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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碧华在学校就是有名的自来熟，横跨的幅度，上至八十岁老奶奶老大爷，下至牙牙学语小baby，只要是能出声的，没有她聊不来的。
李碧华一个人就可以承担整个学校的八卦，活脱脱的移动版八卦朋友圈啊！
这种气氛烘托下，刘冬梅有些急，她竟没有合适的话题一起八卦，除了那个大瓜。
虽然顾阿姨嘱咐过，一定不能说出去，
但是，
越是不能说的秘密，说起来才更带劲嘛！
“你们知道，为什么卫厂长他们每逢初一十五，各种阴阳白节都要买一堆供品烧祭！”
终于说出来！终于说出来了！
刘冬梅心中小人欢呼雀跃，连带声音都有几分激动的颤抖。
这个瓜果然很有效果，成功将三个小姐妹的目光都引到刘冬梅的脸上。
比起那些道听途说，她们进厂虽然才短短一月余，但实打实撞到几次卫厂长，在各种角落烧香拜拜。
每次卫厂长拜拜完，食堂就开始加各种肉菜，还有各种饭后水果，搞得每次打饭只要食堂里有水果，基本就可以确定！
卫厂长今天又拜拜了！
“为什么！”四个小姐妹就差没有点根小蜡烛，开启鬼故事之夜了。
“我们厂原来是个草席厂改建的，草席厂就是闹鬼才关闭的，说是一个女员工，突然在工厂里消失了，怎么也找不到，后来，原来的潘总看中了这个地方！”
刘冬梅说着说着自己都开始紧张了。
“是不是不知道这闹鬼啊！”
“潘总一早就知道，但是潘总懂风水，所以才让卫厂长在固定的几个位置烧香拜祭，为的是安抚那些孤魂野鬼，让他们别闹事。”
刘冬梅边说边抱紧自己，似乎很害怕自己说出来的事。
想到卫厂长拜祭时虔诚的模样，四个姑娘都吓得脚底发凉，要不是外头阳光大好，都不敢搁屋里待了。
乐市城区并不大，一部分是老城开发改建的新城，是乐市最繁华热闹的商业区。
往西方向还有四五十年代的老旧建筑屹立，很早就说想扒掉，后面不知道什么原因便没了动静。
一条条老旧的街道，两旁全是一些木石搭建的两层楼木屋，楼下做生意，楼上住人。
民房穿插着石板路，一条条窄巷四通八达，不熟悉路况的人，绕两圈就常有迷路的。
穿过冷清的街道，穿过迷宫般的窄巷，林夏骑着小电驴熟捻的在巷子里穿行。
两眼隐隐有血丝，俊秀的脸上因着疲态，看着更是虚弱了。
林夏在一栋两层的中式小楼前停下，“叩叩叩”按着铜制门环敲击着木门。
“小夏来啦！”门打开后，一个大婶笑着打招呼道。
“李婶早，我外公起了吗？”林夏跟李婶打招呼。
李婶是林夏外公的看护，看起来四十多了，脸上已有不少皱纹，但林夏还是从李婶脸上的轮廓，依稀看出对方年轻时的容貌。
听妈妈说过，外公少时是山上的小道士，在那个年代，逃下山娶了林夏的外婆，后来社会上对于封建迷信活动不再严打后，就开始重操旧业。
外婆死时候妈妈年纪还小，那时候外公不管红白喜殇，去哪做法事都带着林夏的妈妈。
一来方便看顾孩子，二来可以让孩子蹭顿饱饭。
门后有个不大不小的庭院，边角侍弄了些花草。
院子西北角放着一把小炉子，生着火，熬着一锅不知名的药，闻着浓重的药味，林夏秀眉便皱得紧。
门廊下一把老式木摇椅，空荡荡的前后椅。
屋子里传来低低的咳嗽声，有老者笑道：“小夏来啦！”
老者应声间开了门，一看林夏，脸色虽灰败，但语气仍然透着欣喜。
老人年纪六十，因常年生病看上去有七十多，一头白发严谨，一丝不乱的拢在脑后。
但是满脸的皱纹，干瘪的皮肤依旧出卖了老人现在的状态。
穿着一身宽大的练功服，手上捧着一个精致潭瓷杯，还在往上飘热气。
“外公，今天精神怎么样？”林夏上前扶住老人。
不难看出，林夏对老人很是亲近，每周都要来看老人。
屋中的摆设也是古色古香，桌椅、横屏、摆件，全是木制。
若有懂行的人，一看便知这些都是上等的梨花和紫檀，一个小摆件都已价值不菲。
张景川执杯示意林夏坐旁边，轻松笑道，
“坐，咱们爷孙俩好好聊会！”
“外公，如果普通人被阴灵盯上，会如何？”
趴在床上玩手机的苏梨绯突然收到一条，来自林夏的负面情绪+220，……
苏梨绯琢磨着，林夏这是准备承包自己所有的负面值吗？！
自己明恋的人，对自己全是怨念，这到底算不算幸运！
反正苏梨绯现在是欢天喜地，负面值又快飙到4000了！
“小夏，你是不是遇到什么特别的人了？今天的你似乎多了一丝人气！”
张景川吹开浮面的茶叶，嗅了嗅，一脸满意。
林夏想了想，将昨天的经过平静迅速说完。
“那孩子有什么特别？！”张景川平淡的语气有一丝波动，这也许就是一个机会。
“她？……特别胖吧！”林夏下意识的说。
“小夏，像你这样在胎里就特殊的孩子，存活于世不易，非有逆天的之能者，不可为！”
张景川顿了顿，想到林夏的体质，强撑的精气神都颓靡了几分。
“去，带她来见我，你的时间不多了！”
林夏定定的看着面前疲倦的老人，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
“外公，会对她做什么！”
“外公只是想问她几句话。”
张景川了解林夏的性格，林夏看似柔和实则倔强，对于自己认定的事近乎偏执。
林夏至出生就几经生死，其他的孩子最多先天不足，后期可以慢慢调养补回来。
但林夏有些特殊，他是神魂不足，本无法存活。
现在也是用秘术吊着命，可依然有很多副作用，没有喜怒，没有欲望，比如身体虚弱，能感受到诡物的存在。
当年为行秘术张景川遭到反噬，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
这些年张景川几乎翻遍各种典籍，用尽方法，最多也就保他到2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