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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初见
宽阔的官道,行驶着一辆由四匹汗血宝马拉着的一辆宽大而精致的马车,车内四壁贴有上好的青州云锦,云锦上绣满了华丽繁复的精致花纹,车帘是用翡翠珠玉所穿,车的两侧以及正中央的座椅居然铺着上等的白色狐皮,更让人咋舌的是,车棚上居然嵌着三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即使在如此漆黑的深夜,仍旧足以使整个车内光明璀璨。
车内正中间坐着一名男子,名叫东陵默川,他一袭白色锦袍玉带束腰,脚蹬绣金线的白色鹿皮短靴,玉冠束发鬓若刀裁,精致的薄唇翘起一抹凉薄的弧度。
他此时正慵懒地靠着白色狐皮座椅上轻阖双目。
坐在左侧的是他的谋士司徒文渊,右侧是他的贴身侍卫燕碟马。
“吁……”
飞驰般前进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东陵默川不满的轻蹙双眉,却仍旧阖着双目。
外面传来车夫的谩骂声。
“找死啊,居然敢惊了我家爷的马车。”
司徒文渊看了看东陵默川微蹙的双眉,小心翼翼地掀起了左侧的车帘,映入眼中的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女子,身着白衣却是破烂不堪,勉强蔽体还满身的血痕,头发也凌乱不堪,更奇怪的是此女子竟是半脸的丑陋的藏青色,这分明是中了天寒子的阴遥散,这种毒极为霸道可解者屈指可数。
白衣女子正是慕容倾澈,见有人掀起车帘,便走了上前。
“公子可否载我一程?”
她声音清冷动听,却不似乞求更像是命令,她浑身是伤脸上却没有一丝疼痛的表情,她衣着破烂却负手而立,竟有种王者的气息,更诡异的是她的眼睛,明明笑意流转却似没有焦点一般直摄人心。
面对如此诡异的女子,就连智谋双全的师徒文渊也为之一愣,竟有些不敢拒绝。
见司徒文渊不语,慕容倾澈居然灵巧地跳上马车,不带车夫反应过来便掀开车帘钻了进去。
就在坐上马车的一瞬间,颈间传来一阵冰冷的微痛,慕容倾澈皱了一下眉头,看了看颈间的宝剑,又看了看对面持着宝剑的少年,不过十二三岁,生的极为清秀,眉如刀,灵眸清澈,鼻梁挺直,肤色白皙。
慕容倾澈笑容依旧淡然闲适不见一丝慌乱,轻启朱唇,“孝子哪来的这么大的火气?”
“扑哧”司徒文渊在听到慕容清澈把天下第一杀手燕蝶马说成孝子时,竟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蝶马气的差点手下一抖要了她的性命,“哪里来的丑八怪给我滚下去。”
“住手,蝶马。”一声慵懒微凉的声音响起。
蝶马不甘心的收回宝剑却不敢违抗命令。
“是,主子”
慕容倾澈这时才注意到马车主位上的东陵默川。
这是个面容精致到能令所有女子都为之神魂颠倒的男人,风华绝代俊美如嫡仙,如墨般的长发像上好的丝绸披在身后,眉目如画,眉尾微微向上挑起一抹精致的弧度,琥珀色诡美的瞳眸却似倒影了万千灯火的瑰丽神秘。
男子慵懒地靠在白色的狐皮座椅,微微扬起线条精致的下颚,也同样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慕容清澈。
她身上的白衣破烂不堪,血迹斑斑勉强蔽体,一双妖异冷漠的双眸不知为何竟另他心中莫名一窒,她半脸的藏青,却让他不觉得一分丑陋,反而有些诡异的感觉她的眼睛异常的绝美,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微微上翘,风华无尽,漆黑的双眸中如日月星辰般熠熠生辉,仿佛流转着摄人心魄的笑意,而那笑意深处却实则太过冷漠幽深仿佛一抹寒潭,诡异的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公子可有看够?”
“大胆”蝶马怒嗔道。
东陵默川双目一敛,一丝不自然瞬间一闪而过。
“女人,为何跳上我的马车?”他的声音冰冷动听。
“公子,你不知是你的马惊吓我了吗?”慕容倾澈强词夺理的说道:“吓得小女子两腿酸软,不能走路了,麻烦公子搭我一程。”东陵默川嘴角莫名向上牵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前耍赖的女子,哪像是会吓得两脚酸软的样子,夜深人静,竟然一个人在此处,怕是胆大的很呢!
