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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狂啸响彻整个地底,紫影闪烁间,锋利的爪子瞬间将零整个人撕成了碎片,但下一秒朦胧烟雾汇聚在天狐身后,封魂刀狠狠刺入它的背脊,再度留下了一道血眸印记,可这道血眸印记也很快就被淡化消弭了。
天狐以着一种肉眼难以企及的速度移动着,无论零出现在哪个位置,它都能瞬间跟上将其撕碎,可无论它速度有多快,至始至终连零的衣角都没能摸到,零就好像鬼魅一样根本不存在于此处,那手持封魂刀的似乎只是一个虚影。
一刀又一刀,零身后的恶鬼虚影已然遍布刀痕,相对的,空身上也已是伤痕累累。
双方相持不下,天狐显然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焦躁了,它虽然从零手上的刀刃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但它可以自行消弭血眸印记,就这么拖下去,最先撑不住的是另一边承受反噬的那个人。
“是不是觉得我奈何不了您?所以说您不过是一只野兽罢了。”
利爪挥下,但这一次零没有像之前那样消失,晶莹透亮的光盾凭空浮现在他身前,天狐显然被吓了一跳,它猛地朝后闪躲,却被另一面光盾给拦住了去路,任由它朝那个方向突围,都会相应的浮现出一面巨大光盾将它拦下,赫然间,零的左手浮现出一颗棱形小球,不知何时双方的脚下竟然浮现出了一道极其复杂的灵阵。
“零,空顶不住了!快啊!”
冰晶莲花之内,空的生命气息越来越微弱,哪怕感觉不到疼痛,哪怕零尽可能避开了致命伤口,但这些怨灵的力量却一直在透过伤口侵蚀他的身体和意识。
零左手缓缓收拢,小球也随之越变越小,处于边缘位置的天狐被一股无可抵挡的力量缓缓推向了灵阵中央,它线性的双眸死死盯着零,发了疯似得朝后冲撞,九根尾巴猛烈的抽打着结界,每一次撞击都会掀起剧烈的波澜,短短数秒钟这结界竟然已经开始出现裂纹。
“就算你束缚住了它,无法留下印记也没用……”别人不知道零刚才做了些什么,但阿斯托利亚的内心却久久难以平复,这个男人居然能在牵制天狐的同时布下灵阵结界。
这一次零没有回答,这种程度的结界挡不住天狐,他眯起眼睛盯着结界内的天狐,呼吸变得沉重了许多,似乎正在承受某种极大的痛楚,就在结界再也无法承受撞击,将要碎裂之时,零的身形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他出现在天狐面前,封魂刀直接贯穿了天狐的眉心,同时他的左手扼住了天狐的脖子,低声道“但凡存在就不可能真正消失,明白了吗?”
时间在这个瞬间被定格了,那些原本已经消弭的血眸印记忽然出现在天狐身上,加上其眉心的那一道,不多不少正好十三道,封魂刀再度化作灰烬飘散,零右手结印,左手死死扼着天狐的脖子,口中低吟着什么,那一道道狰狞可怖的血眸宛如有生命般转动着,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天狐此刻宛如失去了灵魂,双目无神的任由零提在手中,再也没有反抗,
“封魂!”
零低喝一声,天狐就仿佛在他手上融化了似得,化作一团紫色光球没入了他的左手,与此同时,零的左手手背上浮现出一道血痕,它极为缓慢的勾勒着,好几次近乎停顿,甚至倒退消失,但最终它成型了,那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眼睛,它的瞳孔呈现诡异的猩红色,不断转动着,似乎在打量着周围。
零缓缓睁开了眼睛,瞥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手背上的血眸,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你的身体……”阿斯托利亚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过会再说吧。”
零的神色再度恢复了一贯的冷漠,他伸出左手在虚空缓缓画着一个圆,才开了个头,他便能感觉到自身灵力狂涌而出,若换做之前,他恐怕还真不一定能成功,但此刻他将天狐封印在了自己的左手,无穷无尽的极阴灵力支撑下,他画完了最后一笔。
圆洞之内是宛如实质的黑暗,零面色凝重了许多,他虽然知道荒灵秘境早就发生了异变,但他没想到异变居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荒灵的力量远远超出了现今灵道所能驾驭的极限,将其镇压的秘境早已被某些荒灵彻底侵蚀。
手还未探入,却见一条漆黑的触手忽然伸出了出来缠住了零的右手,几乎是一瞬间,狰狞可怖的黑色纹路布满了零的手臂,它们沿着血管疯狂朝上蔓延,眨眼间便到了他的脖子处。
“传闻中血屠千万生灵的罪城之王的灵器骸王剑,湫可是吃了不少它的苦头,好几次都想把它单独拎出来封印了,侵蚀秘境空间它算是占了大头。”阿斯托利亚并未慌乱,他相信零既然敢这么做就肯定有他的把握。
“你的王早已战死,罪城也已经不复存在了,一千五百年前上一代的守护者罗伊德,第二次开启秘境被你完全侵蚀,彻底失去了理智,这件事除了我和湫没人知道,对外宣称召唤的荒灵下落不明,你知道为什么吗?”
