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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海堆成的兔子山很快散去。
她的身影却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很显然它们扑了一个空。
雪刃在空中挽过了一个刀花,
女孩的脸上看不出来有任何惊慌,她淡定的提着两只血淋淋的兔子,对萧文冷冷道:“好了,入城费已经齐了,你真是个废物,连这种事情都要我亲自动手,以后这种粗活都要交给你办所以你赶紧把等级提升上来吧,我的空间移动能力可不是拿来对付这些兔子的。”
“你完全不淑女。”
“你再说一句?”斜睨。
“你完全不……我就不说!”
“哼,懒的跟你计较什么,拿着兔子,要记住你现在是我的人质,迟早有一天我会证明你的身份并将你大卸八块的。”
萧文沉默了一会:
“谢谢。”
还未说出口,女孩就又重新折返进去,杀进了兔子堆里卷起一道血风。
本来萧文是个很阳光开朗的大胃王,自从十年前,世界毁灭,一路走来,只要知道他是能力者,其他酗伴必定会疏远他,所以一直以来他也就没有朋友。
他只好学着把自己伪装成了冷淡毒舌的样子,直到入校两年,那个小胖子大概是唯一一个和他成为贴心朋友的,其他人都被他那股冷劲赶走了。
然而现在这个女孩的眼神比自己更冷淡。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萧文接过兔子默默的想着,为什么她的眼神看起来那么可怕?一个十年前就失去了自己母亲,带着悔恨和愤怒一路走来的人,如果没有被末日的现实逼疯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或者说?她已经疯了?
想了越来越严重他又莞尔一笑,反正自己又不准备娶她,想那么多干什么,
“母夜叉。”
他嘴角轻轻流出了三个字,那女孩在兔子堆中看到了,便朝他呲了呲牙。
末日到来,破坏了大部分人的幸福,甚至使得一小部分人变的偏激。其实或许当初伤痕累累逃入学校避难的自己,或许也是像一只野兽一般警惕吧。
以恶意的目光打量着所有人,独自一人蜷缩在角落舔伤口,决不让别人看到自己冷漠表情下的真正心意……
当初那个小胖子大概也是察觉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所以才会对自己那么亲近。因为那个时候自己失去了双亲,家庭,失去了一切,真的像条流浪犬一样。
萧文心里一直有一个秘密深藏着,那就是他父亲也在黑色91天的一场房屋坍塌中丧生了。
……
“小文,你要好好活着哦。”
犹记得当时自己也被压在废墟里,哭闹着,看着父亲死去后冰冷却带着一丝余温的身体。
“爸爸!你为什么要死!喂!”
“醒醒啊爸爸!……醒醒啊~!”
接着天上便下起了毒雨,毒雨只对房屋和机械设备有害,它们浇到年幼的萧文脸上身上,让萧文头发都湿透了,但同时也浇化了把萧文压在下面的钢筋混凝土。
他被压进废墟里就像是被压进了一堆泥汤,湿漉漉的头发垂下遮住了眼睛,谁也看不见萧文的表情,他呆呆的跪在毒雨中,楞了一会,便晕过去,醒来的时候他忘记了自己许下的愿望,只知道自己获得了奇怪的能力,可以操纵三米以内的东西。
政府收养了他。
身为能力者的他当时得到了优越的待遇,不过好景不长,本来要被培养成政府尖兵的他被查出带有的是不可控的恶性能力,必须要被销毁,因此被他拖入了监牢中,和一批同样是恶性能力者的大人们等待处决。
销毁的当天,他突然化开锁铐,从处刑场中逃了出去。
2年后,流浪过后的他躲入了一家学校里。
因为见惯了可怕的人们的互相残杀,所以他对一切都不友好。而且也想不起来自己的愿望是什么。
但是他的三米剧毒领域无疑给他提供了极大的安全保障,所以他一边在学校里读书,一边极为谨慎的使用者自己的能力猎杀一些高级怪物,分文不取,将怪物的尸体连带晶核匿名捐赠给一些需要它的人。
一直以来,他至今没有吞噬过一个晶核,一直都是lv1。
萧文至今还想不起来自己的愿望是什么,
只是犹记得晕过去的之前,已经去世了的父亲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曾经在自己耳边响起过,好像幻听,又好像是真实的:“小文心底太过善良了,居然许下了这样的愿望呢,呵呵,这样不太好,你的愿望我暂时保管了,是个很伟大的愿望呢。”
“一个人的愿望必须付出血的代价才能实现,我指的是他人血的代价,你有此觉悟吗?伤害别人,践踏别人,达成你纯洁美好的心愿——没有对吧?”
