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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就像花开春季,任你在这片土地上拥有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本事,也难以阻止。
任与璇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不算是单身了,她有了姬无尘,这事放在她原本的世界,那么他便将是要与她共度此生的爱人。
虽然自己没有将自己交给他,但是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她努力想起在她来到这里之前,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可是脑海依旧是大片的空白。
她很难将那个偶尔温文如玉偶尔冷淡默然的男子当做可以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夫。她的夫,可以不万人之上可以不满腹才华,但是一定只能只有她一个妻子。
现在的她,连他的一个妻子都不算,放在宫外,身份也顶多是一个小妾。
一个小妾,是不值得去为自己这样的身份骄傲的。
所幸自己也非多愁善感之人,这样的日子,虽说不喜欢,但是在还没有法子离开王宫前,还是可以勉强凑合着过的。
于是任与璇这王宫的日子,倒也过得有滋有润。
偏偏有人就是不想她过得太如意——————
“哟,这不是我们的璇儿妹妹么?”
如她所料,远处正奔着自己走来的女子正是温布儿,任与璇忍不住扶额,难道过上几日清净的日子,真的就那般难?
知道自己将免不了一顿挖苦嘲讽,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笑脸相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温布儿总是有意无意找自己的茬,自己安分守已也不曾去得罪过她。
想来也是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偏偏她任与璇就很幸运得成了那粒沙子。
“布儿姐姐。”
任与璇识趣地上去迎接。
其实任与璇心里也老大不爽了,我喊你一声姐姐,那么你还算是个人,我不喊你一声姐姐,那么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啧啧,妹妹可不知,自从妹妹进了这王宫,可真的就是把我们王的三魂六魄都给勾走了,日晒三竿才不依不舍从妹妹那里走出来,这不,索性连今日的早朝都免掉了。”温布儿说话的语气倒也不咄咄逼人,只是任与璇还是从其中听出了刺,这算是拐着弯子骂她狐狸精只会妖娆惑主?
那还真是高估了她。
放在她那个世界,她不过是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孤儿,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女孩罢了。
“王终日忙乎朝中事务,偶尔歇歇也是好的,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任与璇假装一脸亲和地正欲拉住温布儿的小手。
却不料温布儿轻巧地躲开了,她故意撩了撩自己的发丝,于是任与璇的手,就干愣愣地伸在半空之中。
靠,任与璇在心里暗骂,贱人怎么就那么矫情!
于是只能把自己那只手给收了回去。
“突然想起,刚才王离去前责怪妹妹把他的衣服枕脏了,便说等会儿会命人把他的衣物送来让妹妹亲自洗,妹妹要回去了,不然怠慢了此事王可是又要责罚妹妹了,”任与璇扬起笑容,也就温布儿明白任与璇这些话里面究竟藏有几分的挑衅,任与璇看着温布儿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暗自叫好,她继续说道:“姐姐可不知道王的责罚,王的责罚便是晚上要抱着璇儿睡觉,偏偏璇儿最不喜被抱着睡了。”
说的时候还附上委屈的神色,温布儿在心里暗骂任与璇不识好歹,有多少宫中嫔妃渴望得到这样的惩罚呢!
温布儿哪里明白这些话不过是任与璇用来炫耀的假话罢了,其实任与璇不愿意,姬无尘是不会勉强她的,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够得到九龙天子这样的眷顾,想来也是该心满意足了。
回去的时候果然看见一个小太监捧着一套衣服站在她的寝宫门前,看见那神色想来也是等了她一些时候,任与璇体恤地快步上前,那小太监看见任与璇的时候连忙笑脸相迎。
“娘娘,你可回来了,可苦煞了小凳子。”
今日太阳虽说不大,但久站在日光之下也是极热的,看见那小太监见到了如见到了救命稻草般的模样忍不住掩嘴轻笑。
“是你活该,你本可以进去等我啊。”她耸耸肩,表示这个小太监在此受的苦可是与她无关。
“老奴倒想,今日个雪雁姐姐不知道是为何,就是不让小凳子进去候着。”他有点不满,然而却也不敢把这不满显露在脸上,他从小便在九龙王宫里面长大,自然懂得一些事情,例如懂得现在的璇妃正得宠爱,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家的丫环自然也是不能得罪的。
“哦?”任与璇目光穿过小太监,直直落在寝宫里面,里面的雪雁在做女红,似乎还不曾意识到她已经回到了门口,任与璇收回目光重新落在小太监的身上,“也不知道那丫头是怎么了,公公莫怪。”
主子都这般说了,小太监自然是不敢责怪,他捧起手中的衣服,尖锐着声音道:“王的衣物小凳子就给娘娘带来了。”
任与璇看着那套衣服,想起姬无尘对她说的那句话,“丫头,昨晚你流了一晚上的口水,把我的衣服弄脏了,你说怎么办?”忍不住微微脸红,难道她当真枕在他的怀里流了一夜的口水?天呐~~~多羞人!
