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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够现学现卖的。
宿臻与贺知舟两人迟疑了。
鹤闻在一旁打包票:“木匠的活计其实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这次冬日宴上面的桌椅板凳只需要是最普通的式样就足够了,也不需要你们在上面雕刻,这样一来,只要你们愿意去找村长去学,肯定就能学会的。”
顺便他还给宿臻与贺知舟讲了一个他当年学习木工的故事。
据他所说,他跟着村长身后学了一个星期左右,就差不多能够出师了。
由此可见,木工其实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复杂。
宿臻问:“你当初学的也是做桌椅板凳吗?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和贺知舟是不是还要在村长那里耽搁一个星期,才能正式处理这些杉木,那样会不会太浪费时间?”
他没有说的是,鹤闻能够一个星期把东西都给学会了,并不代表他和贺知舟也能做到那样啊!
“并不是桌椅板凳。”鹤闻的眼神忽然变得温柔起来,他侧头看向虚空之中的某个角落,笑着说:“我当初学的是木雕,因为从始至终我想要雕刻的形象只有那么一个,所以在学了七天以后,村长就说我能够出师了。”
“和木雕相比,桌椅板凳应该会更简单一些吧r许你们会在更短的时间内就出师了呢!去试试吧,就算你心底认定了自己做不到,也还是要先去试试看的,倘若连试都不试的话,你又怎么能知道自己是真的做不到,而不是不愿意去做到呢?”
鹤闻似乎很想让宿臻与贺知舟忙起来。
最好能够忙到无暇他顾的那种地步。
否则又怎么会在宿臻他们刚刚清理出了杉木林,整治出了一片空地之后,就希望他们能够转换阵地,去跟着村长学习木工呢!
马不停蹄的忙着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全部心神都被牵扯在了其他的地方,如此一来,确实是会无暇他顾的。
可这样做的意义又是在哪里呢?
鹤闻的那番举动看上去莫名的心虚,似乎只要宿臻他们静下心来,就会发现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宿臻不曾发现其中的隐秘。
贺知舟也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去。
他们都是单纯的以为鹤闻现在是真的需要他们帮忙。
毕竟发生在他们的面前,需要他们去做的事情,都是环环相扣,一个接着一个的。
连贯性太强之后,他们的心思也出现了惯性。
做完了眼前的一件事之后,又看到眼前出现了第二件事情,他们的反应可想而知。
当然是继续做下去。
举手之劳的事情,除了会浪费些许的时间以外,也并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反而还能给他们一个去缠着老村长的借口,简直就不能再恰当了。
因着鹤闻再次强调,冬日宴上的桌椅板凳不需要做的有多精致好看,只要能正常发挥作用就已经足够了。
听着这么一个放宽了限度的要求,宿臻与贺知舟也生出勇气,准备去找村长说说话,学学鹤闻口中的那个再简单不过的木工了。
只希望一切确实如同鹤闻所说的那般。
而不是让他们白费功夫。
同鹤闻道别之后,宿臻与贺知舟在杉木堆里挑挑拣拣了大半天,两人一起扛着一棵足够大的杉木,朝着村长住着的院子走去。
杉木的重量还是有一些的。
倘若隐身符没有在村长那里碰壁的话,宿臻他们还准备用符篆来给杉木减轻一些重量,但是隐身符在村长面前是没有效果的啊!
他们现在还不知道隐身符为什么会失效。
如果是因为村长为人比较特殊,敲能够不被隐身符迷惑,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天生灵感就格外强盛的人,即便是没有踏入修行之道,也有可能看见他们原本看不见的东西的。
但是他们也不能排除另外一种更加严肃的情况。
比如说,贺知舟画的那些符篆,其实一到村长面前,就会自动失效。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村长才能看见贴上了隐身符的宿臻与贺知舟。
如果情况是如同第二种描述进行的话,宿臻他们在杉木上面贴了符篆,减轻了它的重量,然后装模作样的去了村长的院子,结果一看到村长,还没来得及将杉木放下,就被突如其来的增加重量给压趴下了。
那得多不好意思啊!
宿臻觉得他们还是脚踏实地,普通人该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做吧!
捷径并不是那么好走的。
一不小心翻船了的话,可不会有人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救他们的。
刚到村子里来的那两天,宿臻他们出门探听消息时,还碰到了不少村子里的人,尽管没有搭上话,可也是混了个眼熟。
虽然这种眼熟,在鹤闻警告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而现在他们扛着杉木横穿了大半个桃源村,才走到村长的家门口。
一路上被不少的村里人围观,尤其是那些孝子们。
就喜欢跟在他们的身后,嘻嘻哈哈的,不知道在笑闹些什么。
当他们发觉宿臻与贺知舟的目的地是村长家时,就跟被谁掐住了脖子似的,忽然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一个个的四下散开,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那些孩子挺奇怪的,”宿臻听见后面没声音了,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后,对贺知舟道:“我们上次在村长家,不还看到那些孝挺喜欢到村长家去的么!一直待到了他们家长喊吃饭才回去,怎么今天就变了样子,好像村长家是什么龙潭虎穴,一点也靠近不得似的。”
贺知舟沉默了一会儿,说:“两次看到的孩子应该并不是同一拨的。”
“是这样吗?我都没有注意到。”
宿臻打着哈哈,笑了两声。
在他看来,那些孝都穿着相似的衣服,低着头的时候,身形又都差不多,在看不到脸的情况下,他根本就分不清他们谁是谁,所以将两拨人看成了同一批人,也还算是正常的吧!
毕竟他也没有看到他们的脸呀!
两人好不容易把杉木扛到了村长家门口,放到了他们门前的空地上,站在门口喘着粗气,暂时先休整一下,免得进了门,连句话都说不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