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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吸一口凉气,原来龙哥也是他杀的。龙哥当初也不会想到他一手毁了雷飞,最终也害死了自己。
雷飞的想法和行动已经完全脱离了正常人的轨道,我问他:“为什么要杀阿武?”
“当我为了吸上一口白粉在龙哥面前卑躬屈膝时,他却能自恃清高的跟在阳哥身边称兄道弟生死与共。就因为他是香港人吗?就因为他家里有钱,让他在英国和龙哥一起读过书。再说我不杀他,他在柬埔寨那边查到真相回来一定会告诉你们。我永远都不想让你们知道这些事,永远!这样我们还会是永远的朋友。可阳哥却还是自己查到了这一切,你说他是怎么知道的,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的人全死了,你说他怎么能知道的!”雷飞不停的自语。
也许这就叫做天网恢恢,我又问:“你是故意让小莲找希文公司装修,故意想害希文?”
“你知道我损失了多少钱才想到让你脱离秦希文的办法,只要他被警察以贩毒罪枪毙了,你就再也没有顾虑了,而且还不用我亲自动手,你以为我喜欢杀人吗?其实我很讨厌杀人的。不过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你会亲自跑到泰国去查这件事,我发现如果秦希文不被警察释放,你是一定会查到底,也许你真能查到真相。我只好让小莲去自首,自己去泰国善后。卓雅姐,你现在到底是喜欢阳哥和秦希文?要不等我抓到阳哥,你说句实话不喜欢谁,我就把谁毙了,这样你就不用为难了。”他变态的笑了起来。
我觉得我已经不能跟他像正常人那样去对话,我说:“你的意思是说你还没杀希文?”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从身后的柜子抽屉里拿出一张摄像机里用的小光碟,对我说:“龙哥就是用这张光碟一直威胁阳哥,我只看过一眼,为了确定龙哥没骗我。”
他当着我的面将这张光碟捏的粉碎,两眼愤怒的可以喷火的说:“龙哥他完全不是人!我知道这张光碟只有龙哥和巴子彪两个人看过,巴子彪常跟我提这件事,还说看得很过瘾!卓雅姐,你说他是不是该死?”
我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忙附和的点点头。
他走到我身边拍我的肩,说:“卓雅姐,你不用怕,没事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我尽量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因为害怕眼前的雷飞而发抖。
“卓雅姐,你知道吗?在这世上你是对我和我奶奶最好的人,奶奶常说滴水之恩应涌泉相报,所以让你快乐幸福是我的责任。以前你总会时不时去看望我奶奶,可至从你跟阳哥分手后再也没去看过我奶奶,我知道你心里其实一直是恨我的,要不是我你和阳哥怎么会产生误会而分手。可是现在我努力的促成你们在一起,你也不高兴。不过我不会勉强你的,你喜欢跟谁在一起我就成全谁,剩下的那个人我会帮你除掉的。”
我心里竟对雷飞产生了一丝愧疚,如果他当初没认识我和刘东阳,也许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我勉强露出笑容说:“我从没恨过你。雷飞,你奶奶年纪大了,你要多为她想想。你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出事的,到时剩下你奶奶孤零零一个人怎么办。你还是收手吧!”
“奶奶现在过的很好,我帮她买一间很大的房子,请了两个保姆照顾她。”雷飞俊美的面容有点狰狞,他聪明的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手机,挂断了我在暗中正要拨通的电话。
他无比哀怨纠结的对我大声说:“卓雅姐,你竟然报警!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我做得这一切全都是为了你,我一直在心里喜欢的人就是你,我知道你永远都不会喜欢我,所以我只能向对待朋友一样的对待你,成全你的幸福,可你却要背叛我!”
他猛然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掐住我的脖子,面容已经扭曲的说:“报警?你现在也想我死对不对?你们都想我死!快告诉我阳哥现在在哪里?”
