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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玉真的是惊呆了,他知道黄庆有危险,但没想到结果这么严重,而且来得这么突然!
左冲又将桌上的茶壶拿起来,想要倒杯茶,黄玉突然一掌,将茶壶打得粉碎,茶壶里滚烫的茶水泼出来,差点泼了左冲一脸。
“这是何意?”左冲惊愕的道,在他的印象里,黄玉不是那种会乱来粗人。
“你滚!”黄玉霍然站起来,向左冲喝道,“马上滚!”
左冲张了张口,似乎还有话要说,三叔早进来了,也向左冲道,“你来报丧,笑的这么大声,你什么意思?”
左冲顿时语塞,意识到自己的确失礼了,可能是觉得黄玉一定会要钦四的命了,所以心里高兴,居然丝毫没顾及黄玉的感受,哈哈的笑了一通。
“好,好,好,是我失礼了,我向你道歉!”左冲也站起来,冲黄玉说道,然后转身出门,人刚从门口离开,他的声音又飘了进来,“我会在小镇的醉仙楼盘恒一天,你明天日落之前,可以到那里找到我!”
左冲走了之后,三叔才对黄玉道,“少爷,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二少爷……”
黄玉摆了摆手,示意三叔不要说了,而泪水早已经顺着脸颊流下来。
三叔见黄玉无声的流泪,显然内心悲痛到极点,他也心痛如绞,但毕竟和黄玉的痛不同,他还是清醒的,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于是他对黄玉道,“少爷,我去将夫人和老夫人都叫到这里来,还是……还是您回后面去告诉她们?”
黄玉不答,三叔等了片刻,叹了口气自作主张的就要去将徽纹和小凤叫来,不料刚要跨出门,黄玉道,“不……我去……”
三叔听到,立即停下来,等黄玉从身边过去之后,他也赶紧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往后院里过去。
后面,徽纹和小凤的争吵,依然继续着,一屋子女人见黄玉和三叔沮丧的进来,都吃了一惊,黄玉进屋后走了两步,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司徒徽纹心里慌起来,问道,“玉儿,怎么了?”
黄玉咬了咬牙,想要将黄庆的事讲出来,但见到母亲忧虑的脸,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转着头,从所有人脸上扫过,母亲,祖母,司徒镜,月魂,最后是怜君,他突然觉得,和这所有人的关系都不重要了,先前那份想娶怜君为妻的心,也变得轻飘飘的似有似无,他再一次流下眼泪,然后一言不发的退走,往他刚刚和怜君共度了一宿的卧房走去。
“怎么回事?”司徒徽纹更加的紧张,冲三叔喊了起来。
“太太……有个大少爷的故交,是个京城的官差,来报信说,二少爷他……他被钦四害了!”三叔道。
“什么?”司徒徽纹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把将三叔的衣袖抓住,“你再说一遍,二少爷他…”
“二少爷死了!”三叔痛哭起来,大声的道。
“死了?”司徒徽纹两眼发直,呻吟似的说了一声死了,然后整个人往后一倒,昏倒在地上,司徒镜和月魂两个双双抢出,将司徒徽纹扶起来。
月魂将司徒徽纹交给司徒镜,自己则冲三叔道,“三叔,你怎么知道那人是大少爷的故交?”
“这个不用怀疑,老奴这点眼神,还是有的!”三叔肯定的道。
月魂还不死心,又问道,“是他亲口告诉黄玉,说我的庆死了?”
三叔拿袖子擦眼泪,频频点头。
月魂顿时面如死灰,两眼一翻,也和司徒徽纹一样,昏倒在地上。
司徒镜又慌忙上来将月魂扶起来,三叔则跑到门口大声的喊丫鬟过来,三婶带着几个丫鬟手忙脚乱的将司徒徽纹和月魂抬回到各自的房里去,整个后院乱成一团,丫鬟们跑来跑去,有两个是去找大夫,有两个是去熬汤,还有几个则不知道被指派去做什么,小凤和怜君也不好再坐着,小凤去看司徒徽纹,怜君跟着也要去,到门口被司徒镜挡住,说是司徒徽纹说了不见她,小凤在这个时候也不再和司徒徽纹拗了,叫了自己从南剑宗带来的两个丫鬟先陪怜君回自己那边去。
怜君照小凤的话做了,但走到半路,经过黄玉的屋子,怜君却停下脚步来,她慢慢走到房门前,敲了敲黄玉的门。
里面没有动静,怜君轻轻的喊了声,“玉哥哥……”
里面依然没有动静,怜君轻轻的叹了口气,退回去又和那两个丫鬟一起,往小凤的院子去,才走出去两步,后面有人大叫着追来,嚷道,“你别走,我有话问你!”
