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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玉呆呆的凝望着校子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走廊尽头她亦没有回神。
“天道轮回吗?”耳边一声低沉自语。侧头,是狐狸肃然而立,细长俊目扫了她一眼,嗤笑:“你也配说天道?如果真如你所说六界存在自是有存在的理由,千年前的那称劫就不会因你而存在。”
她扬眉低敛掩去眼中情绪,“神界当毁,自也有毁的理由。”
夜狐君轻笑出声,一抹冷意蔓延眸底:“那你的意思是存在与否都是你说了算?这就是所谓的天道?一个被六界追杀的人居然要证明自己是天道的执行者?”
他的话音冷酷凛然,充满肃杀之意。
灰色眼眸染上嘲讽,她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嘲笑,她的笑总是清淡如水,和雅如风,慵懒如猫,此刻微扬的弧度却张扬的宣布藐视天下苍生的傲然。
她说:“有无天道我不知,可是六界要杀我于天地间,那我就毁了六界。”
清风卷起他黑色衣袖下摆,上面绣着的荼蘼花极尽妖娆红艳。他面色一沉,眼中闪过千帆情绪,最终沉沉入海,一甩衣袖踏步而去,冷酷的声音由远及近:“不可否认你曾经很强。”——言外之意是你现在只是一只落平阳被犬欺的纸老虎。
夙玉听闻并不生气,低头望着那一株月季,唇角牵起弧度。伸手抚了抚紫色花蕊,“没想到我还有过气的那天呢。”话中无不感慨。
栏柱边斜倚的某人优雅的扇着玉骨扇,薄唇轻勾,一手撩起她的发尾置鼻端嗅了嗅,“到今日才发觉?都被禁了千年你这后知后觉的性子还是一点都没变,难不成还要让那些老驴们骑到你头上去才意识到别人的用意?”
“宋琴。”她唤他。声音低沉的仿佛来自亘古洪荒年间,似唤了无数次,每一次又似第一次。
他抬眸,浓密的睫毛轻轻煽了一下,玉骨扇微微遮住了他的下半张脸。“嗯?”尾音上调,一如既往的诱惑。
“我其实是不信天道的。”她轻笑。缓缓转过身子,一袭月牙色的白袍衬着她的脸颊更加莹若白玉,“六界毁不了我,如果它想毁了我,我倒是很期待。”
宋琴站直了身子,一双古墨眼眸定定看着她浅笑直指上天。他笑:“那何不在它毁了你之前先毁了它呢?”
“宋琴,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在哪吗?”她从他身边走过,白袍上牵动的浅淡幽香袭入他的鼻内。
他敛眸垂头,不语。
“我是后知后觉,你是无知无觉。”
校子这几天都未去操练,每日躲在药房内捣鼓药草,弄的药房的老师傅笑的不见眉眼,他可是等了几百年了,从未有一个弟子有兴趣加入他的药殿。谁让药学如此的枯燥乏味呢,若是没点根基和毅力的人还真是学不来的,起初一两百年都是要在药房内渡过的,每日除了识别药草就是嗅药草,偶尔还得亲自上阵体味一翻什么叫做穿肠肚烂。
好不容易把药熬好校子忙不迭的一溜小跑到正殿,才跨过门槛就听的里面传来压低了的咳嗽声,他深呼吸一口,吆喝道:“师父,药来了。”
珠帘掀开,里面赫然坐了三人。校子一愣,旋即端着药碗跑到风泠秀跟前,“师父,才熬好的,你赶紧趁热喝了。”
风泠秀微笑着抬手摁了摁他的小脑袋,“又不去操练,小心下个月的初试都过不了。”
校子呵呵一笑,“不打紧,反正梨木大师兄不会责罚我。”两只黑眼珠打了个转,“那弟子先下去了。”
待校子离开后,夜狐君看了看风泠秀手中的碗:“你倒是收了个好徒弟。”话音中听起来颇为自嘲。这让风泠秀颇为诧异,“她,也还好吧。”
夜狐君一听,鼻子里哼声出气:“只要她不把苍海山拆了就成。”
风泠秀不觉好气又好笑:“老三,你也别对她太有成见,前阵子她闹那么大动静不也为了讨你这个师父欢心么。”想起她那只黑乎乎的烤鸡,嘴角的笑不由加深了些。
“我看你还是别把她想的太好。”夜狐君脸色一黑。
“她的身份不容忽视。”不善言语的梓旭也难得开了口,眉宇间一抹愁绪漫开:“若真如你们所说,早日动手以除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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