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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块墓碑随着我泥刀挖掘,慢慢在水中的泥沙浮出。
上面无墓志铭也无任何文字,只有一种奇怪的鸟虫纹,与我们画符的符文有点相同,但是细节我们不一样。
怪异的是经年累月被浸泡水中泥沙下,却毫无褪色的一种刺眼的黑色,是那种即便你没有触摸,都感觉邪恶的阴冷浑身不舒服。
我突然心里很烦躁,心脏更是极速的跳动着,哪怕刻意压制都不成,感觉要破体而出。
这种情况非常异常,能想到唯有泥刀录上其中一个残篇记载,上面写着古有金文做道,其源头传承至巫文,巫又传承蛮荒,之后的文字由于我精神力不够看不到了。
但是今日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跟我当日看的时候差不多。
“鸟虫纹,听说传承古巫时代……”李同状的灵魂声音在我脑海响起,说的跟我看到的那残篇差不多。
我不想问他从哪里看到,持着泥刀继续向下挖掘,泥沙越来越硬让我有些吃力。
时间在流逝,我足足挖了两米深,墓碑的尽头才到达,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已经蔓延全身每个毛细管了,即便是李同状作为灵魂状态,他也察觉出来一些不对头了。
他声音回荡在我脑海:“不挖了,我总觉得挖下去没好事。”
“哼,你也知道应雨露在前方跟石睿他们拼命,我们能不管?”我在心底说道。
“你什么时候管别人死活了?”李同状有些鄙夷。
我没有回应手中挖掘泥土的动作不停,事实上我的确不管陌生人死活,但是那只是针对活人,对于死人我其实在这下日子的经历,已经发生很大的改变了,毕竟死了再死真就魂飞魄散无踪影了。
在李同状喋喋不休情况下,我总算把墓碑连根拔掉了,期间并没有发生我预料那种收坟恶魔出现,且我双手环抱墓碑像是拔一个保丽龙泡沫那样轻松。
当然这个情况是异常,毕竟即便有水但是压力纯在,我也不是大力士,肯定做不到如此轻松写意,但是这样不重要,毕竟我要的是墓碑下面的东西。
等一分钟左右被泥沙搅浑的水慢慢沉淀,可以看到墓碑下面镇的是一个瓮,露出泥土上的口的直径只有三十厘米,被一个黑布包裹着。
我从两米深坑边缘跳下去,又用泥刀继续挖掘,完整挖出来后,我抱着瓮没有提醒李同状就浮出水面,这次是我开始挖掘以来第二十五次福出来,当然这次多带这瓮而已。
出来后我在水中随便抹一下,瓮慢慢露出面纱,从其表面上看是一个普通灰色瓦罐,但是细纠的话可以看出来,上面也有一些纹络跟墓碑的一样,连那种让身体不舒服的异感也是一样。
甚至我怀疑,真正让我不舒服的不是墓碑,而是这瓮透露出来。
返回岸边我把瓮放在地上,抖着身体的水迹,李同状的灵魂这时候也冒出来,他飘向岸边边道:“其余四个不用挖了。”
“为什么?”我问道。
他的灵魂飘在岸上瓮上,道:“你上来后,那几个墓碑全部没入土里消失不见了,我窜进去也找不到踪迹,这样你懂?”
“我想想!”我把衣服脱下来拧着水,边想着这话中的含义。
整理完思路后我明白过来了,五个按照五行五方方位摆阵,显然有四个虚一个实,也就是压着应雨露灵魂去往地府的,大概就是我们眼前这瓮了。
当然另外四座墓碑下,也不见得就是没有瓮存在,只是一定没有应雨露的尸体存在。
现在情况敌我非明,我如果把其余四个也挖出来,指不定还会给自己添乱。
“那块被挖掘出来的墓碑呢?”我把琶的衣服套回去边问。
李同状的灵魂瞟了我一眼,道:“难道你还指望墓碑能长脚跑?”
“还真说不定,我有不好的感觉。”
我说道,这是我心里的实话,毕竟那纹络不简单,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是我们道符的祖纹呢,天知道会不会范畴超脱物理世界。
咕噜噜……
这时水面又泛起一个个泡泡,虽然没冒着烟却也让我们感觉到异常了。
李同状瞪着我道:“你真是乌鸦嘴,还站着看什么?赶紧抱起你家骨灰盒跑啊!”
“滚动,这才是你家骨灰盒!”
我骂了一句化解心中的郁闷,弯腰捡起地面上泥刀慌乱插在裤头上,抱起那人高的瓮就跑,方向也没挑远离湖边就行。
嘭嘭……
我这才刚动身后面就传来剧烈的震动,我稍微扭头看了下,顿时脸色都发白了,湖面泡泡变成一道道水珠子冲天而起,最重要的是带着火热的热气。
“赶紧跑,这要是淋到了,不但你得凄惨我也难保了。”李同状漂着飞速移动带头跑。
我们慌不择路在树林中乱跑,即便现在已经是破晓时分了,环境也是黑暗无比。
我在叫踩着满是枯叶的大地在树林跑,李同状飘着移动,但是始终无法摆脱追逐。
每每这种情况我是羡慕嫉妒恨,因为一遇到绝命危机,我偏偏都是肉体凡胎,都看着一帮混蛋用非物理力量移动,然后自己跑得心脏都要破裂上气不接下气。
非常可耻的是,我们跟老九那个路痴一样,已经迷路完全不知道方向了,更要命的是后面滚滚浪水在追逐着,这是耳边的‘隆隆’的声音环绕告诉我。
可以说情况非常糟糕了,我已经感觉双腿不属于自己的了,却还是绕不出树林里。
“上来这里。”忽然李同状灵魂‘咻’一下不见了,再次传出声音的时候,是在从高远之地传来。
等我寻到的时候,他是身在一刻高大的不知名树干上,距离地面少说也有二十来米。
我跑到的时候抬头一望差点晕死过去,怒道:“***,我、我都喘不过气来了,你你还让我上去,而且抱着这个坛子,你告诉我怎么……”
“别废话,不上来你准备跑到什么时候?”李同状不咸不淡语气从树上传来。
我心里那个憋屈想抽人,但是后面‘轰隆隆’水滚浪之声,让我不敢再多废话,单手抱着瓮爬树,好在这瓮腰身是苗条的那种,不然我真做不到只能等死或者跑雷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