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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绮与紫,月,利张,栋,静聚会在山坡下。
“月姐,这次抓什么吃啊?”静开心地问。
月打量着静篮子里的食物。
“好,你们先支起来,我去抓点吃的。”月说完就走向森林深处。
“她一个人没事吧。”王绮悄悄问紫。
“没事,她很强。”
很强。王绮不断重复着这紫给予月的评价,看似柔弱的身体强在何方?王绮有想起未曾留意的那道火,魔法师,月很可能是等级不低的魔法师。
剩下的紫,利张和静已经配合了许多次,分别去做力所能及之事了。
剩下一个王绮尴尬地不知所措。
完全不会野炊啊!完全不知野炊为何物啊!在地球上的时候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
利张最气愤的就是这种不劳而获的人。“喂,那边站着的,你是来做什么的?”
王绮有些不是滋味,这算是不欢迎吗,假如刚刚的邀请不过是礼节性的过场,自己就有些自作多情地跟过来。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啊。”
既然有人不欢迎那便不打扰了,王绮给自己随便找了个借口转身就走。
紫先是一愣,一时间没搞清楚王绮脑回路到底怎么运行的,赶紧说:“月很快就回来,一起吃吧。”
王绮依旧将这看成是礼节性的过场。
看到王绮不领情,紫凑到耳边说:“利张说话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误会了利张的意思,王绮心中也是一个纠结,但是刚刚出口说要走,那便是必须要走。
紫见王绮这么坚决,改口问起其他事来:“你这是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吧,我们就是要在这里吃饭,马上就好。这几天记起来什么事情了吗?”
王绮算失忆人员,很多事情不知道算正常,包括野炊这个词代表的意思。
“我放弃了,不记得就是不记得吧,没啥影响。”
“说不定有很重要的人或事情,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忘。”静开口说,看到栋正在走来,补充了一句:“栋告诉我的。”不加后面这一句,静生怕自己涉嫌盗用他人语录。
栋有些无奈地接着说:“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必要记得,有些事情忘记更好,有些事情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忘记了。不论哪种情况,现在的你就是无可替代的你自己。”
一番说教性的语言自然的出口,紫伸出大拇指:“厉害,不愧为最有内涵的人。”
这真的是16岁少年应该脱口而出的话?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到底该不该记得啊?”静好奇地问。
栋摇摇头,保持沉默。
“随缘吧。”王绮说。
月很快就回来了,顺便拖着一头已经被剖得差不多的有角类生物,略像山羊。
烧烤架已经支起来了,大家继续聊天。
月问王绮:“这东西见过吗?”
“没有。”王绮确定地摇摇头。
“这么确定?”利张恨恨地质疑说。
“别这样,他已经不要再回忆了。”紫说。
王绮回答道:“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不需要记起来,作为一个新的开始。”
可惜骗得了众人骗不了自己,真失忆与假失忆终究不同。
月敏锐地捕捉到王绮自然而然地感情变化。
“那我也不去想了,和大家在一起,很开心。”静欢快地说。
月惊讶地问:“你也失忆了?”紫和利张同样惊讶。
静肯定地说:“有一段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儿,记起来的时候就是栋救了我。”
“只是碰巧遇到。”
也就是说,静和栋也不是此地人?
“只有我和紫是村里长大的,没想到会来这么多外乡人。”利张说,“村里很久没有来这么多外人了。”
月微笑着说:“以后村里会有很多外人来的,过几年这里不会是孤零零地了,那个时候大家都到外面去看看吧。”
“不去。”利张回答:“我虽然无依无靠,好歹是这里长大的,哪儿也不去。”
“我也觉得这里挺好的。”静说。
“我是一定要走出去做一番大事的。”紫如同宣言一般回答。
月微笑着问王绮:“你怎么想的?”
突然被问到,王绮有些不自然地想了几秒。
“外面,有什么?”王绮想了想问。
“不知道。”紫说。
“不知道。”利张也说
栋再次开口:“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要出去看看,人类所做最伟大之事便是探索未知,因为它就在那儿。”
不愧是最有内涵之人。王绮暗暗惊讶。但是栋的风格总觉得有些不对,听到这样的话,别扭。
“别装,别装,你这开口谈到人类了。”利张说。
“月是从外面来的,不给我们说一下?”紫满怀期待地看着月。
“不要,这未知就留给你们探索了,到时候有你们惊讶的。”
原本坚决不出去的利张在紫说出一定要出去后也转变了态度,最终大家都决定,等路修好了都要出去看看。
吃饱后,大家共同离开,紫,栋,静,利张住在一起,月回自己的小屋。
“回去了。”王绮心痛地向月挥手告别。
无家可归竟是这种感觉。
扯上一条麻袋,王绮一眼看到了依旧在不远处昏暗的光下有些模糊的身影,月为什么跟过来了?
“有什么事吗?”王绮问,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仿佛秘密被窥探透了一样。
“想问问你知道什么。”月的声音透着轻松愉悦。
王绮心里慌了一瞬,紧接着强作淡定地说:“不多。”
“说说你记得的事情吧,我很好奇。”
“……很零散。”月已经起了疑心,王绮小心翼翼地问答。
月没有纠缠于此:“算了,那我还是问的具体一些吧,今晚可以睡我房间吗?”
