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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歌戈扭头,看着门口呆立的白震庭和马应天,苍白一笑,轻轻地提起裙边,浅声问道:“好看吗?”
看着唇红齿白,一袭精致曳地长裙的白歌戈,白震庭和马应天都生生地怔在了门口。
他们没有想到此刻大白歌戈竟然会如此平和,竟然会如此配合。
在推开门之前白震庭还以为白歌戈会一脸憔悴,满脸泪痕。可是推开门,看到白歌戈竟然已经自己换上了洁白的婚纱,给自己花上了精致的妆容,白震庭的心情既震惊又复杂。
尤其是白歌戈那苍白无力的笑容。白歌戈逆光站在明亮的窗前,她明明在笑,可是白震庭却生生地感觉自己的心在流血。
白震庭面无表情的走到白歌戈的面前,温柔地握住白歌戈冰凉的双手,喉咙干涩的说不出话来。
马应天却一直站在门口,惊疑的目光从白歌戈的身上移开,定格在梳妆台前那一地散落的黑发。
马应天的眉头猛地一皱,再回头,看着白歌戈昔日长发,如今只是齐耳,眉间的愁容更深了几分。
白歌戈看着在白震庭面前,强颜欢笑的白歌戈,鼻尖竟然没由来的一酸。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可是看着白歌戈那一身洁白的长裙,马应天竟然不自觉地悲从中来。
这真的就是皆大欢喜的最好安排了吗?可是为什么他们所有人的皆大欢喜,要让这个柔弱的孩子来承担?
马应天沉沉地叹出一口气,转身无言地退出了房间。
晚上九点,所谓的吉时一到,白家的大门被十几名,穿着黑西装打着红领带的保镖,缓缓拉开。
以道奇战斧还未上市的最新款概念摩托打头,身后一眼望不到头的豪车长龙,缓缓地驶进白家浩大的别墅。
白歌戈和白震庭并肩现在阳台,看着项家的“长龙”浩浩荡荡地驶进来。白歌戈脸上的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冷漠的神情就好像这件事和她毫无瓜葛。
白震庭扭头看着身边静默的白歌戈,轻轻地叹出一口气,无奈拍着白歌戈的肩膀沉声说道:“委屈你了,孩子。”
听到白震庭这样的话,白歌戈浑身猛地一颤。僵硬地扭头看向白震庭苍老的面容,眉头微微一皱,嘴角努力的上扬,冷漠的娇容上挤出一丝僵硬的微笑
白震庭沉着的眼眶中渐渐泛起一片晶莹。白震庭扭头,别过脸,沉沉地叹出一口气,沙哑的声音轻声说道:“笑不出来就不要笑了。”
“……”
白歌戈静默的看着面前难得流露真情,声音哽咽的白震庭,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收敛。
大喜的日子,怎么能不笑着离开呢?
白歌戈静静的看着白震庭,一言不发,眼波里尽是沉寂的平和,如一汪死水。
房间里沉默一阵之后,就被门外杂碎拥挤的脚步声打破。
穿着一身酒红色西装礼服的项予铭,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已经站到了门口。
白歌戈侧身看着眼前白震庭脸上斑驳的泪痕。纵然门口再大的动静,她至始至终也没有抬眸去看一眼。
白震庭转身走了出去。白歌戈静静地站在窗前依稀能听见门口白震庭和项予铭的对话声。
但是对于这些,她并不好奇,麻木得冷漠一点一点回到自己苍白的脸上。白歌戈静默地立在那里,像一个遗世独立的瞎子和聋子。
项予铭上前牵着她的手,她就乖乖地转身,无言地跟着他往外走。她没有看他,没有说话,没有笑。浑身冰冷的她,感觉不到周围一丝丝的喜悦和热闹。她唯一能真切感受到的只有孤独。
尽管被这样多的人围绕在身边,但是白歌戈却更加深刻的感受到了孤独和冰冷。
窗外艳阳高照,和项予铭并肩走在绿莹莹的草地上,白歌戈只是专心的看着前方渺茫的前路。
白歌戈被项予铭送进装点精致,镶金镶钻的豪华婚车上。终于坐进了相对安静隔绝的车里,白歌戈仿佛得到了一种解脱一般。
白歌戈安静地坐在车里。项予铭转身又出了车厢,在车外与一众人兴奋的嗨闹。
按照惯例,这一辆婚车应该是白歌戈与白震庭父女共乘,但是坐在车内的白歌戈等来的却是风尘仆仆的马应天。
马应天钻进车厢,关门的力度让整个车厢都为之一震。
白歌戈神情默然,看着坐在身边的马应天虽然奇怪,但也只是微微侧目并没有多问。
车外依然喧嚣。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项予铭浩浩荡荡的迎亲长队缓缓地驶出了白家。
车子缓缓启动,白歌戈习惯性地扭头看向窗外。车内异常的沉默却一点也不违和。
如果嫁进项家是他们所有人都期待的,如果嫁进项家,所有的问题和困难都能迎刃而解的话,那就嫁吧!
白歌戈侧脸看着窗外,嘴角一点一点的上扬。
她可以笑得很开心,她也可以笑得很洒脱。
想到能和多日不见的小家伙团聚,白歌戈还是能哄着自己轻松地笑出一声来。
正当车子平稳地驶进车流,载着白歌戈缓缓驶进婚姻的坟墓的时候,一旁的马应天却突然一个猛地上前伸手一把捂住前面驾驶位置大汉的嘴,用力地将其脖子往相反的方向以一扭。只是一瞬,刚才还四平八稳控制着方向盘的黑衣保镖,现在已经耷拉着脑袋,没有生气的趴在了方向盘上。
看着马应天那熟练、准狠的动作,白歌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马应天。
白歌戈惊讶的张大了嘴,马应天扭头看了白歌戈一眼,食指在嘴唇上无言地比划,示意白歌戈冷静和安静。
看着马应天,白歌戈伸手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竭力控制着自己惊慌的神情。白歌戈胸口剧烈的起伏,大口地喘着粗气。
相比于白歌戈的慌乱,马应天也有条不紊地一边将保镖的尸体推到副驾驶,一边单手控制着面前的方向盘。
将保镖的身体移开之后,马应天坐进驾驶位置自如地控制着车子的速度和方向,让他们的车子在车流中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马应天微眯着眼睛,从后视镜里谨慎地观察着整个车流的行驶速度和方向。
坐在后座,渐渐平静下来的白歌戈看着马应天这行云流水一般流畅的动作,压低声音,惊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