“我就知道,我们家的小文非常善良呢!事事都会为别人着想,简直就像,恶心的天使一样呢。”
“善良的吸血鬼口渴了只懂得喝自己的血。”
“聪明的吸血鬼懂得口渴了就喝别人的血。”
“更聪明的吸血鬼,懂得制作出一套‘道德’和‘善良为本’的谎言来约束其他吸血鬼,你看,站在世界顶端的人哪一个不聪明绝顶?如果不懂得跳出你那愚昧的善良,你的愿望就永远不可能实现。那么,”
“现在我把我的愿望托付给你,”
“我的愿望是,”
“毁灭世界。嘿嘿,尽情享受旁人的忌惮、不理解和怨恨吧。”
……
虽然萧文不记得自己的愿望是什么,但他清楚的记得他父亲的愿望是什么,‘毁灭世界’,这毫无道理的愿望破坏了太多人的幸福。
他现在已经不想知道,被自己忘却最初的愿望是什么了。
他就像找到自己的爸爸,并责问他。为什么要为此毁灭世界?父亲现在一定还活着,至于究竟在哪里。新加入的成员程笑笑可以帮助自己寻找。
萧文微笑着,程笑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夏日炎炎,有点烦躁,有点闷热,在清晨的那一抹鱼肚白,映照在了萧文的脸旁。
如果没有末日,这必然是一个游人向往的五环路开外的农田绿野。有一点点属于青春的味道,但是更多的是有着青春没有的血腥味。
程笑笑已经杀够了兔子,一路从魔兔坡走来。
扶风带着无根的浮萍,在树林中穿梭着,一阵风将它挂的无影无踪了,只留下各个角落里的尸首,有巨大仿佛一座楼房高的尸骨,有小的密密麻麻堆积满地的尸骨,这其中也有人类的尸骨。
这里是一座城市五环路的郊区,眼见有废弃的吉普车停在路边,虽然还可以用的样子,但是里面还有几个猫妖在啃食着车辆里人的骨头。
很显然,这种车送萧文萧文都不开。
“喂!臭虫,有火吗?搭个帐篷。我们离淘汰城还有两天的路程,再赶路下去就没精力对付魔兽了。”
“……”
“喂!臭虫!你听见了没!我叫你呢!”
“没有。”
“呦?有气无力的回答?谁给了你顶嘴的勇气?”
“我是说,我没有生火的能力,还有,我讨厌太暴晒的阳光,能不能一会躲进废弃大楼里休息一下。”
“你真是个废物C吧我让你展开领域你总能弄出火了吧?不是说在你的领域里,你就是创世神,什么都可以弄出来吗?”苍白着小脸,程笑笑笑不出来。在这片魔兽肆意的废墟郊外里,没有火基本相当于一个人必须为另一个人守夜。
这里可以看出来魔物越来越集中了,但同时不止是魔兽,同伴也不得不防。
让萧文守夜,程笑笑一想就头皮发麻。
“抱歉,你得失望了,我的能力是操纵半径3米内一切物体,不是纵火,凭空生火这种能力必须要达到猛毒化炎的程度才行,我要是这么厉害早在自己的领域里造一个核弹发射器把这糟糕的城市轰碎了,这座城市里的一切都让我看起来很不舒服。”
萧文展开了一下自己的能力名称清单,并扔了过去。
【萧文,1lv,能力名称:猛毒扩张→猛毒领域→猛毒世界→猛毒化炎→猛毒主宰者→毒域霸主→世界之种→炼狱之主→完全征服者
能力评定等级:命运之子
能力变种可能性:极高
能力稀有程度:sss
能力分类:区域统帅型
上榜名次:top1.。
愿望:希望世界毁灭。】
“真废物,还命运之子呢,自己领域里连个火都生不了。”
“随你怎么说,再说你要火干什么?你是在害怕我夜袭你吗?就算生了火,我们两个一起睡,谁都不用为谁守夜,我该夜袭你还是可以夜袭你。”
“我准备了麻药,生起火来我就把你麻倒然后自己睡。”
“喂你不会这么狠吧?我们不是同伴吗?!”