怜君听到喊话的人是月魂,连忙转过身来,只见月魂披头散发,穿着一身白色的内衣跑来,显然是从床上被下人们救醒,气也没歇一口便追她来了。
“姐姐!”怜君强做欢笑的喊道。
“闭嘴,我不是你姐姐,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是钦四的女儿?”月魂问道。
怜君从没见过月魂对她这样,一时不知道如何应付,月魂一把将她抓牢,追问道,“说,我要你亲口说!”
怜君被问得紧,只好点点头,道,“是,我真是他女儿!”
怜君痛苦的闭上眼,将拉着怜君的手松开,怜君怔怔的看着月魂,只见月魂突然睁开眼,厉声道,“你走,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你我姐妹之情,从此以后,一刀两断,我这次放过你,下一次再见到,你便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你走,走得越远越好!”
“姐姐……”怜君又叫了一声,月魂突然用力将她一推,直将她推倒在地上。
那两个丫鬟赶忙上去扶怜君,怜君却突然发力,将两个丫鬟震飞到一旁,怜君实在是受够了,只听她大声的喊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钦四做的事情,你们为什么老算在我头上,他是我父亲,我没得选择,你们以为我愿意么?”
司徒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后面追来,她听到照顾月魂的下人说月魂一醒过来就发了疯似的往外跑,怕月魂出了意外,连忙追过来。敲见到月魂和怜君的这一幕。
“那你就不应该缠着黄玉,你爹和他,是有深仇大恨的!”司徒镜道。
“谁缠了,谁缠了……”怜君大哭起来,语无伦次的道。
“好,那你马上离开这里,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月魂冷冰冰的道。
怜君只觉得从没如此委屈过,第一次倔强的道,“我不走,你凭什么赶我走?我就不走!”
司徒镜还要讲话,月魂早已经闪电一样向怜君一巴掌打去,怜君脸上顿时多出五个手指印来。
怜君突然被打了一巴掌,不待月魂的手收回去,她也闪电一样,出手狠狠的打了月魂一耳光,她的武功本来就比月魂要高,是以月魂不仅闪躲不了,而且受到的伤害也较她要大,连嘴角也被抽出血来。
月魂大怒,运起功力和怜君打了起来,但她不是怜君的对手,只落得挨打的份,司徒镜在一旁看到,叫了声,“我帮你!”也加进战团,两个打一个,怜君顿时落了下风,频频中招,被打的在地上直滚。
那两个丫鬟见三个人你抓我扯的象疯子一样,全都傻了眼,等怜君被打的直叫,这两个才醒悟过来,飞跑着去找小凤。
这两个丫鬟刚走开,黄玉的房门突然打开,黄玉也出现在门口,只听他喝了声,“别打了!”
三个女人顿时住了手,怜君受了欺负,哭哭啼啼,以为黄玉会给她讨个公道,最不济也会安慰她两句,在她心里,黄玉一直都很在乎她,很怜惜她的。
谁知道黄玉见三人住了手之后,又退了回去,依然将房门关上,并没有对任何人说一句话。
“走!”司徒镜对月魂说道,“今天便宜她,下次要她好看!”
月魂也恶狠狠的瞪了怜君一眼,和司徒镜径直去了。
只剩下怜君一个人发呆,她连哭的心思都没有了,似乎被司徒镜临走时的话吓住了,但真正吓住她的,是黄玉,黄玉似乎对她不再热心了,不在关心她,不再爱护她了!怜君望着黄玉的房门,她突然觉得,这房门就象黄玉的脸,异常的冰冷,让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