王绮一阵小小的恍惚,这是什么意思?“等等,怎么突然就这么着,就在这里说就好,额,我是说我睡这里就好。”一想到这句话可能的隐藏意义,王绮不由得脸红心跳。
月好像在微笑也像在回忆着:“我记得我小时候家里人说柔软的床垫不适合孝子,所以我一直睡硬床,却盖着轻入羽毛的被褥。”
月停住了等待他接话。
“我也是,不过我没盖过那么轻的被褥,我喜欢实打实的东西。”王绮接话说,却依然不明白月为什么这么问。
他必须赶紧想明白,却听到月继续聊着:“每到夏天的时候,因为很热,所以「冷空气」魔法有三分之一时间会开着。”
似乎这个世界有“空调(制冷)”的等价物。
“哦,会患空调病吧,反正我家买不起。”王绮回应着,继续着这段对话。
“冬天的时候我有时候会跑到南方去看下雪,要穿很厚保暖的衣服,虽然有保暖魔法,但必须一直使用消耗太大所以不用。”
“哦。”王绮嘟囔一句,“不是北方下雪么……卧槽!”
似乎说的太多了啊!刚刚警惕心突然降低,在月的引导下不由得说出了一些他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你没失忆,对吧。”月直白地说,声音突然变冷淡了,如果说之前是让人放松警惕,那此刻就是拷打的前兆。
王绮心中咯噔一下,就算她知道没失忆又能如何?王绮也微笑着说:“反正我不记得,只是有一些感觉的碎片而已,你既然那么说有什么证据吗?”
月左右踱步,没有月光,也没有一丝星光,只在暗淡的村庄光线下,她格外阴森,也格外冷漠地说:“你知道吗?一般说这句话的人,都是因为被人说对了所以才挣扎一下的。”
这一句问话早就已经在王绮头脑中旋转了无数遍,此时他没有任何迟疑地回答:“哦,我的意思是我该怎么向你证明我现在的记忆是或者不是我全部的经历呢?”
这是个不可被证明的事情。
“你知道,这是不可证明的。但是呢,证明你说谎就很简单了,你刚刚也说了,你现在的记忆是或者不是你全部的经历,也就是说你拥有完整的记忆链条,期间没有明显的裂痕,你当初在我房中醒来后却是完全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的样子,也就是完全失忆,一直到刚才你也说过,你什么也没记起来并且放弃继续回忆,那么你为什么要说谎呢?带入进去,很简单,你没有失忆。”
“嗯,这样,我知道接下来我说什么都不行,刚见面时我只是不熟悉语言。”只要月已经开始怀疑,王绮所有的话都是乏力的辩解,所以承认了便是:“我没有失忆,只是不可说我来自哪里。”
“不强求你说,随便说个地名吧,最好是大城市的,五种主语言随便选一种都行。”月似乎很随意地说。
“……”
王绮一脸懵逼,这虽然是个简单题目,但他真的不知道除了翠叶村之外还有什么地名,所以绝对不能开口。
“……”相当长的沉默后,月继续说:“你不是好色之徒,你很在乎名誉,你不愿与人结怨,你不强,甚至很弱。”
“不错。所以呢?我想听你的结论以及处分。”
如果再和月进行头脑风暴,王绮必然会守不住一点秘密,尽管现在已经暴露了相当多。
“你不是赫瑞斯人,属于偷渡者。”
“我无处可去。”
“不错,但是你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什么,你那个问题是发自内心的。这样就很奇怪了,没有失忆,非赫瑞斯人,非本地人,却不来自外面。哪怕假设你部分失忆,不记得重要的地名也罢了,也不可能不知道外面的城市是什么情况,更何况你刚刚说了你是不可说你来自哪里而不是不知道你来自哪里,也就是你知道你哪儿来的。”
王绮沉默了,没想到啊,不知不觉中竟然流露出这样重大的问题,接下来哪怕说是故意问外面怎样也没办法。“如果这里容不下我,也去其他地方,其他国家也可以,都一样。”
事不由己,王绮破罐子破摔了。
“无所谓,你很弱,只是个普通人,就像现在你没有认出这是幻术一样。”话音一落,月的身影立刻消失,真正的月在屋顶上,天风立于身侧,王绮身边的位置则是一片闪亮的魔法阵。
月跳下屋顶说:“如果你有威胁的话,这些4级魔法立刻发动,天风也会同时发起攻击。”此时的月,就是一名战士,虽然从没把她当做普通的平民,但任王绮怎样也想不到月会有这样的风格。
天风收起所有魔法,宣布着对王绮的处理:“只要你在监视之中,我们允许你在这里居住。”
“第一批监视者就是我们了。”说到这儿月突然变得轻松下来:“其实呢没太多注意事项,你如果要前往其他城市或者暂时离开村庄记得给我们两人中任何一个汇报就行。”
王绮一步不敢动,直到两人完全收起杀意。
命悬一线,王绮双腿不听指挥地颤抖。
这没什么的,王绮在心中多次重复着,总之活下来了,也不需要伪装了,会轻松的,他们总会理解的。
“好,谢谢了,我会注意的。”王绮面无表情地说。
天风的风格也从战士变成了普通的邻家少年:“咳,重回刚才的问题,随便说个地名吧。”
王绮:“……”
绝对不能开口。
月:“……”
理论上来说那是不可能事件。
天风:“……”
大概是真的有什么苦衷吧。
在这段漫长的沉默下,三人各自都有自己的想法中,王绮正式被这个地方接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