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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玉练吹雪剑,一共练了七日,方才练成,刀文秀在黄玉练剑的时候并不总在其左右相陪,只在每日早晚给黄玉送些烧鸡烧肉一类的东西充饥,等黄玉练成之日,刀文秀将龙魂剑借给黄玉,黄玉一招吹雪出手,顿时将洞两旁的流水冻成了冰块,数十盏油灯也突然炸裂开,灯火齐灭,只剩下龙魂剑上的光芒。
刀文秀在一旁啪啪的鼓掌,一连喝了四五声好,黄玉也对自己这刚刚练成的吹雪连城十分满意,这种似乎能充塞在天地之间的寒气十分霸道,远远高出自己以前的剑气。
黄玉将龙魂剑还给刀文秀,道,“还有其他几剑呢?”
刀文秀也不罗嗦,直接将黄玉从玄冰洞带出,黄玉再过玄冰洞,却再也不觉得有多寒冷了,和刀文秀一样,在玄冰洞里自如的行走,刀文秀将黄玉带着从另一个岔道口进去,却是奇热无比,整个通道都似乎在燃烧,放眼望去,通道两边的石块都似乎在一颤一颤的抖动,直让人觉得走进了火窑里。黄玉又忍耐着过了火海,刀文秀便传了第二剑给他,名叫烈焰狂岚,黄玉又练了七日,练成以后用龙魂剑试招,可以在龙魂剑上打出一片烈火,在这烈火的三尺左右,没有任何东西能活着,于是刀文秀带黄玉去练第三剑,第三剑乃是在极重之地,黄玉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象有了千斤万斤,挪一步都困难,刀文秀给他的龙魂剑也象一条沉重的铁棒,根本就拿不起来,黄玉又苦练了七日,将第三剑斩龙在天也练成,于是练第四剑,练剑之地在一个地穴口,有狂风从地穴吹来,将拳头大的石头吹得满天乱飞,打在身上犹如一个修炼了一甲子的武林高手的拳头,黄玉就在这里练第四剑龙行惊天,因为黄玉使惯了怒风剑,所以对风的驾御有了心得,第四剑只用了三天便练成,刀文秀暗暗称奇,将黄玉带到剑魂池去练第五剑。
相比前四剑,这第五剑似乎平常得多,剑魂池就是一个干涸的小池塘,池塘四壁有许多划痕,似乎是刀剑所为,刀文秀让黄玉站到池子中央,便再不多说一句话,走到池塘的另一头,将龙魂剑插在池塘壁上的一个口子里,直没如柄,然后飘然而去,黄玉不能领会其中的奥妙,遂走到龙魂剑旁边,轻轻的将龙魂剑一拔,却拔不出,加重了些力,依然拔不出,黄玉心里诧异,将斩龙的巨力运起在两臂之上,吐气开声,猛的一扯,只见池塘的四面墙壁都被他扯得一抖,那龙魂剑依然没有拔出来分毫,竟象是和池塘的四壁融为了一体。
黄玉这才仔细的去看四壁上的划痕,竟然全都是宝剑在劈刺的时候划出来,见到这些划痕,黄玉脑子里便能想象到两个人在池塘里比剑,你来我往的冲撞,那手中的宝剑挥舞,便在四面的池壁上划出来痕迹。
黄玉摸到了门道,顿时沉浸在剑道里,但这第五剑奥妙无穷,又是以这种隐晦的手段雕刻在池壁上,黄玉练起来大费心神,刀文秀也再没有出现,黄玉不吃不喝,一连研习了近一个月,终有小成,将那壁上的龙魂剑拔了出来,龙魂剑出土的那一刻,龙吟满空,一股剑气浸透了黄玉全身,那龙魂剑也从桀骜不驯变得温顺驯服,犹如烈马被驯服后认了主一般,黄玉高兴的伸手弹了弹剑面,似乎觉得手中这把龙魂剑与自己心灵相通了,真正变成了自己的剑。
黄玉直到这时候,才觉得腹中饥饿,连忙倒拖着龙魂剑出来。
满洞里却寻不到刀文秀,连怜君也不见了,黄玉心下大奇,又在洞里仔细的搜索了一遍,确定没有刀文秀和怜君两个,于是黄玉带着龙魂剑走出洞来,外面正是正午十分,烈日当空,黄玉随手打下两个野果,一边吃一边往山下如飞而去。