“主上,要蝶马把他踢下马车吗?”蝶马冷酷的看向慕容倾澈。
“唉,你这个孝子,怎地如此狠毒,一点不懂怜香惜玉。”慕容倾澈微笑着看向蝶马,真是个有趣的孩子,明明年纪很小,却硬装成熟冷漠的样子。
“丑八怪,你闭嘴。”蝶马简直要抓狂,还从来没有人敢说他是孝子,碍于主上在此,要不早就要了眼前女子的性命。
慕容倾澈见蝶马窘迫的样子,便笑得更甚一不小心牵动了颈间的伤口,伸手摸向伤口,伤口很浅却也溢出了鲜血,怎么办呢?身上也没有手帕用什么按住伤口呢,慕容倾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已经狼狈不堪,实在不能再撕了,又看向自己的左臂,有好几道口子大片肌肤裸露在外。穿与不穿毫无差别。便用力一扯,扯下来左袖叠起,按住了伤口,抬头时看见了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的三个男人,才意识到不好这是古代,女子是不可轻易露出手臂的,居然给忘了。
“你……你……你,不知廉耻”蝶马恼怒地看着慕容倾澈光裸着的手臂,有些脸红的说道。
在现代露个胳膊露个大腿的实在是正常,可是古人迂腐封建,怕是没见过如此豪放的女子,一时间气氛尴尬的让慕容倾澈也有些无语。
东陵默川看到慕容倾澈光裸的手臂全是鞭痕,竟有些他自己也未曾感觉到的一丝不明的情绪闪过,皱了皱双眉,居然鬼始神差地解下的披风随手一抛,披风准确无误地盖在了慕容倾澈的身上。
“穿上”声音冷漠无情却是霸道地不容反驳?
蝶马恨的咬碎一地银牙,丑八怪,居然敢勾引主子?
“谢谢”在披风挂在慕容倾澈身上的瞬间,身上传来了东陵默川独有的淡淡的木香和让人微醉的暖意,却是让慕容倾澈心下一暖。
“不必,本座只是怕见到了如此丑陋的身体,会在睡觉时做噩梦。”
慕容倾澈嘴角一抽,心下才生出的暖意瞬间凝结成冰,真不该信他如此好心,居然说自己的身体丑陋,哪里丑了?哪里丑了?哦,四下看看,确实横七竖八的鞭痕确实有些狰狞,想必自己毁了容的脸也好看不到哪去,那也不至于丑陋吧,不知是谁刚才还一直盯着自己看,口味也挺重的嘛。
慕容倾澈看向东陵默川那华美精致的脸,然后饶有意味的说道:“确实辱没了公子那如美人般精致的眼睛。”
蝶马心下冷哼,你死定了!你死定了!居然敢把主子比喻成女人,蝶马,握紧宝剑,只要主上一下令,就立马结果了这个女子,怎料今天他家的主上却出奇的心情好。
“跟你这个女人比起本座确实更美些”,东陵默川突然勾唇一笑。
居然说比我美,自恋狂!慕容倾澈有些不甘,却不得不承认眼前如天神般的男人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确实是美得有些过分,你一个大男人长成这样至于吗?
司徒文渊也意味深长的看向东陵默川,跟随主子多年,主子向来不近女色,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好心情地与一名女子交谈,更从没见他如此怜香惜玉过,司徒文渊回头打量了下坐在身侧披着主子披风的女子,居然还是一面“丑玉”。
“请问小姐,为何深夜孤身一人在此?”
慕容倾澈回身看向司徒文渊,他一身藏青衣袍,长相普通却气质非凡,冷静睿智的眸子有种高深莫测的气息,他一直未语,却悄然地打量着自己。
“回公子,小女子是凤城商人之女,出门采买货品,却不料回来途中遇上歹徒,身边之人皆不幸遇害,唯小女子独自一人逃脱,故此只身一人,此路是通往凤城的必经之路,望公子载我一程。”
“公子之称不敢文渊也只是我家主上的家奴,能否载你一程,还得看我家主上的意思。”
慕容倾澈把目光重新放在东陵默川的身上,他绝美的容颜却没有一丝表情。
“既然同路,那就同行吧!”
蝶马睁圆双目很难置信,主上居然让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同行。
“多谢”慕容倾澈双眸一敛,微微颔首,显然也未料到他居然答应得如此痛快。
外面的车夫也是东陵默川的手下,自是内力不错,早把车内之声尽收于耳,于是平静的官道又掀起了尘土飞扬。
东陵默川继续合起双目,至此车内便寂静如初,仿佛从不曾有此插曲。
慕容倾澈打量着马车上好的丝绸壁,华丽的珠玉,细软的狐皮座椅,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啧啧啧,还真是够土豪的,看来眼前的男子绝非一般人物,回想起前世的自己的座驾,红色的华丽的劳斯莱斯,唉,可比这土豪的马车舒服多了,可惜也许永远都回不去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马车便行驶至凤城。
慕容倾澈道过了谢,便下了马车,独自一人向安静的城中走去,走至十米,身后突然传来了喊声。
“先生,何事?”
司徒文渊把一个蓝色的小瓷瓶递给了慕容倾澈。
“这是最好的金疮药,是我家主上赠与姑娘的。”
“那请司徒先生替我多谢你家公子”。
“定当替小姐转达。”
“谢谢”
慕容倾澈莞尔一笑,便转身继续前行。
“请问小姐尊姓大名”司徒文渊追问了一句。
“倾澈,倾城倾,清澈澈”
萍水相逢日后也不会再见。自是不愿透露姓氏,故只说了名字。
“倾澈,倾城倾,清澈澈。”
东陵默川的嘴角向上弯起绝美的弧度,如此神秘的女人究竟身上藏着什么样的秘密,突然让人好生的好奇。
他侧身看向蝶马。
蝶马接上主子的目光立马心领神会,虽然有些不太甘愿,更不明白主上为何要让自己打探这来历不明的丑女的行踪,但是他从来都不会质疑他家主上的任何一个决定。
“是,主上”
蝶马立刻动身飘出了马车,消失在了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