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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犹如惊雷一般在赫连灵曦耳畔炸裂,便是连她的心炸得也隐隐作痛,紧接着,腹部也开始作痛,像是被针刺了一般,她原本想起来,打笑得一脸阴险的赫连咏莺,奈何小脸一白,腿一酸软,躺在床上,顿时感到下面一股火热的洪流流过,心头顿感危机。
一旁的小桃看到小姐下面缓缓渗透出来的血迹,顿时惊呼一声:“小姐!”急忙窜过去,惊慌地不知所措。
赫连灵曦浑身疼痛地不停冒着冷汗,无尽的恐慌和悲伤涌上心头,神识已经开始涣散,但肚子的疼痛,让她咬着牙保持着一丝清醒,伸手紧紧拽着小桃的手,虚弱地说道:“快,叫大夫……保孩子,快!”
小桃害怕地点着头,急忙要出去找大夫,但是却被门口赫连咏莺带来的丫鬟拦在了门口,不让出去。
小桃再慌张,也知道了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今夜前来是何用意了,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疼得昏死过去的小姐,哭着跪下来,不停地磕头告饶:“表小姐,求您了,叫大夫吧……表小姐!”
赫连咏莺冷眼看着这一幕,眼看着床上那抹殷红越来越甚,像极了一朵盛开的罂粟花,夺人心魄,心中冷笑,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得意,低头不屑地看着不停磕头的小桃,轻蔑地说道:“又没人拦着你,你想叫大夫,自己去便是了……我可是来找妹妹闲聊的,什么也没做……”
说完,神色如常地悠悠然转身离开,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
小桃听懂了赫连咏莺话中的意思,待她一离开,急忙寻来大夫。
大夫仔细地为赫连灵曦把了把脉,唉声叹气地摇头道:“晚了,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原本母体本就不易受孕,此胎已落,日后恐怕……再无机会了……哎……”
小桃闻言顿时泣不成声,却也无可奈何,大夫所言,她都知道,只是可怜了她家的小姐,命怎么那么苦啊……
小桃送走大夫,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打来热水为赫连灵曦擦拭着身体,孩子没了,恐怕今后小姐在府中的日子越发不好过了……
此时窗外的天已有些泛白,不知何时洋洋洒洒地开始落雪,寂静的清晨,万物俱静,细听之下,竟能听到落雪的声音,一切的平静只是波涛汹涌之前的潜伏……
第二日,不知是谁将赫连灵曦流产的事传了出去,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整个京城都知道了,黄家少夫人流产的事,甚至起了流言,说她生来不祥,根本生不了孩子!是上辈子造孽太多,这辈子要受尽孤苦!
小桃听闻这件事,气恼地直跺脚,奈何自己身份卑微,根本说不上话,只能唉声叹气为小姐委屈,却是不敢在小姐耳边多嘴一句,生怕她听了这些诛心的话,让她更加难受。
大了盆热水进屋,发现小姐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斜靠着坐在床头,曾经清澈有神的美眸,此时只剩下一片空洞,只有在眨眼的时候,才知道她还活着。
小桃见小姐这幅模样,心里难受地紧:“小姐,洗把脸吧……”
“她那日所言可是真的,锦聿他……没了吗?”赫连灵曦面无表情,一动未动,目光不知落在何处,慢悠悠地问道。
小桃闻言,顿时眼眶一红,胸口闷闷的,动作有些不自然地将毛巾拧干,说道:“小姐昏迷的第二日,奴婢便去打听了,那日敲遇上少爷下葬。”
赫连灵曦听了,嘴角浮起一抹讽刺的笑,才死了一天,就急得下葬,是害怕自己醒来赶过去,发现锦聿并非死于意外吗?
小桃手里拿着毛巾,瞧见小姐的笑,顿时心头一惊,也有些害怕:“小姐……”
“少夫人要是醒了,快去老夫人屋里一趟吧……”
这时,从屋外传来一嬷嬷的声音,小桃有些惊慌地看向赫连灵曦。
自从小姐流产以来,整个府里当是从来没有小姐这个人一般,府中上上下下该干嘛就干嘛,一点儿都没有受到影响,若说有影响,唯一便是给这些人添加了点饭后谈资,而老夫人屋里头,更是一个人都没有派过来慰问过,如今过去了几日,竟要刚刚小产的小姐顶着寒冷去老夫人屋里!
小桃想着,就觉得不会是有什么好事!
赫连灵曦什么也没说,垂着眼,将所有的情绪都收敛在那双空洞的眼里,低声吩咐小桃给她更衣,便往老夫人住处走去。
刚进门,还未来得及行礼,“砰”地一声,从前头传来,赫连灵曦微微抬眸,瞧见老夫人沉着一张脸,十分生气,手边的茶杯歪斜地在一旁,杯中的茶水溅出来不少,湿了她的手,令她蹙了蹙眉头,更加不悦。
眼尾微微往旁边一扫,发现赫连咏莺竟然也在,笑容得意而挑衅,依偎在老夫人身旁。
“早前大夫就说你怀胎不易,为了让你好生养胎,都给你寻了处僻静的住所,最后竟还是保不住!真是没用的东西,你还能干什么!”老夫人出声呵斥道。
赫连灵曦身子微微一顿,站在那里,不再上前一步,垂眸听着,内心里却是疼痛得无以附加,良久平复了心境,抬头幽幽地问道:“老夫人可知我为何没有保住那孩子?”
老夫人神情一滞,刚要问怎么回事,身旁的赫连咏莺率先开口,一脸哀痛不已地说道:“老夫人,这事还得怨我,当日我知道了锦聿弟弟骤然离世,想着妹妹与锦聿两亲姐弟,锦聿的不幸得尽早告知她,免得日后她从旁人口中得知此事,怨恨我这个做姐姐的欺瞒了她,谁成想,妹妹身子如此孱弱,听闻这噩耗,竟惊吓的小产了,这事得怨我,老夫人就莫要责怪妹妹了,想必妹妹也是不忍的。”
她态度十分诚恳,而且一脸自责,还落了两滴泪水来,我见犹怜,但她的话让老夫人脸色更加不好,听完她的话,从鼻子里冷冷得哼了一声,说道:“这要怪就怪她自己,怨不得旁人,供她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身子竟还如此不争气!明知道自己身子孱弱,便是遇上天大的事,总得顾及点腹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