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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上官仪,白然压下了满腹疑问,直直的朝上官仪的方向冲过去,却被人群阻碍,见不到上官仪的真面目。
只见一行人仿佛刚刚下朝,着官服缓缓向诸位学子所在地走来。
所过之处,行人纷纷让道,并不是畏惧官位什么,在长安城,牌匾掉下来,砸到五个人,四个人是官,还有一个是官亲戚。
促使行人纷纷让道的是上官仪,大唐剑客,不仅文章写得极好,剑术也是一流,而且还是个疯子,除了他师傅,没人比的上他,剑下亡魂更是不在少数,怎能不让人畏惧。
白然现在的心情十分紧张,他即将要看到传说中的名噪一时的上官仪了了,当白然还在想怎么引起上官仪的注意时,未发现,身旁众人已经纷纷避让,而此时白然还未回神,直到一行翰林快走到他面前了他才反应过来。
“这是谁啊,这么有胆,拦上官仪的路,莫不是又一个为了声名而不要命的人。”
“你猜,这是不是又一个找上官仪挑战的人。”
“不知道,反正接着看戏便是了,不过又是一个自取其辱的人罢了。”
两旁书生的言论让白然羞得无地自处,再加上想到会看见李白,并有可能发生争执后,眼前一黑,又华丽的晕了过去。
现场一片寂静,因为白然好巧不巧的正好晕在了上官仪怀里。
白然感觉自己晕倒前好像看到了一个冷酷神仙。
上官仪看着怀里的白然仿佛在看一个大麻烦,一时竟是不知如何是好,若是挑战的,一剑挑了便是,但是这个人却是莫名其妙的晕了。
他环顾四周朗声问道:“在座诸位,可有人认识这位公子?”
周围的人也都在奇怪这人是谁,怎么进来的。
“这人谁啊,莫名其妙的,莫不是碰瓷吧。”
“我看肯定是的,确实从未想到有人能这么不要脸,借着这种机会请教文章。”
“哎,这种情况若是无人认领,上官大人怕是麻烦咯。”
“哎,只能怨咱们有风骨,行不来这种宵小之事。”
“然,确实如此,我等自有傲骨,请教必然要堂堂正正,不过今日怕是请教不了上官大人了。”
刚刚被孙延华拉着赶来的安乐看见这一场面,又敲听到了围观群众的话,自行脑补了一出好戏,拉着孙延华,转身就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无涯兄,何故拉我,咱们不应该去把子书弟弟带回来吗?”
“嘘,阿然定是有他自己的安排,咱们假装不知道便好。”
“安排?什么安排?”
“你傻啊,阿然在上官大人那里只会有福,不会有祸,上官大人向来不是滥杀之人。”
“那,不管了?”
“自然如此,走走走,咱们去那边看那边的诗画展,若有不错的可以拍下来。”
“善。”
白然因着大病多年,所以在座的各位竟是无人认识他,而唯二认识他的确实都以为他是故意为之,不想打扰他的好事,所以一场美妙的误会便由此形成。
上官仪因着怀里接了个晕倒的人,所以诗会自然是参加不了了,他带着白然回了住所。
小厮看见李白背上背了一个人忙帮忙接住了白然。
尔后疑问道:“老爷,这位小公子是安排到哪里?”
“送到书房吧。”吩咐完毕就自行去了书房。小厮在后,默默跟上。
上官仪也很想非常有逼格的淡定地来一句送到客房,但是遗憾的是,他家没有客房。
上官仪此次来长安是为长孙无忌所邀请,一上来开口要的就是宰相的位置,也着实让李世民和长孙无忌惊讶了一把。
但是遗憾的是,尽管皇帝陛下免了他的科举考试,直接让他考选官考试,他答案所显示的各项数据还是偏文学,就是说,上官仪并不适合当宰相。
上官仪转念一想,更多人来膜拜我、赞美我的诗词也不错啊,于是就在翰林院挂了个名字,倒是专心于创作了,时不时出去游玩一番,此次回长安,也甚是匆忙,本想是回京看看秋景,然最近的地方秋游人数都太多,上官大诗人自是不愿意去挤,恰逢听闻有诗会,便是跟着同僚一起来了。
万万没想到秋景没赏到,麻烦却是捡了一个。
上官仪本想看看书,但是想到今天的事情,那是越想越气,特别是看见白然的脸时,更是险些没气炸了。
气急了的他,顺手就把手里的书丢像白然。
确没想到,一下子把白然砸醒了。
上官仪看着缓缓直起身子的白然,茫然的看向四周,起身时还把他扔过去的书随意扣在软榻上,冷冷的哼了一声。
白然一愣,转身才发现,这里还有个人,年龄看上去大约四五十,一脸不好惹的样子。
他愣了一愣反应过来,便下榻拱手问道:“这位大叔,不知这里是?”
上官仪本来看见白然对着他行礼还觉得这人还有几分救,但是听见大叔这两个字就瞬间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说什么!”
白然不知道对面这位大叔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就翻脸了,以为是自己态度不够诚恳,于是神态更是软和:“不知大叔是何人,此地是哪里。”
上官仪再听了一遍反而是脸色越发平静,可心里的怒火却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若是熟悉他的人便知道这是他发火的前兆了。
但是白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惹到了对面这个大叔了,更不知道这位一脸冷淡的帅气大叔便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见到的偶像。
李白神色淡然道:“小子,你看我今年大概多少岁?”
白然一愣,一听这年纪便知道自己怕是触及到对方年龄的痛处了。
白然仔细端详后满脸认真的道:“我看大叔今年应该是三十出头了。”
上官仪眉头一挑,心头窃喜,面色也不禁舒缓了许多。
“那你为何叫我大叔。”
白然面色诚挚的道:“家父嘱咐,出门在外,为了显得尊重,要把别人往大了喊。”
上官仪听闻是家长嘱咐,面色已然和缓。看白然时,也没偏见了。再加上白然将他说小了八岁,越看越觉得这孩子乖巧。
但是想到自己被碰瓷还是有些怒气的问道:“你为何半路晕在我面前,害得我不能参加诗会。”
白然一怔,尔后深深的鞠了一躬。
“大叔,莫要怪罪,我因为要见到偶像,再加上昨天激动的没睡好,所以今日因一时情急晕在了大叔面前。害的大叔不能参加诗会,小的万分抱歉。”
上官仪斜睨了白然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偶像谁啊,那么大魅力。
白然腼腆一笑“嘿嘿嘿,小的偶像是上官仪先生,先前读过他一些诗作,所以比较崇拜。”
上官闻言,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当场写了一副字送给了白然,故意的嘱咐道,回家才能看。
并且,他告诉白然“若是以后,关于诗词方面有什么不懂,尽管来此找他。”
白然一脸懵的被送出了李府,大街上还差点把别人撞到,还好安乐拉住了他。
安乐笑眯眯的问“怎么样,上官仪先生教了你什么啊。”
“什么李太白家里,我连人都没见到好吧。”
“怎么会,你不是被他带走了吗。”
“我被他带走,呵,我明明是被...”
白然说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问安乐。
“安大哥,你再说一遍,我是被谁带走了。”
“上官仪啊,怎么了,难道不是你故意晕倒的吗?”
白然急忙地展开大叔送他的那副字,果不其然,落款正是,上官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