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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衣、拖鞋显得邋里邋遢,头发乱糟糟像雀巢,顶着大大的黑眼圈的惺忪睡眼,甚至嘴角还带着一滴刚流出来的口水……
两个人的嘴巴同时成了“O”型。
“啊!”只听云染染大叫一声就要关门,却不料在她关门的动作刚做出一半时,祁琰泠的大手忽地往门上一按,接着他低沉的声音传来:“放心,我不嫌弃你。”
“……”
祁琰泠推门而入,云染染则是在原地愣了一秒钟,然后下一个瞬间就急忙转身走进洗手间。
其实,天生丽质的云染染只要随便收拾一下就能光彩照人,不过她平时却是连这样“随便”的收拾都不大肯,她对自己的外表一向不怎么在意,所以,像今天这样不修边幅的时候还是蛮多的。
但不管怎么说,如今自己都已经与霸道总裁阔少祁琰泠结为夫妻了。
尽管是彼此之间貌合神离的夫妻,但是,身份在那摆着,所以,还是得顾及一下形象的。
至少也得把自己收拾利索吧,即便是在自己的住处,即便是只面对祁琰泠一个人。
十分钟后,云染染从洗手间走出来,已然变了一个人了,她已经洗了澡,乌黑的湿发顺溜地贴在脸颊两侧,巴掌大的小脸素面朝天,干干净净,灵动鲜活,大眼睛萌动魅惑,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像在剪辑世间最靓丽的颜色。
而她刚才穿的是一件蓬蓬宽松的白色拖地睡衣,现在却是换了一件粉红色真丝短款睡裙,丝薄的面料在微风吹拂下轻轻飞扬,白嫩的腿部展露无遗,曼妙的身体曲线完美无瑕。
祁琰泠最近工作一直很忙,加上这几天又和云染染一起操持她妈妈和她弟弟的葬礼,所以感到很累,这会儿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听到动静,他睁开眼,却是看到洗漱一新的云染染站在自己眼前。
而此时的云染染,真有一种让人想一口吃下去的冲动。
一阵阵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清香飘来,荡漾在周围的空气中,让人忍不住沉浸在这馨香甜腻中不愿出来。
祁琰泠朝云染染伸出手臂,而云染染似乎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她只以为祁琰泠想让她坐过去说会儿话,便也伸出自己的手搭在了祁琰泠宽大的手掌上。
却不料刚把手放上去,就被祁琰泠大力一拽,在下一个瞬间,云染染便已经仰躺在了床上,而祁琰泠却是已经把她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身下。
“呃……”云染染叫了一声。
“叫什么?我还没开始。”祁琰泠的眼睛里传出坏笑。
“……”云染染无语凝望天花板:“我不知道你……”
“我本来不想,可是你一直**我……”祁琰泠的嘴唇已经狠狠地吻上了云染染的小樱桃,霸气地撬开她的开关,尽情地吸允着里面甜甜的蜜汁。
一阵窒息,终于他的唇下移,云染染的嘴唇得了空,用力地喘着气,忍不住问:“我哪里有**你?”
“你洗澡不就是为了**我?你全身上下哪个细胞没有在**我?”
“……”
祁琰泠的吻狂热而激烈,手下一片娇嫩滑腻……
为何他每次见到自己都要无休止的索要?而且还每次都把责任怪到自己头上?云染染实在是不解,可是,还来不及多想这个问题,她就已经有些难以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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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名字。”祁琰泠亲昵地看着云染染,眼中是刚刚退去似乎说不定在哪个瞬间又会重新燃起来的热潮。
“琰。”云染染乖乖喊道。
而这一声“琰”仿佛就是杀手锏,祁琰泠总能被它融化、吞噬。
低头朝她额上一吻,祁琰泠坐拥云染染在床头。
“公安局办事效率太低了,我去找人把杀害你弟的凶手找出来为他报仇好不好?”
“不,”云染染冲口而出,她第一反应便是拒绝。
“嗯?”祁琰泠有些不解地看着云染染。
“琰,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云染染在想着该要怎么样组织语言。
不过她根本就不是林晓夏?她根本和林晓勇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她根本就不care他?