刀文秀和怜君去了哪里?原来在黄玉练剑的时间里,刀文秀也没闲着,他正全心全意的为怜君除去身上的蛊虫。
起初怜君对刀文秀满坏戒心,是不愿意让刀文秀靠近自己的,刀文秀也不强求,只是每日里从外面带来许多食物给她,三五日后,怜君渐渐的对刀文秀去了戒心,又加上没有人可以说话解闷,又想知道黄玉的消息,所以便渐渐的也和刀文秀攀谈几句,刀文秀十分乐意和怜君说话,两人相谈甚欢,于是没几天,两人竟然象是成了朋友。
一天夜间,怜君正在熟睡之际,突然感觉有重物压在自己的小腹之上,怜君猛然惊醒,只见刀文秀正将双手压在自己的小腹处,自己的衣衫被扯开,肚兜也被撩拨起来,整个小腹全都赤裸在外面。
“下流!“怜君坐起身来向刀文秀一掌打去,她没想到刀文秀会是这种人,居然为老不尊。
刀文秀将怜君的手掌接住,道,“谁给你下的蛊虫?”
“不要你管!”怜君着急着要将衣服放下,刀文秀却将她的肩膀一抓,贴近了她的脸道,“你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吗?”
“不用你管,不用你管……”怜君被刀文秀抓住了肩膀,两只胳膊动弹不了,遂将两只脚乱踢着嚷道。
“我不管谁管,你娘已经不在了,我不管还指望谁来管?”刀文秀见怜君哭闹,突然生气的道,就象是父亲对女儿发脾气一样。
怜君一呆,突然觉得刀文秀就是自己的父亲,竟然脱口道,“你是我爹?”
刀文秀也一呆,没有回答,抓着怜君的手却松开了,怜君见刀文秀被自己突兀的话给吓到了,也立即自嘲着道,“不好意思,我从小没爹没妈的,刚遇到亲娘,亲娘就被人害死了,连和我娘最好的冰姨也不知道我爹是谁,所以我才会错将你认成了爹爹,对不起啊!”
“谁给你下的蛊虫,下了多久了?”刀文秀并不理会怜君的话,只是一个劲的问道。
“管他呢,反正我还能活大半年,没什么的。”怜君道。
“给你下蛊的人,是不是逼迫着你做事?”刀文秀又道。
怜君将衣服已经扣好,见刀文秀问个没完,遂将他一推道,“你别问了,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对黄玉怎么样,你不要骗我!”
“黄玉这小子就这么值得你去爱,连自己生命都不考虑,却只是想着他?”刀文秀道。
“他……他对我好,而且,我欠他的……”怜君慢腾腾的道。
“那我让他娶你,好不好?”刀文秀突然道。
怜君突然抬头来望着刀文秀的脸,先是惊喜,随后又摇着头道,“不行的,不行的,他不会要我,而且,我又没几天活头……”
“可以,为什么不行,你那蛊虫虽然厉害,我却可以帮你,你愿意相信我吗?”刀文秀道。
“什么……什么相信?”怜君道。
“你将上衣脱掉,我给你仔细看看,你愿意吗?”刀文秀道。
怜君立即大摇其头,断然道,“不愿意!”
刀文秀气得眉毛一掀道,“你想要死吗?就掀开衣服让我看看又怎么了?我……我……你是我亲生女儿!”
怜君一喜,嘴上却依然道,“你瞎说,我不信!”
“你亲娘是逸心,那我是你爹爹也错不了!”刀文秀道。
“我不信,你乱说的,冰姨说我爹是南宗的人,不是你……”怜君乱嚷。
“你说的冰姨是不是丘冰若?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她,让她亲口告诉你,我是不是你爹?”刀文秀说完,将怜君抄起来夹在腋下,飞身从洞里出去,直往龙岭去寻丘冰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