连湫都难以承受的痛楚对于零而言却是如此的微不足道,他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话音刚落,那近乎爬满了零脸庞的黑色纹路停了下来,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直达零的心底,这一刻他仿佛听到了骸王剑的心声,听到它不断的在呼唤自己的王,它渴望回到罪城……
“因为我和湫的宗旨是一样的,对外不论善恶,你的剑刃沾满了鲜血,屠杀了数不尽的生灵,甚至杀了一位守护者,致使人族和议会一度陷入沉寂,但这些都过去了,已经不再重要,我只知道你的王是在对阵外魔之时战死的,你亦是如此,这就够了。”零并未对骸王剑表露出半点厌恶或排斥的情绪,相反,他正在试图和这把剑进行交流。
“你疯了?就算天狐灵力能承受骸王剑的吞噬,可你承受得住精神侵蚀吗?”阿斯托利亚总算看出了零的打算,但问题在于这玩意连封印都费劲,可不是区区人族能够收服的荒灵。
罪城,那是异兽王蛇卡斯和精灵族的后裔在世界尽头所建造的城市,最初它的名字是云环城,但因为王蛇对外的血腥残暴,以及血脉中流淌的凉薄嗜杀,它最终成了一座无人敢踏足的罪城,而据传那位精灵正是第一位暗精灵,与其说她堕落了,倒不如说她获得了不同于传承的力量。
数千年后,王蛇本可以进行转生,但它却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了和那个暗精灵一起衰老死去,罪城的新王米狄尔用父亲的脊骨锻造了这把骸王剑,他的强大令各族畏惧,不同于王蛇单纯的残暴,米狄尔是一位极具野心的王,他不甘心族人们屈居于小小的罪城。
随之而来的是长达数百年的血腥屠戮,近乎无人能与之对抗,可就在这个时候外魔的降临开启了虚灵界最为灰暗和绝望的纪元,无休无止的血雨没有停过,无论你躲到哪都没用。
米狄尔放下了自己的野心,骸王剑一转,对准了那群比他更为残暴嗜杀的外魔,直至剑毁身亡。
此刻侵蚀零的正是米狄尔的灵器,王蛇脊骨所锻的骸王剑,它的名声比外魔也强不了多少,外界对它有许多的别称,王蛇之剑,魔王之剑,吞噬神明的恶魔之剑。
无论是湫还是他阿斯托利亚,对骸王剑的过去都是一知半解,现今根本没有人知道这柄剑的恐怖之处,但根据传说,如果持有者是王蛇后裔,那么它将带给持有者无穷无尽的力量,可如果是其他种族,它将潜移默化的向持有者传递残忍嗜杀的思想,直至引导其走向疯狂和毁灭,而阿斯托利亚知道的是,即便只剩下残灵它也数次险些侵蚀了湫。
“你的王死于外魔之手,罪城也被外魔毁灭,你吞噬再多的人又能怎么样?”
零一边说着,一边散去了幻离封魂术的灵阵,祭坛逐渐淡化直至透明,他身后的虚影以及黑雾怨灵也随之消散无形,鬼略微有些不满的说道“这就结束了?我可还没热身呢。”
零瞥了他一眼,继续对骸王剑说道“那群界外者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帮我,我让他们血债血偿。”
“记住……你的……承诺……”
这一次不仅仅是零,就连阿斯托利亚和鬼都清楚的听到了骸王剑的声音,不,准确的来说这个声音就仿佛从心底传来,嘶哑、低沉却又充满了惑人心魄的魔力。
“我以本名艾文立下诅咒誓约,若违背,我艾文将于过去,现在,未来中永远消失。”
话音刚落,遍布身躯的黑色纹路尽数褪去,零能感觉自己体内就好像多了一个无法填满的缺口,极阴灵力急剧流逝,片刻后,莫约手指大小的一条漆黑脊骨花纹印在了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