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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张借助火焰冲出赫瑞斯高级魔法学院的范围，学院的警戒会在三十秒之后抵达，有人在监视王绮但他目前看不到那人在何方，只知道对方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出手。
他不得不紧急撤退，虽然勘破了王绮的真身，但架不住双方的实力差距。他没敢在战斗之中使用魔法，运算力全部放在预判王绮的路径上，再分心去使用魔法无异于自取死路，就算这样，很多攻击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来。虽然强行面不改色没有让王绮有心追击，但越过防具传导过来的攻击着实伤害到他内部。
一名健壮的男人拦在他面前。
“我们为什么没有出手？”雷蒙德悠哉悠哉地问，等着利张回话。
利张抹了抹嘴角边似有似无的血迹，看看四周，短时间内没有人会搜查到这里，这才撇嘴说:“你们出手也奈何不得他，抓走也带不出去，缺少直接杀死他的手段，为了隐蔽干脆不动。我看到这一点了，但我没有改变计划，一来测试他的战力，二来证实我说的的确正确，三来给你们展示我的水平。分钟之前，你的手下刚想动身但被你拦住了，你准备如果我打不过又撤不回来就放弃掉我。我说的事实，如何？”
雷蒙德点点头:“不错。两个月时间，能够自由把握力度，将多倍感知应用到恰到好处，既没有超出自身的承受能力又达到了最大的进步幅度，两个月完成接近常人二十年的训练量。那么你猜一下我刚刚是要杀了你还是要收下你？”
利张扶住身旁的大树:“我只能看到事项，不能看到你想什么。并且预言中涉及我自身，误差会无限增大。”他顿了顿计算一下不停闪烁变换的未来概率，“当我说完这个概率之后之后，你有百分之三十四的概率要杀掉我。”
当然这个具体数值是他随口说的，只要小于百分之五十大于百分之二十，都能顺利活下来，否则雷蒙德会为了“证实”或“否决”而杀掉他。
“三十四？”雷蒙德算计了很久，眼前的少年求生欲摆在那里，他是选择相信还是不信？预言家的能力对于神灭是较大的提升，但预言家真的有存在价值吗？一个糟糕的预言家会导致未来走向不可控制的深渊。
“挂名。”他同意接受这名少年，毕竟他显然刚刚起步，对能力的运用并不严谨，只要后续认真教授，可以将他引导到理想的方向。他补充道，“具体原因……”
利张瞪大眼睛盯着雷蒙德看了一阵才提醒道:“我看不透你想什么？”
雷蒙德刚准备开口，利张顿时已经明白了，刚刚对方压根不准备说，所以他看不到雷蒙德准备说的话，而在他说完那句话后，雷蒙德准备开口，他便看到了即将到来的语言。
正是加入神灭部队需要相当久的训练和一定的流程，首先要加入潘诺西亚国籍宣誓效忠，随后参军，在军队中脱颖而出后接受心理辅导、能力补正、协同配合并且经过神灭几人的考核才能算神灭部队的一员。
能让他用到训练用多倍感知已经是非常严重的破例行为了，原本就是准备让他不经意见自爆而亡的。利张摸了摸曾经嵌入黑石子的左臂，那里现在还有着难以恢复的石化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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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绮气鼓鼓地捋着袖子冲到炙鑫所在的废旧天文台，将身上快被撤成碎布条完全丢到地上，除了单件内衣之外，其余全部都在他回程时的高速移动中失去了作为衣服的基本功能。
“到底能不能考虑一下现实条件啊，给我的衣服也太糊弄了吧，不早说战斗就连疾跑也做不到啊!”他在一楼的大厅中大喊道，不管炙鑫有没有听到，反正这个态度都是必须要表现出来的。
被两个月前随便就能打倒的人打成了平局，而且是在对方没有施展出魔法的情况下，利张战斗力的提升速度竟然超过了他？这绝对不合理，要知道他可是在不死之身的帮助下，两个月时间也没有达到像如今的强度，更做不到像利张那样既能使用魔法又有不可思议的预判、足以与他正面硬碰硬的身体素质和略逊色的反应能力。
好吧，他必须接受这样的现实，如果利张真的保持这样的飞跃速度，那未来就必须做好被对方压制到死的准备。
“哦？”
王绮没想到炙鑫直接从楼梯上滑下来。
“打架了？”炙鑫兴致怏怏，懒得多说。
王绮一听这很显然是在指责他，顿时有些毛糙:“不是我想打啊，是我被人打了，没想到被人看出来了，关键是我没打过!”他愤愤地说完，收起各种不满，轻声说:“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殷月，我需要她帮我联系一下紫，这件事情有很多疑问，我希望他们能够深入调查一下。”
“没空，自己去。”炙鑫也是有脾气的，刚被人吼了两句，心情不好，不帮忙。
“哦，抱歉了啊。”王绮也不多求情，道歉后也是扭头便走，反正这事本来就是他搞砸的。
他在下方被掏空的山里找到自己那一身完全不合身的服装，像回家一样回到研究所，在那里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陆丰，并由他向上传达，至于接下来会对利张采取怎样的措施他就不管了。
他只想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进行二次变形把他变回男性身体!
