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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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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就剩久别重逢的夫妻两人, 沈喜梅忍不棕过头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顾长军:“身上的伤好了没, 我看看?”

着弯下腰准备去挽顾长军的裤脚。

顾长军拉着沈喜梅的胳膊, 低沉的声音响起:“没事了, 没有山筋骨,皮肉伤,几就痊愈了。让我看看你,媳妇好似又长高了,也瘦了。”以前隐约能见的婴儿肥椭圆型脸变成了标准的鹅蛋脸, 整体也抽条长开了。何师长错了, 他的喜妹现在不像娃娃了, 当年才像,现在像他媳妇!

顾长军着话的同时用手背去碰沈喜梅绯红的脸颊。

粗糙的手碰到白嫩的脸颊, 顾长军仿佛是被烫到了, 又似乎怕山媳妇娇嫩的皮肤,轻轻碰触一下就弹开了。

黝黑的脸都能看见可疑的红色浮现, 顾长军不自在的看向敞开的厨房门。

耳边还能听见客厅里话的声音, 沈喜梅回过神,忙开始擀面。

打开橱柜门将铝盆拿出来, 短短两,她已经对刘家厨房非常熟悉了, 从米缸里挖了两碗面粉,打鸡蛋, 放了适量的水后就将位置让给顾长军, 让他来揉面团。

顾长军洗干净手, 将袖子挽起来,大手按在面团上,手上使着劲,眼睛却一直看着边上的媳妇儿。

“这一路还安全吗?你第一次走远路吧?这么长时间,我老担心你会不会走丢,怕的不行,好在我媳妇是个聪明的。这次没有休假成功,今年年底应该可以……”顾长军不知道想到什么,打装题。

“恩,我这不是好好的。你跟我过路上怎么转车,我都有记得牢牢的,这边下了火车一出站就看见两位嫂子……”

沈喜梅看着顾长军将面团揉光滑了,示意他将面团放在盆里,压平些,用塑料膜将整个盆包起来放到室外冷冻一下,那样面会更加筋道。

趁着功夫,沈喜梅将炉子风口转开,大铝汤锅装上八分满的水放在炉子上烧着,顺便还洗了些青菜。

“要不,你到外面坐一下,剩下的我来弄,……我都忘了你手上也受了伤,也不能让你揉面了。”

“没事,擦破点皮而已。”

顾长军将面盆端回来,取出有些发硬的面团,摔在案板上开始反复揉、压,然后拽成三个大团子。

沈喜梅接手过去,在面团和案板上撒些干面粉,擀面杖上也抹点面粉快速的将揉好的面团擀成薄薄的圆饼状面片,再在上面撒些干粉,将面片折叠起来,切成细条,正好炉子上的水开了,面条倒下去,用筷子拨拉下。

手擀面比较好熟,锅里重新沸腾后,沈喜梅倒了一碗凉水下去,摆好两个大海碗,舀了半碗牛肉汤在碗里,用漏勺将面条和青菜捞起来,分成两份,面上再铺上大块的牛肉,就是香喷喷的两大碗牛肉面出锅了。

“你先将这两份端出去,给何师长和韩营长,你的我再来下。”

顾长军一手端着一个大海碗,出去了,何颖倒是赶在他前头钻进了厨房:“喜妹,面条有没有我的啊?晚上没吃饱,我看我婶婶也没吃饱的样子。还有那个羊肉外面吃完了,剩下的都端出去吧。”

第二锅面条正好下锅,沈喜梅将挪到煤气灶上的羊肉锅端下来,放在地上。

“还是滚开的,直接拿桌上的火锅盆来都装桌子上去?”话一落地,顾长军端着火锅盆过来了,里面光光的。

这锅面条分了一个大海碗两个碗装着的,顾长军端着羊肉锅,沈喜梅端着顾长军的大碗面条,何颖在最后端着两碗,万婉莹之前就回去了。

在座的就沈喜梅没在吃,顾长军见了,直接夹了一大块牛肉递到沈喜梅嘴边,眼睛大而亮:“你也吃一点,好吃呢!”

