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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事部的接待工作比较多,特别是与老外打交道比较多。也许是因为生活习惯和文化的差异,有些外国人待人接物彬彬有礼,有些外国人却特别的随性,特别是对待美女的态度,简直可以用露骨来形容。
云朵是接受不了的,别说是拥抱和礼节性的贴面吻,就是人家当面夸赞几句都会脸红不已。付乐则不同,她总是微笑着倾听,大方的应对,礼貌而不失体统。
对于这样的表现,贾国平是看在眼里的。付乐的驾轻就熟、云朵的羞怯,再加上秦海川的特别关照,陪酒吃饭之类的工作一般都落在了付乐的身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付乐在业务上越来越熟练,与客户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甚至可以独当一面了。对此,贾国平给予了她很高的评价。不仅在许多工作上委以重任,工作之余的应酬也基本上少不了她。
对于这样的肯定,付乐是满意的。一方面,这是对自己工作和能力的肯定,一方面,也是拒绝崔春生的好借口。
付乐非常努力,付出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也付出了不足以为外人所道艰辛和委屈。被灌酒、被揩油是常有的事,还得仔细提防他们言语中的陷阱,这还不算,最重要的是要从杂乱无序的表象中发现问题的实质,从而给予贾国平关键性的意见和建议,这才是贾国平最最看中她的地方。
在业内,印度客商的口碑并不好。贪小便宜、爱算计、出尔反尔,还有他们身上那种令人窒息的狐臭,使得许多人不愿意和他们打交道。
问题是没有人和钱过不去。无可否认,在残酷的市场经济下,人家有拽的资本。
酒过三巡,印度客商胡奥也有了醉意。胡奥端着酒杯走到付乐面前,用他那不太流利的汉语说道:“付,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能和你一起喝酒,我真是三次有幸啊。”
翻译曹岩赶紧端起水杯,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以此掩饰隐藏不住的鄙夷神色。
付乐也微笑端起酒杯,说道:“胡奥先生,谢谢您的青睐。我们以前打交道可不止三次哦,而且,以后我们还会继续打交道,所以你的三次可不够用哦。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我敬您。”
胡奥很高兴,爽快的喝了杯中酒。他砸吧着嘴说道:“付,我听说中国有句古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像你这么窈窕的淑女,我该怎么好逑呢?”
付乐给胡奥斟满酒,笑着说:“胡奥先生过奖了。每一个国家都有他独特的文化和民俗,但是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向往美好。据我所知,印度人民能歌善舞,热情奔放,印度人民对待朋友是真诚而友善的。合作是双方面的事,只要我们本着真诚合作的原则,求大同、存小异,我相信,我们一定会获得双赢的。您说是吧,胡奥先生?”
胡奥高兴的拍了拍付乐的手,说道:“付,我喜欢你的说话。我对你的爱慕是真诚的,可是我怎么才能感觉到你对我的诚意呢?”
付乐举起酒杯,微笑着说道:“胡奥先生,诚意不是说在嘴上的,要落实在行动上。您看,今天下午我们中大的张总亲自接见了您,泰华分公司的陈总全程陪伴,我们贾部长为您的衣食住行忙前忙后。只要您用心,怎么可能感觉不到我们的诚意呢?”
胡奥笑着伸手揽住付乐的肩膀,说:“可是付,我要的不是这些,你应该能知道的。”
付乐平静的拉开身边的椅子,不懂声色的请胡奥坐下。她微笑着说:“胡奥先生,当着我们陈总和贾部长的面,您想要什么就请坐下慢慢说吧。”
胡奥还要再说,付乐替他端起酒杯,微笑着说道:“胡奥先生,我敬佩您对工作的认真态度,也感谢您合作的真诚。说实话,本来今晚我们就是给您接风洗尘的,既然您主动要求谈工作,我们也是非常乐意接受的。我敬您一杯酒,喝了这杯酒,我就把您交给我们陈总了,工作上的事,我还不够资格和您谈。预祝我们合作成功。”
说完优雅的递过手中的酒杯。胡奥无奈的缩了一下脖子,只好接过酒杯与付乐碰了碰。
贾国平见状赞许的点了点头。陈端行也赶紧走过去接过话题与胡奥交谈起来。
付乐偷偷的嘘了一口气,无意中撞上贾国平深邃的眼眸,心里竟是一阵慌乱。付乐不禁暗暗奇怪,难道自己喝多了?
贾国平也是一怔,随即淡淡的收回目光,把注意力转向了胡奥。
付乐仔细的观察贾国平。他也喝了不少,脸有些发红,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他举起酒杯冲胡奥的随身翻译说道:“佐尼尔,你是第一次来中大,有什么需要尽管说。以前我们和喳墨先生合作的非常好。希望我们也能成为朋友。我敬你。”
佐尼尔端起酒杯,笑着说:“谢谢您,贾部长。在和喳墨交接的时候,他特意说起过您,夸奖您是智慧和勇气的化身。我初次到访,还请您多多关照。”
被胡奥灌了好多酒,付乐觉得有些上头。趁他们都在说话,她站起身来轻轻走到外面透了透气。
付乐走到门厅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灯火阑珊的繁华夜景,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偌大的城市,竟找不到一个真正懂得自己的人,难以名状的孤独感涌上心头、挥之不去。
“好些了吗?”
听到声音付乐赶紧回头,脸上的落寞被身后的贾国平尽收眼底
“怎么了?想家了?”贾国平问道。
付乐赶紧收拾好情绪,微笑着说:“没有。只是有点头晕。现在好多了。”
贾国平说道:“有些时候我们难免困惑,也难免会质疑我们的努力方向是否正确。有些时候,我们很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有时候,我们却不知道拼命努力为了什么。这很正常,我们不是圣人,有太多解不开的题,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不后悔。”
付乐还是第一次听到贾国平这样说话。平时,贾国平总是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他的表情不怒自威,让人难以亲近。要不是曾亲眼目睹了他救人时的那一幕,付乐还真是不敢相信他也会有这么平易近人的一面。
贾国平看着窗外,脸上竟也有些许的忧愁。忽然之间,付乐明白了贾国平:他们同样的孤傲,有着同样的孤独,他们,才是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