我就像离开了水的鱼,肺里已吸不进一点空气,我想我快要被他掐死了。
他终于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松开了手,我弯下腰剧烈的咳嗽。
他冷冷的说:“你不说也没关系,只要我放出风声让所有人知道你在我手上,阳哥自然会马上出现在我面前。”
我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气,哀求他说:“不要伤害刘东阳,也不要伤害希文,雷飞就此收手吧,不要再继续害人了,给自己那怕留一点退路也是好的!”
“我会收手的,不过我一定要弥补当年的过错,让你和阳哥重归于好。”他说完已走出这间房关上门。
我追到门口用力转动门锁,发现门已经被他从外面锁住了。
我又跑到窗户边想打开窗户,却发现窗户也被焊死了,原来雷飞早有准备,他早就想好了要利用我引出刘东阳。
他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和刘东阳,而我却觉得他想让我和刘东阳从此亡命天涯,然后他就可以安枕无忧的坐享现在已拥有的一切,其实他早已陷入欲望和金钱的漩涡无法自拨,已经完全丧失了人性和良知。
我明明知道刘东阳一定会来的,可我又不希望他出现,这里是雷飞早已布置好的陷进,雷飞现在已变成了完全丧失人性的疯子。
我在这间房里度日如年,紧张的关注着门外的任何响动。
直到夜幕降临时,也没有太大的动静。
我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弹拉雷飞遗弃的那根橡胶皮筋,只想让自己波涛汹涌的内心平静下来。
骤然间皮筋被我生生拉断了,反弹回我的手指上,一阵刺痛。
我听到外面似乎有枪响,有人急速的跑动声,我慌忙跑到窗边,除了黑漆死寂的湖面我什么也看不到。
外面杂乱的声音大约持续了一刻钟,这个房间的门终于被人用力踹开了。
我看到刘东阳用枪指着雷飞的头,希文就站在刘东阳身边,已被人打得鼻青脸肿。
我高兴的看到他们两个都还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喊着:“希文、刘东阳你们没事吧?”
刘东阳没有回答我,希文跑到我跟前激动的抱住我说:“卓雅,你没事吧?”
我看了一眼刘东阳,他一直没看我只是死死的盯着雷飞,我回答希文说:“没事!”
雷飞的手下就站在离雷飞几步远的地方,他们时刻准备从刘东阳的枪下救出雷飞。
刘东阳对我和希文说:“你们快走吧!”
“那你呢?”我问。
“你们不用管我,我的手下都在外面等我,我要把雷飞带到阿武的遗像前。”
刘东阳凶狠的对雷飞的手下说:“你们都给我让开,否则我现在就一枪蹦了他。”
雷飞紧张的说:“阳哥,你听我解释,我没有背叛你,我只是想让你和卓雅姐在一起,你不能让秦希文这小子就这样带着卓雅姐走,你就这样把卓雅姐让给他了。”
希文搂着我从刘东阳身边经过时小声说了声谢谢,雷飞的手下让到一边。希文加快脚步带我离开了别墅。
当我走下楼时,最后看了刘东阳一眼,他仍然没有看我,用枪指着雷飞的头大吼说:“我要你跪在阿武的遗像前认错!”
雷飞不甘心的说:“阳哥,在你心里阿武才是你最好的兄弟,如果是他杀了我你会怎么做?”
我和希文已走出了别墅,我再也没听到他们的对话。在别墅外我们几乎是一路小跑,我们都希望赶快走到有人的地方去。
在我们小跑了一小段路时,看到不远处,有三辆警察呼啸着开过来。警车从我们身边经过并没有停下来,直接朝别墅的方向开去。
我想着刚才刘东阳用枪指着雷飞,虽然刘东阳占上风,可要是警察去了会怎样,他会有危险吗?
我实在放心不下,拉着希文说:“我要回别墅!”