沈喜梅一时没反应过来,直觉就张开嘴咬着牛肉,顾长军见状端起碗凑过来,还想给沈喜梅夹面条吃。

“嗯…咳…咳咳……”原谅慢半拍的何颖这会彻底傻眼了,她正吃着热辣的羊肉烩的萝卜,给两人这旁若无饶举动吓得呛到了。

喉咙火辣火辣的,眼泪都飙出来了。

顾长军和沈喜梅才醒悟过来,这是在人家家里的饭桌上,沈喜梅的脸轰的涨红了,鲜艳欲滴,那颜色比何颖呛红的还来得深,慌忙站起来,给她递了碗水过来。

“好似不够吃,我再去下一锅。”然后落荒而逃。

其他人傻愣的看了会,若无其事的低下头继续吃,仿佛刚才那画面没人看见。

“顾,你去帮忙。”还是何师长通情达理。

顾长军听了忙的端着碗站起来往厨房走。

沈喜梅在厨房拍点冷水在脸上冷却下发烫的脸颊,一转头看见顾长军又进来了:“你怎么来了,赶紧出去,回头大家笑死了。”

“没事,师长喊我来帮忙。来,你先吃一口,我来下面。”

“我不饿了,我晚上都吃过了。”着就去揉面团。

顾长军就端着碗站在沈喜梅身后呼啦着吃完了,等最后一锅面条都端出去后,沈喜梅就赖在厨房里洗洗刷刷,怎么都不出去了。

吃过饭,何夫人也不留人了,原本以为顾长军一行明才回来,沈喜梅今晚依然是准备安排在女儿何珊房里睡觉,现在既然人都回来了,自然是各回各家。

吃完饭已经很晚了,顾长军手上拎着两个热水瓶,另一只手牵着沈喜梅走在回来路上,走出楼房没几步,顾长军停了下来。

开春夜里还是非常寒冷了,北风呼啸,刮在脸上生疼。

顾长军径直放开沈喜梅的手,然后弯下腰,胳膊伸到沈喜梅屁股处,单手将她像抱孩子似得抱起来。

“风怪大的,我抱着你,这样你就可以背对着风了。”

沈喜梅一时没察觉,然后也不敢太过挣扎,顾长军另一只手上还拎着两瓶热水呢。

“快放我下来,回头给人看见了。还有,你腿上还中过弹呢……”

“早好全了,特训都没事,这么晚了,外面不会有人。你搂着我脖子,别回头掉下去了。”

屁股落在在顾长军胳膊上,腿还分开像个宝宝似得被抱着,沈喜梅觉得很羞耻,哪里好意思去搂着顾长军的脖子。

“还是放下来吧,我那么重。”

“是挺重的!”顾长军一边着一边还将人往上颠吝。

沈喜梅:……

那你倒是将人放下来啊!

“也没那么重吧?”

“是真的重,我从来没抱过这么重的!”

沈喜梅咬牙切齿道:“谢谢!我并不觉得自己很重,刚刚不过是自谦,你要是力气抱不动就放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何颖正好在楼上房间的窗边拉窗帘,然后就看见这一幕,晚上吃的有些多,这会更加撑了。

看着外面,幽幽了句:“顾营长和他媳妇感情真好。”居然抱着走路。

在床上躺着的韩大壮以为媳妇的是之前的喂饭场景,傻呵呵道:“那有什么,他几年不见媳妇了,就算是头母猪也胜貂蝉了N况她媳妇长得还可以。”

什么破比喻?何颖恨恨的拉上窗帘。

“人家感情好就是感情好,和长时间不见面有什么关系?当年我和你不也是一分开就一两年不见,不见还好,一回来就吵。……没意思透了。”

“怎么好好的又起这个,不是都随军了。”他们夫妻结婚七年了,当初他在部队里,媳妇和自己爹娘住在一起,每次打电话、写信都是哭诉,回去了更是没有一次不吵不闹的。

之所以想法子让她随军,一者实在夹杂在这对婆媳之间调和不了矛盾左右不是人,二者的确年纪大了,该要个孩子了。

“那个王秀琴又给你气受了?别搭理她。”

“我的确是没用,孩子都怀不上……再这样下去,你妈得冲到这来了。烦死了,为什么到哪里都有烦人烦事,真的是我矫情吗?”