对此，陆丰想了几分钟，王绮发现他甚至直接连接万维网去问其他人，他自己不知道这回事!
“明天，上午九点。如果顺利便会教你相关魔法，假如你能学会的话，那就能获得变形能力。”陆丰斩钉截铁地说。
王绮脸上抽搐两下，他变形之后也没有绕开无法学习魔法的封印，心里就像压着一块大石头格外郁闷:“我要能学魔法我还在这里待着不成？”
陆丰微微一笑，凭空拿出一张纸。
王绮顿时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只要你同意在这里签字，我们会本着契约精神对你进行完善的服务，比如无条件变形刻印（实验），不需要学会任何魔法，只要有魔晶石便可以一键变形。”陆丰面带微笑，像推销员在推销产品。
王绮选择拒绝:“你们在魔法阵留后门的话，我不就任你们摆布了？”
“这个完全取决于你的个人意愿了。”陆丰不勉强。
“哦。”一个狡黠的女声在王绮身后响起，莉雅用力地拍拍王绮的脑袋，“反正实际操作是我和殷薇薇进行的，你觉得自己有表达意愿的机会吗？”
王绮顿觉不妙，除了刚刚被卖到赫瑞斯的时候之外，他从来没有遭遇到这么庞大的危机，一直以来免疫各种强悍的控制，身体的不死之身让他活了下来。随后主动退让还被迫成为奴隶，这才有了勉勉强强的一点自由，不过奴隶契约签订的时候发生了不小的故障。
而现在力量的天平向赫瑞斯倾斜，且不说现在这幅身体拥有生理欲望的巨大破绽，只要对方能够控制他身体的变形能力，那他除了依赖完全不可靠的末日武器力量之外真的毫无抵抗之力。
“为了世界，请你牺牲一下。”莉雅贴在他耳边说，“只要实验成功，我们就可以通过外部对你进行控制，这样你对世界的威胁就会大大减小，说不定还能绕过你不能学习魔法的封印，直接为你灌输魔法知识。”
“否、决!”王绮颤颤巍巍地说，他不能指望实验过程出差错，上次被强制签订奴隶契约是自己无能为力，现在----好像还是无能为力啊!
他从最开始就跟着世界顶尖战力混了。
可他依靠的两个彼此平衡的地双方联合了起来，关键是现在的他不是当年那个被迫认命的少年了!
打不过，正面绝对打不过，他就不该回来!明明知道这双方人试图掌控自己的一切都那他在获得暂时自由的第一时间就应该开始自由而痛苦的流亡生涯。
“好……好吧，随你们处置。”王绮垂头丧气地说。
现在先苟住，稳一下再试图抓漏洞逃跑，哪怕留着女性的身体，也不能成为被人随意掌握的工具，工具是没有权利的，比他作为实验体的价值还要低，科技侧的小白鼠都有有人关心，但谁会关心自动售货机想什么？
莉雅用似乎看穿他小算盘的目光看了他一圈，随后让他在纸上签字。
王绮再度拒签并且开启了撒娇模式，撇着嘴说:“反正这是你们的决定，我为什么要签？不签你们不也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莉雅挥手示意陆丰算了，有时候不能做得太过分，她的目的也不在于让王绮同意或者签约卖身，而是争取信任。
首先要强迫王绮做可以对他自身造成巨大威胁的事情，比如她可以选择在他身上留下可供使用的控制法阵，但她却偏偏不做，而且可以单方面告诉他殷薇薇想这样做但被她拦住了，以此来加深信任。
这就好比对待俘虏可以杀但不杀，只要把控得当，掌握心理，便会收获一小撮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