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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灵曦心中虽然想知道琴思是什么时候来的,可还是先答道:“放了便是了。”
“那表小姐可还有什么想问的么?”琴思笑着挥了挥衣袖,便从窗沿上跳了下来。
“没有了,”语罢,赫连灵曦便站起身来,又道:“还有一个人被小二送去了医馆,把这几人也让小二送过去便是了。”
“是。”琴思屈膝行了个礼,便从袖里掏出了一锭银子,飞身而下,到了一楼,把那锭银子丢在了掌柜怀里。赫连灵曦正要和那少年再说些什么再下楼,却见那少年眨了眨眼睛,忽然失神倒在了地上。
赫连灵曦忙要上前查看,却见那少年身后的几人也都悠悠然倒在了地上,彻底安静了。
赫连灵曦大惊失色,只道琴思是不是做了什么,音书却忽然开口:“小姐不必担心,只是晕过去了。琴思不擅用剑,但擅药,擅毒。”
赫连灵曦松了口气,这才放下心来,又看了那少年一眼,便向楼下走去。
此刻,整个茶馆里剩下的人除了他们,不过只有那个说书先生、掌柜的和小二几人。没有再说什么,她走了出去,后面跟着琴思和音书二人。
那少年告诉她的事情,让她总算是知道了清风山庄在大都数人眼中的存在。
也让她知道了,自己崇敬的表哥似乎并不是完美的。甚至是被人们当作是坏人。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无论怎样,她都会站在晋雪澈和晋雪悠的这一面,不管是因为什么。因为那是她得之不易的亲情。
虽然她不知道这些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联想到祖父曾告诉她的,她相信,晋雪悠也有自己的身不由己。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好奇,为何所有人都在说晋雪悠如何,却无人提及雪澈表哥和舅舅。
“曦儿,过来。”赫连灵曦抬头,便看到不远处的马车上,车帘被掀起,而车中坐着的,正是晋雪澈。
赫连灵曦不由一笑,快走几步跳了上去。
“曦儿受惊了,我该和你一道出来的。”晋雪澈看着赫连灵曦颈侧的细细伤口,不由得有些心疼。
方才琴思已经拿丝巾沾了药粉给她细细涂过,可也只是薄薄一层,只是止了血,已经流出的血渍却并未清理干净。
“无妨的,有音书和我一起,没什么危险的。这道口子只是曦儿任性,做了手势叫音书先不要现身才会留下的。”赫连灵曦笑着靠在了琴思身上,道,“音书当真厉害,几下就把那些人给解决了。”
晋雪澈摇了摇头,叹息道:“曦儿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么?”
“若是表哥想要曦儿知道,自然就会告诉我了,可我知道血凤凰是什么,祖父已经告诉我了。我只知道,无论表哥们做了什么,都不会伤害曦儿。”赫连灵曦笑着侧过身子,摇了摇晋雪澈的手臂,“曦儿这次出来时,已经带上了血凤凰,原本想见到了舅舅再拿出来,不过,若是交给表哥大约会更稳妥些。等回去后曦儿就把血凤凰拿出来。”
“不可。”晋雪澈有些严肃,“血凤凰乃是姑姑留给你的,父亲说了,我和雪悠只需要保护好你,就是保护了血凤凰。况且,留在你这里,你总会好好将它保管着,若是给了雪悠,不定会被他丢到哪里。”
赫连灵曦想起了这几日看到的晋雪悠那喜怒无常的性子,不由得笑了出来,便点点头,道:“那就等到了山庄我再拿出来,让舅舅做个定夺。”
“好。”
赫连灵曦遇到危险的事并没有让锦聿知道,或者说,音书放出去的信号就只是为了告诉晋雪澈一声,并没有救援的含义。
所以,锦聿还是不断地在药田和药房来回的跑,晋雪悠还是不知道在哪里,音书还是默默的藏在暗处,长弦也不知去了哪里,倒是没能让赫连灵曦看到那传说中的流风。
这厢,晋雪悠却是黑着脸,看着面前的侍卫。
“我说了,若是此次不成,就不用回来见我。”
“是。”
那侍卫应了一声,便要往门外走去。
“你去哪儿?”晋雪悠全身气息更加压抑,脸虽然黑得不能再黑,却还是挂着一道艳丽的笑。
“罗刹谷。”那侍卫淡淡回道。
“谁让你去那儿了!”晋雪悠气急,掀翻了面前石桌,连带着掀翻了一桌的点心瓜果。
“少主。”那侍卫眼神冷冽,语气依旧淡然。
“好,去,现在就去!不用你去罗刹谷,你现在就去,接了音书保护灵曦,别让我再看着你。”晋雪悠笑着拍了拍手,琴思翩然而至,从寒水身后冒了出来。
“见过少主。”琴思屈膝下来行了个礼,便走到了晋雪悠身侧。
“都是自己人,你又装什么样子?”晋雪悠斜睨了琴思一眼,又看向了寒水,“以后你都跟着灵曦,等到灵曦嫁出去了你再回来。”
“是。”寒水淡淡的回了一句,便离开了,气的晋雪悠笑容都险些扭曲起来。
“你也别恼,寒水今次派去的那人已经不错了,好歹让你知道了石天赐和她夫人的关系有多差。”
“我何时恼了?不过是他那性子气人罢了。”晋雪悠斜躺在矮蹋上,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又道,“你着人将这襄阳城里的猫猫狗狗都清一清,免得走之前再冒出几个来挠着灵曦。”
“谁叫你这次也这般张扬,谁都知道你这块肥肉来了襄阳,猫猫狗狗又怎会放过?”琴思自觉的上前,揉捏着晋雪悠的肩膀,“石天赐那边的探子我可是清出去好几拨了,咋们何时动身回山庄?”
“再等等,先着人分批去锦州和益州,绝不能让石天赐的人发现灵曦。今儿个那些人处理了么?”
“表小姐说,放他们走。”琴思顿了顿,又道,“我明儿个易容成表小姐的模样,再带上残雪,在城里晃一圈也就足够了。”
“我是说,杜樵那几个兄弟。”晋雪悠皱了皱眉。
“那几人自然是不能的了,”琴思垂下眸子,“我叫人盯着了,待表小姐或是那几人离开襄阳再动手。”
晋雪悠点点头,赞许道:“斩草要除根,琴思,你不再心软了。”
“都是少主教的好。”
琴思手下力道不由得加重几分,晋雪悠却恍若未觉,只看向了窗外那一片什么都看不清的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