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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我的人。”凌玄坦然道。
沐笙诧异万分，是不是凌雾山庄的人，想必凌玄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为何当时他却一直闭口不言，直到现在才说。
“我多次询问你，你都说自己不知情，少庄主，你是刻意隐瞒。”沐笙说道。
“他们是私自接活儿，当时杀了他们，也只是为了清理门户。但是，苏姑娘想知道的，不是他们的身份，而是背后的雇主。”
“那现在，少庄主说出来，是已经知道了背后的雇主了吗？”
“是英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凌玄答道。
沐笙的身子一震，自己怀疑的没错，真的是张彤云。
张彤云三翻四次地想要陷害她，不过是因为从现在的自己身上看到了过去那个沐笙的影子。
沉痛的记忆此刻又涌了上来，她微微闭目，似在调整心情。
半晌，对凌玄说道：“那我是否可以请得动凌雾山庄的人，替我去把这个人给杀了？”
凌玄望着她，沉默不语，幽深的眸子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怎么，少庄主是不准备接我这桩生意吗？”沐笙微微挑眉，淡然一笑，回望着凌玄问道。
此刻的凌玄，像极了她的三哥。只是三哥眸眼带笑，凌玄时常面色冰冷而已。
“不合规矩。”凌玄简单地说出了四个字。
“只听说凌雾山庄是认钱不认人的，我付酬金，你们去替我杀人，何来的不合规矩？”
“我替她杀你，拿完钱转身又去杀她，信义何在。”凌玄依旧是面无表情地解释。
沐笙轻笑出声，“倒是我思虑不周了。”
虽然被拒绝了，但是她竟然还笑得出来，而且笑得淡然，反倒是很理解的样子。
凌玄忽然开始有些好奇眼前的这个女子来。
一个小地方的商户之女，行事起来落落大方，神态沉静安然，作画技艺超群，怎么看都与苏家那家世有些不匹配。
更让人惊讶的是，她竟然被英国公府的人盯上，不惜花大价钱要她的性命。
当真是一个奇女子！
“多谢苏姑娘的理解。”凌玄心中本有些话想问，最后开口的只是这一句。
“是我要多谢少庄主才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沐笙浅笑还礼，“当初答应少庄主的酬金，必定会一分不少地奉上。”
“酬金？”凌玄不解。
“放心，我不会坏了凌雾山庄的规矩，这就命人准备。”沐笙笑着说，抬脚往前想要命文光准备好银子。
凌玄横身拦在她的面前，“姑娘且慢！”
“怎么了？”忽然被一副高大的身子挡住了去路，沐笙感觉遇到了一堵墙，仰着脸问道。
两人的距离有些近，近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凌玄稍有停顿，而后侧身闪到一旁，微微颔首，“方才，是凌某失礼了。”
他不说，沐笙倒是没有注意，只是沉默的用微笑回应。
“实也未帮到姑娘的忙，与姑娘的交易算不得数。所谓无功不受禄，苏姑娘不必奉上酬金。”凌玄说道。
沐笙的脑子稍稍转了转，才明白他这是说不要酬金的意思。
不过，当日明明是已经说好了的，这会不会让她讨便宜而已？
她稍微踟蹰了一会儿，“这......不会不合规矩吗？”
脸上还带着一些俏皮可爱。
总是把规矩挂在嘴边，现在让她这么一说，似乎这个词都显得有些迂腐了。凌玄有些自嘲地笑笑，而后从腰间扯下一块木牌，递到她跟前，“这是凌雾山庄的令牌，你拿着它，想找我的时候就到之前去过的那个宅子出示它，便会有人带你来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