“我呸,谁跟你是同伴,我是来监视你的,看你不爽随时可以杀了你,我现在就有很强烈的把你做掉的想法哦。”
“傲娇。”
女孩的脸色突然变的又娇羞又昏暗,但是任谁都可以看的出她眼下的寒光:“^_^杀……了……你……哦。”
萧文不敢说话了。
程笑笑不放心萧文帮她守夜,也不愿意给萧文守夜。萧文本人则是个没心没肺的大男人所以毫无所谓,于是天还没有昏沉,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终于在走了好几里路后找到了一个灾害并不严重的镇子。
只见这世纪末风格的小镇里。
大多数房屋都塌方,满目疮痍,古里古怪的两尾短命猫蹲在废墟的一角,嗜血的双头狗叼着人头望向天空,瞪着黑色渡鸦铺天盖地,惨死者不计其数的尸体堆放在城镇的各个角落,到处都能看到血渍。
“真是……”
“惨。”萧文想了半天,只能用这一个字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程笑笑却似乎对此见怪不怪了,她很快就盯准了一家无人的店铺,只是那个店铺前有三条长长的身影,足有拖把大小。
旁边有几辆废旧的轿车。
“喂,你来帮我引开或者处理掉它们,准许你使用能力,”
程笑笑显然不擅长对付昆虫类魔兽,非常畏缩的往后退了一步,只见那三条蜈蚣在门口徘徊着,也不愿意离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看见他们的时候,便嘶嘶着朝他们冲来。
【千足蜈蚣,8lv魔兽
能力名称:缠绕毒刺鬼影重重
攻击力20-39防御力30-50体力充沛,精力充沛
出手速度快战斗本能值:85
火属性抗性0水属性抗性0金属性抗性0木属性抗性0土属性抗性0
(详细说明)】
由于萧文和程笑笑一路行走,都使用了程笑笑带来的樟脑丸,掩盖了一部分的从味觉上搜寻敌人的魔兽,以至于用视力的魔兽这种樟脑丸反而是一种刺激。
相当于寻衅的气息了,蜈蚣很不喜欢樟脑丸的气息。
萧文张开了自己的领域,顿时间他身周6米内全部化为了滚滚的毒沼,三条千足蜈蚣们仿佛受到了更大的刺激,嘶吼着把嘴巴张的大大的,瞬间就是两道紫色毒电,原来是它把嘴里的两颗毒牙射了出来。
“毒刺!???”
从萧文的剧毒领域中拔地而起的是那个政府特使,
“熬!……”
特使先生依然蛮力无双,将臂膀一磕就将那两颗闪电毒牙挡了下来。
其他两只,一只依然朝萧文发起攻击,另外一条则窜到了政府特使的背后。
用力一缠,像是蛇一样将政府特使包卷起来。
政府特使用力挣扎,却没有挣扎开。
眼见一只蜈蚣将政府特使缠住,另一只则没了毒牙,第三只蜈蚣飞身跃起,朝着三人中看起来较弱的萧文狠狠扑咬过去,在即将大接触到萧文三米之外,便像一头撞在了一堵空气墙上一样,摔了一个跟头。
蜈蚣摔趴在地面上的声音带着一种昆虫盔甲轻微碎裂的鼓点,啪啪作响,格外骇人。它再度站起,通红着复眼,又悍然发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