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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
好恶心啊,你们快滚开!
方翎忆躺在床上,整个人还沉浸在无意识的世界里,恐惧像一只大手紧紧捏住她的心脏,推着她栽进万丈深渊。
方翎忆!方翎忆!
是谁?是谁再叫她?
是霍锡池吗?
霍锡池来救她了吗?
眼前的画面一会儿切换到饭店的包厢,一会切换到漏风昏暗的出租屋,像是电影中的蒙太奇,时空混乱着。
几乎在方翎忆身体抖动的一瞬间,霍锡池就注意到了。
方翎忆躺在床上,神色痛苦,手脚不规则的摆动着,牙齿不住的打颤,眼球在眼皮下急速的转动,就是没有睁开眼来。
霍锡池心疼的看着她,伸手揉按着方翎忆的头顶,试图安抚她。
从昨晚开始,方翎忆一直没有睡安稳过,被梦魇缠着了一般,总是隔段时间出现这样的状况,但始终不肯醒过来。
霍锡池把方翎忆向床里面挪了一点,轻轻坐上床,躺在她的身边,刚一躺下,方翎忆的身子就自动靠了过来,霍锡池顺势将她抱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这时方翎忆嘴里喃喃说着什么。
霍锡池伏身凑过去,把耳朵贴在她的唇边。
听到方翎忆喊着:霍锡池…
这三个字瞬间填满了他的心。
方翎忆最信赖的人,会是他吗?
霍锡池小心翼翼绕过方翎忆脸上的伤口,在额头轻轻落下一吻,不含一丝情欲,像是亲吻珍贵瓷器,居然有些虔诚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吻起了效果,方翎忆慢慢平静了下来,不再挣扎。
霍锡池拥着方翎忆,也睡了过去。
他担惊受怕了一夜,到此时再也撑不住了。
直到此时,他才焕然大悟,在方翎忆面前,他不是什么商业帝王,也不是人们口中冷酷无情的霍爷,他只是一个没有保护好自己女人,处在深深自责中的普通男人。
方翎忆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方翎忆懵了一会,才认出这是霍锡池的房间。认出房间后,方翎忆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下来。刚刚醒来,神智还没有完全唤醒,方翎忆习惯性的抹了把脸。
嘶…
好疼。
疼痛让她的记忆瞬间回笼,狞笑着的男人,解开的皮带,衣服被撕碎的声音,还有那冰冷的水泥地…
啊啊啊!!!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把方翎忆吞噬,她抱着头拼命的叫着,记忆定格在霍锡池踹门进来的前一秒。
男人用舌头在她脸上乱舔时的口水…三个男人紧紧压住她四肢的感觉…几只肮脏的手游走在她身上的颤耸…
本来就没睡踏实的霍锡池一听到声音立刻坐了起来,看到方翎忆疯狂的样子,立刻抱住她,想帮助她冷静下来,给她一点安慰。
“方翎忆,有我在这里,不用怕…”
然而方翎忆此时已经听不进任何声音,只有眼泪不断的流下来。紧紧抱住方翎忆的双臂非但没有达到抚慰的作用,反而起了负作用。
为什么要压着她?好痛…
方翎忆挣扎的更厉害了,开始歇斯底里的放肆尖叫,不断试图着把头撞向墙壁。
好可怕…为什么她会出现在哪里?为什么这些人要这么做?为什么没有人来救她?她好怕…
霍锡池,你为什么还不来…
快来救救她…
霍锡池看着方翎忆失控的行为,恨不得再把那四个人拉回来再折磨一遍。
真是该死!
霍锡池试着靠近方翎忆,可是他一动方翎忆叫的更惨烈,吓得他站在远远的看着方翎忆,束手无策。
下人听到房间里的动静,连忙打电话又把李医生叫了过来。
李医生一踏进房间,就看到霍锡池的身子软软靠在床边的沙发上,眼神带着少见的颓唐,右手的拇指不断按着太阳穴,唇边已经冒出细细的胡子,衬衫也变得皱巴巴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床上的女人身上,连他进来也舍不得分出一丝半毫。
刚刚闹过的方翎忆又睡了过去,安静的躺在那里,像是暴风雨蹂躏过的楔,低低的伏在地上,了无生机。
李医生深吸了一口气,做好霍锡池暴怒的准备。
昨天他之所以欲言又止,就是因为怕出现今天这种情况,结果还是发生了。
现在这种情况,他也没有办法。
他只是外科医生,不是心理医生。
转身从医疗箱里抽出一支镇定剂给方翎忆注射了进去。
霍锡池看着针管一点点扎进方翎忆的皮肤,眼眸闪过一丝异样。
从桌子上摸出一支烟,正准备点上,似乎想到了什么,放弃了。
那只夹着烟的手微微颤抖着。
能被看到的只有他无边的愤怒。
他的恐惧、他的害怕,没有人能够明白。
直到李医生回去,想象中暴怒都没有降临。
霍锡池想被卸了利齿的野兽,在暗处默默舔食着伤口。
李医生刚走不久,边清就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霍爷…”边清刚要开口跟霍锡池汇报昨晚那几个徐混的事。
霍锡池突然站起来,一脚踹向边清的胸口,这一脚踹的又凶又狠,连一句废话都没有。
边清踉跄了几步,还是没稳住摔在了地上。
“霍爷…”
“知道为什么吗?”霍锡池的声音充满冷意,许久没有开口让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边清立刻爬了起来,捂着胸口,刚才那一脚让他气血上涌,但是强忍着不敢咳出声。
“知道。”这件事确实算得上是他的错失。
方翎忆与霍锡池冷战的那天起,霍锡池就派给他一项新的任务——跟踪方翎忆并汇报其每日的事情。
本来是没什么技术含量工作。
可是他低估了方翎忆对霍锡池的影响力,并没有把这桩差事放在心上,所以才让那几个徐混在他眼皮底下带走方翎忆。
如果不是因为及时赶到,恐怕他现在也没有机会站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寒意从心脏扩散到四肢。
良久,没有人说话,屋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呼吸声。
感受到霍锡池的暴怒和疯狂,想想昨天那些人的下场。
边清的后背都快湿透了,汗津津的等待霍锡池下最后的判决书。
“没有下次。”
边清第一次觉得霍锡池的声音如此美妙。
抹了把冷汗,偷偷看了一眼熟睡的方翎忆,下定决心要努力讨好这个女人。
“那几个人呢?”
“按您的吩咐,全部化学阉割了。”边清急忙回答道,很怕回答晚了这位爷又对自己拳脚相加。
“不够。”霍锡池把没有点燃的香烟叼在嘴上,神色不明,声音一如以往的冰冷。“那手脚都碰过方翎忆了吧?”
听到这话,边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来这几个人真的是倒大霉了,手脚都保不住了,下半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还有那个老大,”霍锡池拿下烟,扔回桌上,平静地说,“就扔到山里吧。”