这么说当然不行,自己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除了已经让自己的好闺蜜凌思雪知道了真相以外,对其他任何人都必须保密。
“琰,晓勇他……平时一惯胡作非为。”云染染说,语气相当沉静。
该怎样表达才能既听起来合理,又不让自己露出破绽?她思索着。
“嗯,不过毕竟他是你的亲人。”祁琰泠低沉磁性的声音透着对云染染的关心。
亲人?呵呵,他要当林晓夏是亲人能把她当佣人使唤啊?林晓夏的记忆里,从小她就被弟弟像女佣一样呼来喝去,只要弟弟一不高兴,动辄便是对自己非打既骂,而且很多时候,更是把她当成是发泄怒气的出气筒。
林晓勇和他们的妈妈李桂芝根本就没有把林晓夏当人看过,他们只是一味的利用她,挖取她所有可以利用的价值,践踏她。
林晓夏参加工作以来的所有收入都被弟弟拿去或是吃喝玩乐或是赌博,总之,弟弟早已败光她的全部积蓄。
更可恨的是,在林晓勇欠了一屁股赌债之后,他竟把林晓夏卖给一个老头子做小三,想用换来的钱还债。
而在林晓夏喝药自杀后,他们母子俩不但没有一点心痛和悔悟,反而是任林晓夏的尸身扔在医院的太平间里不管不问……
这特么到底是亲人还是仇人啊?
可是,即便母亲和弟弟这样对她,善良软弱到极点的林晓夏也从没说过什么,甚至也不感到委屈,她只是一味的认命。
但云染染不一样,云染染是个敢爱敢恨的真性情,她一向认为,对自己有恩的人就要报答,而对折磨坑害自己的人就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加倍奉还。
所以,云染染替林晓夏不值,替她委屈,所以,她才不会去帮林晓勇找什么杀人凶手,反而,她却觉得林晓勇和李桂芝的死本身就是他们作恶之后的报应,是罪有应得,是老天开眼。
“谢谢你,琰,可是……”云染染已经想好了措辞,娓娓道来:“琰,你也知道,晓勇他一向不务正业、为非作歹,赌博、酗酒、打架斗殴,甚至还偷盗抢劫,凡是坏事,就没有他不做的。
而且他借高利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要么是用我的积蓄去还,要么是偷东墙补西墙,直到这一次实在玩的太大被人下了死手。虽然他是我亲弟弟,可我也得尊重事实,我认为他是自作自受。”
云染染看向祁琰泠,目光极为冷静,祁琰泠也看着云染染,想听她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是非自有论断,是他自己不学好,得到了报应,我想,杀他的那人同样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祁琰泠深邃的眸子里闪现出一丝光亮,云染染的这番话让他对她有了新的认识,记得上一次是他在给了她妈妈和弟弟一大笔钱安抚好他们的生活后,云染染提出以后不要再这样照顾他们,说这不是帮他们,而是害他们,当时祁琰泠就觉得她身上有一种当今女孩子少有的大气和达观。
而这次,云染染的这番言论更是让他觉得她的理智和心胸不是一般女孩子能有的,他忍不住俯下身亲了她的唇,第一次用一种带有赞赏的目光看她,
“你说的有道理,那就听你的。”
这样的女孩子做了自己的妻,想来是自己运气好,呵呵,祁琰泠的嘴角勾起,眸子里的亮色更加明显。
其实,林晓夏的家人是什么品行,祁琰泠当然是有所了解的,当初在调查林晓夏时,祁琰泠就已经把她周边的所有关系都调查了个底朝天,而最首当其冲的当然就是她的家人了。
所以,祁琰泠一直都知道林晓夏妈妈和弟弟的为人以及他们是怎么对待林晓夏的。
但他之所以明知道这一切仍去帮助他们,那自然是完全看在林晓夏的面子上的。
祁琰泠知道林晓夏在这个城市的亲人本来就不多,而直系血亲更是只有他们两个,所以,他们再不好,也是林晓夏的家人。
而林晓夏现在已经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了,那林晓夏的娘家人就是自己的亲戚,那照顾与周全他们就是照顾与周全林晓夏的面子,也就是顾全自己的面子。
不然,岂不是会让外人笑话他祁琰泠的岳母一家都是蝇营狗苟的小人之流了?
他在商场上的形象和地位的重要性自是不言而喻,而跟大局相比,施舍给林家一家的小钱财又算的了什么,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不过,这终究都是小事,而云染染的性格和城府才是让祁琰泠最满意的。
他看着她那娇嫩如樱花花瓣的嘴唇,不禁又深吻下去。
可此时的云染染心里却是在想自己真正的家人了。
爸爸……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