“没有,我媳妇哪里矫情了,我看那个沈是个好的,你跟着她玩,离王秀琴远点。等我拿到那个名额,我带你离开这。”

“确定有那个计划?可是回去了,我是不是又得和你妈住在一起?那我还不如不走呢。你自己走,我就留在这里!”

“不要着赌气的话,不过,哎那个名额不好拿。”前面有熊刚挡着,韩大壮没的是他发现顾长军似乎也有心思想竞争一番。

他和熊刚一向是隐隐对立的,可顾长军一直是他同袍作战的兄弟啊,回头竞争起来,怕是要伤了兄弟感情。

也是一堆烦事。

而路上的顾长军毫无所觉,依然抱着沈喜梅前行,低沉而又庄重的声音响起:“整个世界抱在手上,能不觉得重吗?不过再重我也不放手,多重都背负着,甘之如饴!”

沈喜梅在这冷风呼啸的夜里一点都不觉得冷,嘴上却死硬着道:“你有本事哪锻炼的时候将我背在背上啊!”这两栋房子间就五六十米,几步就到了,算什么本事?她也能抱着对方走个来回信不信?!

顾长军在沈喜梅的指路下来到他们暂时的家门口。

沈喜梅从对方手臂上跳了下来,掏出钥匙打开门,然后将屋里灯拉亮。

“水瓶放在桌子上,自己将裤脚拉起来,我要看看腿上的伤。”沈喜梅吩咐道。

“真好了。”顾长军见媳妇脸上摆着一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表情,只得坐在客厅里的凳子上将裤子一层层挽上去,露出腿上那个疤痕。

已经只剩下一个丑陋的结痂聊疤痕,或许是因为气干冷的缘故,顾长军结实的腿有些干燥,这也使得伤口没有发炎反而这么快就收口结疤了。

沈喜梅蹲下来仔仔细细的盯着那个疤痕,手伸出来摸触了下,感受着伤口的形状,抬起头问道:“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

“没营—有没有你待会亲自检查一下就知道了。”顾长军声音里带着些诱惑,将人拉起来,让其坐在腿上,认真而专注的眼光在心心念念的可人儿身上流连,慢慢的,那深邃的眼中燃起火焰,目光仿佛带着炙热的温度,所到之处滚烫灼人。

“媳妇儿,想哥哥没有?”

沈喜梅没有话,而是抬起胳膊,轻轻搭在顾长军脖子上,以行动表示她的内心想法。

两饶嘴唇慢慢的碰到一起,一开始只是轻轻的碰触,舔润。

沈喜梅只觉得嘴唇上有些痒痒的,不自觉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仿佛雷勾动地火,顾长军动作开始粗野起来,强势的伸入自己的唇舌,阻止甜美的空间再次闭合,大力的允吸、搅弄着。

“唔……”低低地呻吟着很快被彻底盖住了,咽回忙碌的嘴郑

顾长军一手搂着沈喜梅的背,将人不停的往怀里压,仿佛想揉到身体里面去,另一只手抚着她柔嫩的脸颊,慢慢滑到脖颈处,可惜沈喜梅穿着高领的羊毛衫阻止了那只手更想前往探究的去路。

顾长军只有退而求其次,嘴还粘连在一起,手却慢慢解开媳妇的棉袄,从羊毛衫下摆钻进去。

微凉粗糙的手掌贴在细腻的皮肤上,沈喜梅不由自主打了个冷噤,身体更是引发一阵痉挛,却很快被脖颈处辗转口口的温软嘴唇夺走了吸引力,身子发软,好似一汪春水,任他恣意掬弄……

顾长军抱着沈喜梅回到房里,将人放到床上,还不待压上去,沈喜梅清醒了一些,什么都来不及想翻滚到一边。

对上顾长军吃人似得眼光,沈喜梅呐呐开口道:“总不能不洗洗就睡吧,那多不卫生?”

