险。他总是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
白歌戈对上黑暗中令子爵深邃如鹰的眼眸。
原本听着那声音,令子爵还以为是其他什么人又来白费口舌。可没想到推门进来的竟然是她!
是她的歌儿!
令子爵静静地看着穿着盛装的白歌戈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今天的她,似乎有些不一样。
她好像化了妆,她的脸尽管再昏暗的地下室看起来依然嫩白。
她好像还喷了香水,和以往她常用的香水味道有所不同!
令子爵看着白歌戈,深深地呼入一口气。除了那些他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特别之外,令子爵总感觉似乎还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儿。
她仔细认真地看着步步走进的白歌戈,不可否认,这样的她真的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她像性感美丽的气质女神,却一点儿也不像她自己。
昨天晚上的她还满身伤痕地瑟缩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现在却又是这般的高贵冷艳。
这样巨大的反差让令子爵微微有些难以适应。
白歌戈走到令子爵的面前,自然而然地在令子爵的身边坐下。扭头看着眉头微皱的令子爵,轻笑着问道:“怎么这样看着我?不认识?”
令子爵看着近在咫尺的白歌戈,低头轻轻一笑,似是打趣的说道:“没有!只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有点自卑!突然感觉这样一身邋遢的我好像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