“娘娘?”
小凳子的叫唤让任与璇回了神,然后伸手便接过了衣物。
“那小凳子便先行回去了,过些时日便来此领取。”
“嗯。”
看着小凳子离去的背影,任与璇感到无比的惆怅,在那个世界,哪里还愿意动手去洗衣服啊,都是洗衣机了。
现在让她帮他洗衣物?好吧,是她的错,她得负责。
雪雁抬头看见她家主子愁眉苦脸地走了进来,连忙站起来帮主子斟了一杯花茶,并且关心地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任与璇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衣服,“喏!我要洗衣服。”
雪雁看见那衣服的时候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开了,在这王宫里面,竟然还需要一个娘娘动手去洗衣服,还真是古今第一桩。
她似乎又明白了一些什么。
王对娘娘,还真是有心。
即使是满满的不情不愿,但还是没有让雪雁去帮忙洗,而是选择了自己动手。
任与璇一边洗一边想,要是她真的离开了王宫,然后觅得一良人,天天帮他洗衣服做饭,会是什么感觉呢?
但又觉得不现实,毕竟她现在是姬无尘的妃子,姬无尘看起来还那么喜欢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让她离开王宫离开他身边呢,按照她二十几年的观察,男人的占有欲是极度强烈的,所以,任与璇得出了两个结论——————————
第一个结论是:要想离开王宫,除非姬无尘变成了太监。
第二个结论是:要想姬无尘变成太监,除非天下红雨。
“哟,妹妹真是贤惠。”
任与璇不用抬头,便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靠,怎么又来一个挖苦她的女人。
慕牙和温布儿挽着手站在任与璇面前的时候任与璇差点就想一盆子脏水泼在这两个女人身上了。
然而这是任与璇想的,却被慕牙给实践了——————————
当那些带着白色泡沫的脏水从任与璇脸上一股流下的时候,任与璇嘴角忍不住抽搐,心里暗骂了无数遍贱人。
为何这个世界贱人那么多?
“呀,姐姐只是想帮你一起洗,却不料手滑了,妹妹莫往心里去啊。”慕牙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上前拿出自己的丝巾帮任与璇擦拭脸上的脏水。
任与璇知道自己不能发火,因为她知道慕牙在自己未曾来之前也算是姬无尘的一名宠妃,如今自己要是跟她闹翻了,而慕牙又跟姬无尘有着多年深厚的感情,指不定自己会落下一个争风吃醋故意陷害慕牙的罪名。
“砰”的一声,任与璇随同着慕牙以及温布儿转向庭院门口处,雪雁愣在哪里脸色苍白。
“娘娘,你的脸......”雪雁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几分恐慌。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任与璇伸手擦拭一下未曾流干的脏水,没事,就是被贱人泼了一盆脏水罢了,回头洗浴一下便可以了。
也不知道是心虚了还是什么的,慕牙和温布儿作完案最后便双双极度默契地逃离了案发现场。
任与璇不当一回事地继续把手中的衣物搓洗干净,她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躺在姬无尘的怀里睡觉了!
回头洗浴完毕之后才明白为何雪雁脸色那般难看。
镜子里的那张容颜,已经被密密麻麻的红点给遮盖掉了,雪雁一边帮她擦拭从宫里医夫那里拿来的药水一边骂慕牙和温布儿太恃宠而骄了,简直不把她这个“新上任”的璇妃放在眼里。
其实,若说没有把任与璇放在眼里,那么就大错特错了,就是太把任与璇放在眼里,才非得把任与璇这颗眼中钉给拔掉。
这样倒也好,任与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这样一来,自己可以言正名顺地拒绝跟姬无尘睡在同一张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