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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晚饭时间,景川、钟童和颜如玉仍旧到餐厅吃饭,再次看到餐厅只有2、3个人吃饭时,景川的疑惑到达了顶峰。
“为什么大家都在自己房间吃饭?”景川看着端着饭盒准备拿回去吃的几个人说。
钟童:“嫌弃这里环境不好?”
景川:“不对,我们的小房间也不怎么样,这地方并不通风,在房间吃容易有味道。”
颜如玉:“这么一说,我也发现问题了,你们看打饭的总是那几个人。”
钟童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他们是跑腿的?”
景川点点头:“恐怕是。更奇怪的是地下明明有解决纷争的场地,为什么早上那几个人要给我们下马威,而且我们打了他们一顿后,也没人来寻仇,这不符合新人定律。”
钟童:“什么新人定律?”
颜如玉解释:“既然要给新人下马威,那一定要把我们打趴下了。现在想来早上他们主要的表现是挑衅,比起打我们,更像是想让我们打他们。”
钟童匪夷所思:“为什么?”
景川默默吃了一口饭:“必然有其他目的。当时我们刚进来,正在气头上,下手不轻,这件事不会就这么无缘无故了结的。”
钟童作为一个首席设计师,让他想想艺术的东西还行,现在这些权谋搅得他脑子疼。
三人吃完饭各自回到房间,打算先把房间研究清楚再说。景川正翻箱倒柜试图找到一点“以前前辈”留下的线索时,外面铃声大作,紧接着是一阵喧哗声。
走到窗前往外看,其余房间紧闭的窗户都打开了,露出一张张兴奋的脸,纷纷对着中间的擂台嚎叫,很像一群刚放出来的狗。
看来一天一次的比试要开始了。
八点一过,两个人从不同房间走出来,他们怒目相对,就差龇牙咧嘴地互相咬在一起。
半分钟后,又一阵铃声响起,没给景川一点反应的时间,两人就扑着扭打在一起。各种叫好声、嘘声也响了起来。
景川:“......”没裁判的吗?
但不一会,他理解了为什么没有裁判,以及擂台为什么这么大。
他们第14批的三个人是比较弱的,一个女生,一个看着威武实则是个半成品,唯一一个勉强合格的还是个皮肤白皙的漂亮男生。因此,景川对人体改造后的效果并没有直观的认识,在白天他甚至还有些自信,觉得自己靠刻苦训练能够出去。
而这一场比赛,只需几秒就让景川认识到了自己的浅薄。这明显不是普通人的对决,比他看过的顶级拳击赛要凶猛很多。
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景川屏佐吸看着他们你来我往。
只见高个一拳挥出去,矮个的身体马上像风筝一样往后窜了几米,重重地摔倒在擂台的绳子上,由于冲击力太大,他的身体往后弯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景川感觉对方脊椎都要断了。
没想矮个就着绳子的弹性,迅速往前一扑,在高个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抬起一脚踹到了他的胸口。高个闷哼一声,片刻后又直起腰来,像一个没有痛觉的人继续和矮个子进入下一回合的战斗。
景川只是站在屋里看着,冷汗已不知不觉冒了出来,这种感觉太不真实了,仿佛台上不是两个人,而是两台机器。显然其他观战的人已经适应了这种决斗,对胜利者,他们使劲吹口哨,对失败者,他们毫不留情地喝倒彩。
疯了,简直疯了。
没有裁判,到底什么时候结束?
时间过得很慢,景川难受地看着台上两个不知疲倦的野兽搏斗,他们拼劲全力想要咬死对方。慢慢地高个跌倒的次数越来越多,矮个站了上风。
其余观战人也发现了,杂乱无章的嘘声、叫好声开始统一:“打死他!打死他!”
对,打死他,打死一个,竞争对手就少了一个,景川在心里没滋味地想。
“打死他!打死他!”
矮个见胜利在望,挥下去的拳头愈发用力,他血红的眼睛发着骇人的光。
他是真的想杀掉高个,景川想。
矮个正要付诸行动时,高个嘴里突然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听起来一个拖长的音节:“yi”。
声音不响亮,但竟然阻止了矮个的绝杀。他的拳头来不及收起来,只好砸在了擂台了,地面马上起了一个坑。
“妈的!”他恶狠狠地朝地上鼻青脸肿的高个吐了一口吐沫,转身就走了。逃过一死的高个神经放松,晕了过去。
环住擂台的各个房间穿来了各种嘘声,都是给高个的。片刻后,只有两个人弓着腰,把擂台上的高个拖出去了。
一场决斗来得突然,结束得也突然,景川还在愣神的时候,铃声再次想起,又是两个人跑上了擂台。原来一个晚上得有两场。
看完第一场比赛后,颜如玉也颇受打击,她呼叫景川,说想一起看比赛,顺便讨论讨论。景川不想让她看到他房间电梯的密码,并提议去钟童的房间,正好他的房间在中间,颜如玉不疑有它,和钟童说好后,三人并在一起看第二场比赛。
景川:“虽然没有裁判,但还是有规则的。”
颜如玉点头:“没人带刀。”
钟童补充道:“可以投降,只是嘘声有些多。”
景川:“如果犯规呢?”
“应该有人实时监控,就跟那些变态电影一样,找一帮人关在一起,打打杀杀,他们就在屏幕后面享受乐趣。”
“而且惩罚会很严格,要不然这里早乱套了。”
“除了晚上的决斗,白天这里还算安静。”
“何止安静,我都怀疑进了敬老院,都没什么人出来。”
三个人边聊边看比赛,这一场要快得多,两人明显不在一个级别,强者迅速完成对弱者的碾压。
10点,铃声再次响起,宣布擂台时间结束,这个困兽斗场迅速回到安静的时刻。
“你们快回自己屋去,我要睡觉了。”钟童一见比赛结束就开始赶客。
颜如玉白了他一眼:“才10点。”
“今天很累好吗?凌晨就进来了,又是打架又是训练又是看别人打架,都没休息。”
“我们也休息吧,保证体力多训练才能打擂台。”景川说。
颜如玉见景川说得也有道理,并不与钟童较劲了,和景川各自回房。
景川根本睡不着,这一天的信息太多了,何况他比别人还多了一项纹身的工作。
他无聊地看向显示屏,发现上面显示着“7月15日积分情况”,他赶紧走上前,赫然看到自己的分数已经只有30分,排在倒数第三。
为什么减少了10分,他今天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