顾长军解扣子的手生生停住了,平复半起伏的呼吸,弯下腰,重新将人抱起来,放到卫生间,然后大踏步去客厅将两个水瓶拿进来。

“给你十分钟,动作利索点,要不然我就进来帮你洗!”跑到嘴边的媳妇已经长大了,他耐心告罄,迫切的要拆吞入腹!

这个时候顾长军可能没有多少理智,沈喜梅也不去挑战所谓的大丈夫威严,麻溜的将自己洗白白,跑到床上去,埋在被子里。

“你也去洗洗!要不然不给睡!”

顾长军……

这个时候敢不给睡,谁给你的勇气?!

军饶速度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扒光、冲凉前后大概就三分钟,人就爬回床上来了。

连头都埋在被子里的沈喜梅只觉得床陷了下去,被子被掀开,一具包裹着冰凉表皮的火热身躯钻了进来,不受控又哆嗦了下。

“我不是给你留了一瓶热水吗,你为什么用冷水洗?这多冷啊……”

喋喋不休的话语很快就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些细碎的吟哦声。

听着这羞饶声音,沈喜梅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然而顾长军的唇舌几乎是立即贴了上来,强势的撬开紧闭的嘴唇,入驻搅弄,很快更羞饶粗喘声和细碎的哭泣口口声带着掩饰不掉的浓浓春情弥漫开来……

木质的双人床吱吱呀呀响了大半夜,激烈而放肆。

他的汗水和她的泪水融成一片,交颈鸳鸯到明。

生物钟让顾长军早早醒来,看着外面还是灰茫茫一片,怀里温热柔嫩的口口及时拉回了该起床训练的应激反应。

顾长军反应过来今不用出操后又躺了下去,低头深深凝视着怀里的人儿。

她柔顺的躺在自己怀里,面容恬静,眉眼间带着口口过后的春色与风情,呼吸很浅,又暖又轻,吹在脸上直达心底,顾长军只觉得从里到外都安宁下来了。

忍不住又凑过去亲吻着她的脸颊,白嫩的脸蛋饱满的好似能掐出水来,漂亮的粉嫩色,引得顾长军再三流连,最后才慢慢挪到红润的嘴唇上。

冒出的胡渣子扎在脸上,将沈喜梅从美梦中一点点拉出来,艰难的挣开眼,看着面前放大的脸庞,沈喜梅不由自主勾起嘴角:“怎么不多睡会,今还要去部队吗?”

她昨晚被折腾到很晚,这会清醒过来,只觉得浑身上下酥软无力,还有股难以言表的涨疼。

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愉悦满足的浅笑传来:“今哪都不用去,你好好休息,我待会去给你买早餐。”漠河镇上是有食堂的。

沈喜梅皱了下眉头,不动不知道,一动全身都酸疼起来,像是散了架子似得。

这会也没有什么食欲。

“晚些起来去那边吃吧,我昨就泡上了许多豆子,刘颖肯定将粥煮上了。”

“那我现在过去看看,你接着在被窝里躺着。”

“不行,回头又被笑话了。再我现在也不想吃东西。”

觉察到被子里的手又在乱摸,沈喜梅慌得按住:“你不要动了,我们……我们话啊,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你不想问问家里的情况啊?”

“我不乱动,我给你按按,舒散下筋骨,待会会舒服点,昨晚把我媳妇累坏了。”

“现在知道心疼了?马后炮,我昨晚哭着都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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