希文因为担心我的安危,不让我再回去,说:“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不能再回去了。他们都是嘿涩会上的亡命之徒,你回去也帮不了刘东阳,只会白白送死。”
我用力摔开希文的手,不顾一切的往回跑,我一定要确认刘东阳能安全的离开这里,我才能放心。
等我又跑回别墅时,警察已将包括刘东阳和雷飞在内的所有人都包围起来。
警察没有轻易的冲到别墅前去抓人,他们以警车为屏障,个个都举着枪对准别墅外的人。
刘东阳拽着雷飞仍然用枪抵着他的头走到别墅外,看到别墅外的警车和警察他有一瞬间的意外,马上又镇静自若。
警察用高音喇叭喊话:“前面的人全部把武器放下,将手举到头顶,一个一个得走到警车这边来!”
警察连续喊了三遍,刘东阳和雷飞的手下都陆续放下手中的枪,慢慢的走到警车这边,有些警察涌过来迅速的将他们一个个铐起来。
只有刘东阳还拿着枪抵住雷飞的眉心,对警察的喊话置若罔闻。他因为心中对雷飞满腔的恨和痛,持枪的手有些微抖。
我只想不顾一切的冲过去阻止他,却被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希文拼尽全力抱住,不让我冲过去。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东阳对着雷飞的眉心扣动了扳机,他又迅速的转向警察这边开了一枪,他另一只手死死的抱住已僵硬的栽在他怀中的雷飞,大笑的喊了一声兄弟!
我拼命的摇着头对他大喊不要!不要!警察这边的枪声连续不断的响起。
他中枪了一枪两枪好多枪都打在了他的身上,他目光游移的在寻找我,蓦然与我的目光相遇,他努力向我展露灿烂的笑容,目光中闪动着曾经的温柔。
鲜血四处飞溅,我已分不清是他的还是雷飞的。他和雷飞都跌倒在地,他手里仍然拿着枪没放手又试图站起来,警察立即又对着他连开几枪,他终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吓得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注视着躺在血泊里的刘东阳,鲜血模糊了他的面容,我怎么也看不清他的样子。
直到现场的警察押着所有人开车离开,直到救护车将地上两具尸体运走,我还不愿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是真的,我不确定的问希文:“希文,我在做噩洛对吗?”
希文对我无限怜惜,紧紧搂住我点点头说:“我们回家吧!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我发现希文说的是对的,回到家里我睡了一觉起来,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我每天在家里看着美术专业的画册不停的画画,希望能画一幅让自己满意的作品。
有一天我在家里洗澡,突然看到镜中的自己,想起来初中留短发的模样应该更好看,我就拿着剪刀在浴缸里把自己的长发都绞了。
当希文强行打开卫生间的门冲进来时,我对他笑着说:“你看我留短发的样子好看吗?”
希文惊恐的夺下我手里的剪刀,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将我从浴缸里抱起来,“好看,快把衣服穿上当心着凉。”
希文这几天一直没去公司,天天在家陪着我,我看电视时发笑他也会跟着我一起笑,我去超市购物他也会跟在我身边,我在卫生间里呆着超过五分钟他就会不停的敲门。
现在每餐饭都是由他来做给我吃,他不让我进厨房,说怕我吸多了油烟会变得又老又丑。
他有几次试图跟我提刘东阳,我总会娇嗔的说:“你还在吃醋吗?傻瓜,我和他早就分手了,他现在和胡燕妮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希文马上就会变得很沉默,躲在书房里不停的抽烟。他就是这样一个小气的男人,我也不去理他,自己边哼着歌边画画。
过了两个星期,我接到了刘东阳母亲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声音哽咽的告诉我:“东阳葬礼的时间和地点已订好了,卓雅你来送他最后一程吗?”
我却觉得很好笑,他母亲一定是搞错了,我说:“阿姨,东阳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为他举行葬礼?我不去!”
可就在刘东阳母亲说他下葬的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洛。
我梦到自己来到一片浓雾弥漫的墓地,墓地里树立着密密麻麻成排成排的墓碑。
我低着头手里拿着一朵白色的楔走过每一个墓碑,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字,我在寻找谁的墓碑?
当我抬起头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在前面走着,我忙追上他,大声喊着:“东阳,等等我,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